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好热水出来,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客厅里的坚野雅还在骂骂咧咧,简直是难受也不消停。
走过去将脸盆放到茶几上,一脸的无表情。
坚野雅看着那还在冒热气的盆子里的水,不禁有点起防备心。
“你想干啥?”坚野雅下意识地起了戒心,虽说自己刚刚嚷嚷了半天可能是有那么一丢丢烦人,but,这货拿盆热水出来干嘛,莫非…是想把自己烫伤泄恨?!
OMG,坚野雅无法想象自己被烫伤以后会成什么样子。
然,事实证明,坚野雅的脑洞有点大。
某冰山冷冷地说:“亏你还是医生,热敷不懂吗?不是喊着腰疼快要断气了么。”
“所以你接热水是为了帮我放松?”坚野雅听着怎么那么不相信呢,话说这臭小子几时对自己个儿这么好过。
“废话真多。”某人用另类的方式回答了自家老姐的话。
“……”他这是承认了还是否认了?
坚野真脱掉西装外套,卷起内衬衫的袖子,伸手把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拿起,拧干水分,随后手拿展开的热毛巾走到沙发旁边,道:“把衣服撩开。”
“哦。”作为病号,坚野雅很听话的把自己上衣微微撩开,露出腰部那段。
某人弯下腰,把手头的热毛巾铺开,平铺在坚野雅的腰上,在腰上的一些缓解疼痛的穴位上轻按着。
“嗷呜…”坚野雅忍不住喊了声,不只是由于疼痛还是由于热敷腰痛有所缓解。
“不要发出会让人误会的奇怪声音。”坚野真提醒着,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而被别人认为他在乱论。
“嘶…我是病号,对我别那么多讲究。”说到底还不是这臭小子害的。
“病号?你见过哪个病号可以骂骂咧咧又这么中气十足的?”
“切,我是你姐你管我。”
“是啊是啊,你是我姐,我亲姐,我就搞不懂了,你说你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在这边拼体力,简直是存心找病痛。”若论损人利己的能力,坚野真可不比任何人差。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年纪一大把?”很显然,某冰山的话刺激到了一个女人的玻璃心,“我说坚野真你知不知道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年龄问题,再说我哪有那么老,我才二十七好么!”她哪里老了,顶多就是最近上班太累疏忽锻炼而已。
“对啊,都二十七岁了,再过几年就到三十,再过几年就是剩女剩斗士了。嗯,的确很年轻。”坚野真最后末尾这一小句里包含着多少嘲讽,只怕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吧。
坚野雅亦是如此,她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懂。
“你找抽是吧,别忘了,要不是替你跑街买东西,我至于腰痛吗?”这小子,将心比心懂不懂,将心比心。
“鬼晓得你是真的认真跑还是搭着计程车乱逛。”坚野真一语戳破,很聪明的真相了。
“呃…”雅面露窘色,看来是被人猜到了,“那啥,我腰差不多了,你先去看看那些采买的东西吧。”说这话的时候,坚野雅的眼神那叫一个飘啊,岂止是眼珠子向左移。
“哼。”某人冷哼一声,一些未出口的言语全部统统不言而喻了。
坚野真站起身子,让毛巾静静的热敷腰部,走到门口把那一堆东西拎进屋里。
坚野雅即便腰痛却还是挪了挪身子,把视线投到某冰山那里。
“那个…其实你那个清单并不完整,所以单子以外还缺的我就擅自做主买了点东西,什么床单褥子被套之类的我都买了点,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明天自己去买去。”
千年冰山大致翻了翻,觉得也是差不多了,但还是少了点东西的感觉。
“窗帘呢。”
“你是说…那个指定地点去什么什么裁缝铺定做的那个布艺窗帘吗?”
“不然呢。”
“靠。”坚野雅直接回敬某人一个脏字,提到窗帘脸色就臭了。
“看来有故事啊。”
“没故事,就算有也很简单,你是不知道那裁缝铺的老板是有多脑残多奇葩,我嘴唇都说裂了舌头都快喷出来了他还在那边犟,气死我了都。”坚野雅想想就窝火,要知自己光是在那个破裁缝铺就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来和老板谈判,天哪,这是多麽漫长的一个过程。
现在回想起来雅都后怕,话说自己那时候哪来的勇气洽谈的?不由得佩服自己三秒钟。
“然后呢。”坚野真一向不感兴趣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然后就答应订做了呗,大概九点之前能送来。”坚野雅不满的答道,“不提到裁缝铺我都快忘了,呐,这些给你。”坚野雅从自己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大小有差异的纸张,艰难起身塞到千年冰山手里。
坚野大致看了看手里的纸,疑惑了:“这什么?”
“买东西的购物小票还有开的发票咯,我特意向售货员要的,就是为了避免你说我假公济私拿着你的黑卡乱刷。”
“我当然知道是小票,你塞给我这么多干嘛,凑齐十张召唤神龙吗?还是可以换一百多块钱的新鲜食材?”貌似两者都做不到吧,严格来说是废纸一摞。
“……这个冷笑话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