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那群人仍旧在不分青红皂白的围殴,似乎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情。
这时一人,也就是变了些装扮的空桐悦,进到巷子里。毫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巷子里堆着的破旧瓦楞纸箱,借此来吸引那群揍人者的注意力。
嗙!
原本堆成小丘的破旧纸箱被某月一脚踹飞,还有一个旧纸箱很光荣的砸到了其中一个打人者的背上。
于是某月很成功的吸引了一群社会男人的注意力。殴打停止,南风琉允被人暂时遗忘在了巷子角落,静静的用手背擦着嘴角溢出来的血迹,脸上一个大写的疼字。
“MD,你这臭小子算哪根葱,居然踢箱子踢到我身上!”被箱子砸到了的那位仁兄走到空桐悦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还有连衣帽,以及戴着一次性口罩的人,一脸的不满。
“我谁也不是,无名人一枚,再者,这巷子就这么屁大点儿地方,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围殴一个人,把路都堵上了,我不把拦路的纸箱踢走,难道…把你们踢走吗?”空桐悦开口,却不是平常的声音,变声成了一个青年男孩子的声音,而眼神里毫无畏惧。
“谁让你走这条路了,你小子眼瞎是吗!”打人者看空桐悦瘦瘦弱弱,打扮怪异,说话又像男孩子的声音,便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了男孩子。
“这巷子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你们堵在这里,我怎么回去啊。”某月双手插兜,背上背着肩包,痞气十足,完全不像个女人,说起谎话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那你也不能够踹箱子,更不能把箱子踹到我的身上!”打人者大吼着,不晓得的还以为某月杀了他全家呢。
空桐悦听着分贝如此之大的声音,只觉得振聋发聩,用右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右耳朵,道:“我说大哥,吼这么大声,1你也不怕嗓子哑啊。”吵吵闹闹一点儿也不像个成熟的大人。
“嘿,你这臭小子,好心跟你讲话你还不听了,挺狂的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是就认为我们这帮人没脾气啊。”打人者边说边开始挽起自己的袖子,貌似…要打人的样子。
“稍微戳两句就暴怒,脾气还那么大,难怪…”空桐悦转过头,视线掠过那几个人,直盯坐在地上喘气的南风琉允,“难怪居然会做得出这种巷子找人围殴这种看上去就很无耻的事情。”
“你特么别乱说,这臭小子欠我上头的钱不还,我们来打他催债,天经地义!”
“欠债不还…?”空桐悦仍旧看着南风琉允,嗤之以鼻后耸了耸肩,“你们这么揍人,等会儿债还没讨回来人先打死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怎么讨债要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管吗?”打人者伸手指着空桐悦,语气蛮横。
“我只是好心提醒罢了,你们把人揍成了这样,瞧他这身板,送到医院以后,这家伙没个十天半个月躺着怎么可能下得了地,到时候拖欠债务也是你们自己活该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空桐悦一向讨厌这种黑社会形式的讨债,又是威胁又是打人,闹的所有人鸡犬不宁还不罢休,非得逼死人才乐意。
到头来讨不到钱还怪罪在别人身上,殊不知是自己的咄咄逼人出了问题。
“你…!”
“我什么,都说到这份上儿了,几位还不能挪步让让吗,我只是想要早点回家休息而已,不想惹什么麻烦。”这时空桐悦又摆出一副谦卑且与世无争的模样,说的那叫一个无辜。
一位似乎是领头的男子走到某月身边,说:“小子,你已经惹了我们,还想走吗?”
“惹?”空桐悦眉头一蹙,似乎…是不满意这个词的用法,“我不过是想回家,可你们堵住路,这个箱子的直径宽度不超过四米,你们一群人围圈一站就可以挡住整条路,不跟你们说话,跟谁说话?”莫非要某月跟空气说让一让吗?
抱歉,这种一想就知道很傻白甜的事情,月儿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