“空桐悦,你说话也不先看看自己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质问我,你以什么身份!”
“我的确没什么身份,不过是个普通人,但我只是在公平的陈述事实,难道,安警官连接受别人批评的心都没有么?”
“这人无完人,会犯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可这绝不会是你来指责我的理由。我们做警察的,只看证据,对于其他理由一概不问,假如嫌疑犯人自己承认杀人,我们自然是要倾听他所讲,这人与人的信任,不是最基本的么?”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仅限于对方是否可信,倘若是个撒谎成性的人,又何谈信任,你相信他,对方反而会利用,把你耍的团团转。”就像是今日之事,的确,监控的事情和护士的证词对薄荷不利,但安远仅凭这个,就是草率!
“我说,空桐悦你这么为了那个叫薄荷的女孩子据理力争,就真的那么相信她的清白?”安远不由得觉得有些许可笑,这空桐悦讽刺自己毫无目的去信任别人,殊不知她自己亦是如此?
“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洗刷她的冤情,那你就找出证据来反驳我好了,找到韩洁案和李毅阳案的真凶,找到…你那所谓虚伪的真相。”
“这不用你说,我也清楚。”她空桐悦还轮不到别人,尤其是这个自大的安远来指手画脚!
“好,算你还有点志气。”安远边说边看了眼表的时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韩洁案子我父亲给你的破案期限是半月吧,还真宽恕,不过明天,明天早上八点,就是韩洁案子的最终期限,八点钟时,警方会将案子送往法院判案,并且封存。
你要是真想救下那个薄荷,替她洗刷一切的话,就必须赶在今天下午四点,她被转到其他看守所之前破案,哦,对了,还有今天刚发生的李毅阳的案子,根据现场判断是同一凶手连续作案,所以要破,就要两个案子连在一起解决,不然难以服众。
这点,我想你有自知之明,毕竟,我安远还是那句话,我是警察,不看人情,只看证据。假如你找到了反驳我,推翻我一切论证的证据,那我不会说什么,不止我会向你道歉,还会把那位薄小姐,平安的送回去。”
“你说到做到!”
“当然,不过首先,你要反驳的了我。”安远之所以这么猖狂,就是吃定了,空桐悦现在手头并没有可以一锤定音的破案关键性证据,所以从某个程度来讲,安远和空桐悦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也停留在了相距不远的地方。
说完,安远转身,看来是打算去审讯,但却走了两步又停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一脸饶有兴趣,玩味的看着面容严肃的月儿。
“不过——说到罪过,我倒是想起来了,想起…你空桐悦那摞在我们警局里的案底啊,要知那个薄荷充其量不过是害了两条人命,但和你所有的罪过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安远曾看过空桐悦的档案,里面的内容可是相当的‘引人入胜’啊,精彩至极。
“想讽刺我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对于自己曾做过的一切,空桐悦供认不讳,可若是因为这样而成为了别人的笑柄和无谓的嘲弄,那请恕空桐悦也不留情分。
“我也没什么,只是想劝你,即便你靠着你那有点小聪明的大脑侥幸破了几个案,也不能毫无遮拦说话,谁叫……你只是一个有这着案底,连光也不能见的少管所女犯人呢?”想起当初安远见空桐悦时狼狈的模样,至今记忆犹新。
“就算是女犯,你也不能否认我破过你们警方难案的事实。”月儿气势也是丝毫不让。
“哦?”安远不惧,“那我就拭目以待空桐小姐的破案能力以及速度了,别忘了,你现在仅剩的时间,连十个小时都不到哦。”敲了敲自己的手表表面,安远痞笑,而后转头就走。
他倒要看看,这么短的时间里,这空桐悦怎么连破两案,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空桐悦没有按照预定时间破案而因妨碍司法公正罪名被看管起来时的画面了!
空桐悦只是站在原地,久久,沉默,某人走远之后才开口。
“看来比起你父亲的老奸巨猾,精谋算计,安远你还是太过天真无邪了。”绕有深意的一言,空桐悦转头,背道而驰,穿梭走廊,最终在警局门口停下步伐。
站在大门口的段台阶上,空桐悦眼神无神,觉得口中无味,便从兜里拿出一根柠檬味的棒棒糖,将卷宗夹在腋下,腾出两只手,慢慢的拆着它的糖纸包装。
脑海中薄荷的那句话挥之不去,空桐悦心里烦闷。
——现在你们满足了吧,案子的事情,都解决了,也该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