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行动,其实是最理智的,此刻若是她跳出来指正薄母根本没有风湿病的这件事情,只怕……会惹来无端麻烦,也会打草惊蛇。
因为早在来找薄晓艳之前,空桐悦就已经去了一趟办公室,也去找过薄晓艳所教授的植物学的学生。
……
教师办公室
“你说薄晓艳?哦,小助教你想说的…应该是那位植物学系的薄老师吧。”凌柯难得认真,回答空桐悦的问题,手头上还在批改自己学生的论文作业,老师的样子在此刻显现出来那么一丢丢。
“那凌柯你认识她么?”空桐悦本来不过是随口一问,可是从凌柯口中听到一些,让月儿有点求知欲望,拉开椅子坐到凌柯旁边,洗耳恭听。
“倒也不能说认识吧,顶多也就只能说是混了个脸熟而已。”凌柯停下笔,想了想,再次开口,却仍是低着头的,“毕竟我和她教的学系完全是天南地北没法搭到一边,所以没有过多交谈,再加上是不同的教学楼,办公室也不在一起,自然接触的机会就更少了,唯一见面的机会也就是全校师生或者老师都要开的职工大会了吧,其余的时间好像也没碰面过几次。”这不能怪凌柯,只能说老天爷不让他俩碰到一起。
空桐悦:“那……薄晓艳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怎么说呢,薄老师的话,待人还算温和性格有点温吞,不冷不热的,最起码没有什么坏心眼,具体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欸,小助教,你怎么忽然对我们学校的老师那么感兴趣了,还是植物学系的女老师女教授,有何目的啊?”凌柯恍然发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一般空桐悦这个助教来问的都是有关于夏一那个坑爹货的事情,怎么今天却来问其他人。
莫非……莫非她是打算‘跳槽’过去当薄老师的助教??!
这有点神经的想法让凌柯有点诧异了。
“哦,是我一曾经同校过的学妹,她呢快要升学了,报的就是樱兰大学,她想要上植物学系,所以就拜托我来询问一下。”空桐悦在问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即便是被问之时,也能够像现在这样面色自然。
凌柯似乎没对空桐悦的回答有所疑问,很是相信:“那我想你那位学妹完全是多虑了,这薄老师呢,挺温婉的,从她手里出来的学生都在说她的好话,所以啊——她完全不用担心升了大学以后还是那么压抑。”边说,凌柯再次动起了手上的红钢笔。
“哦……,那这薄晓艳,是个什么人呢……”空桐悦后面这句,似是在问凌柯,也或许是在询问自己。
凌柯误以为月儿是在问自己,也就回答了。
“这个问题比起问我,我觉得小助教你还是去问问那些正在薄老师手下听课的学生更好吧,毕竟这三天两头就见到的人,我想他们恐怕再熟悉不过了。”
“谢谢凌柯你的提醒,不过呢,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所以不用你说,我也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空桐悦说道,语气平稳,却是在无形的告诉凌柯,他有点多管闲事了。
凌柯:“……哦。”尴尬。
“但还是谢谢你的热心。”空桐悦再次说了声谢,“严格来讲,到了这所学校以后,你是帮我最多的,所以……接下来我还想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事?”他就知道,这小助教哪有这么贴心道谢的时候,合着还是有所目的啊。
空桐悦:“我想再借一次心理系四班的教室钥匙,准确来讲,我想要再借黑板一次。”
“又做题?还是再像上次那样在黑板上梳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凌柯反问,想到前两日空桐悦在黑板上所写的那些,他不禁有点对空桐悦的行为模式有点后怕。
因为不是哪个女人都敢公然的在学校的教室黑板上写出案子的所有疑点,进行案件分析的,而且……面色格外严肃,简直不能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