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于路面之上,一之宫光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却是时不时往副驾驶的一之宫魅身上瞟,几次想要开口,但都卡在了嘴边,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虑给问了出来。
“魅,你和少天…你俩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啊?”光自认为这三年来看魅和少天打打闹闹惯了,即便已经很适应,可人总归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心的,不然怎么会有‘好奇害死猫’这句名言呢?
“没唱哪出啊,不过是小打小闹,哥你不用在意的。”魅自若的回给一之宫光如此一句。
“你俩没唱哪出?”一之宫光听着就知道是谎话了,“一之宫魅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唬我啊,假如,假如你和少天没什么,你认为依照洪少天的性子会一大清早的跑来找你,而且还毫无埋怨的在我们家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见到我们俩以后一句怨言都没有,还客客气气的,你认为这其中会没有一点猫腻?”这魅当他一之宫光没智商是大傻子呢,随便都可以糊弄过去。
“没准儿这洪少天今天脑残吃错药了也说不定啊。”
魅这天雷滚滚的一句话,一之宫光听了险些一口老血喷在挡风玻璃上,话说这老妹今天智商上线了?这么的牙尖嘴利。
于是光开车期间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来拍魅的脑门:“是啊是啊,这少天今天就是吃错了药,而且吃的还是你一之宫魅给他准备的苦药,这总行了吧。”光想…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概形容的就是那俩人了。
“瞧哥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把洪少天给弄得半死不活了似的。”一之宫魅忍不住吐了个槽。
“难道没有嘛?自从少天认识了莫雨儿和她交往,你发现你喜欢上了洪少天开始,三年来你们三个人这种平行射线型的无交接三角恋一直周而复始着,把人都整成什么样了。”不是一之宫光帮理不帮亲,而是这种不像三角的三角恋真的很纠结好么,还老是扯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譬如自己,也譬如某月,活生生的炮灰例子摆在那里供后人观赏呢。
“又不是我想的…”魅低头玩着手指,弱弱的反驳了句,嘟嘟囔囔的声音小的很。
“那你们俩到底发生什么了啊,而且我好像…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你们谈论什么什么关于昨晚的事情。对了,我没记错的话,昨晚你们不是去新生迎新会玩儿去了吗,又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幺蛾子了,给我老实交代。”
作为一只昨晚加班到十点半的可怜兄长,一之宫光表示…关于昨天那大学校园里所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前因后果的,很简单,因为没人跟他讲啊。
“交代什么呀,本来就没什么,是我自怨自艾罢了,跟别人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今天会是这么一副境遇吗?你别逗我了。”光摸出来一个定理,那就是,一之宫魅说没事,说和别人没关系的时候,一定有事情,百分百有事情。
“真的没什么嘛,顶多…也就是那封情书惹出来的事情而已。”魅终于还是忍不住泄了底,纠结的扭着自己的手指。
“情书?你是说前两天那封啊。”提到情书二字一之宫光立马就有了记忆,那可是一之宫魅与自己为数不多的掐架中的经典啊,又在近段时间,光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嗯。”魅轻轻点了点头,“我…昨天晚上去赴情书之约了。”
“什么?!”这老妹真的去赴约了?胆子太大了吧。
“别那么惊讶,反正也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了,惊讶也已经过时候了好么。”相比起今天有些情绪化的光,魅是极其的理智,理智到一种病态。
“这不是惊讶时候的问题,一之宫魅你知道吗?!”光记得自己很清楚且字正腔圆的用汉语告诉过魅,寄情书的这个人不可信,可这老妹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一之宫魅:“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你妹我活的可自在了,也没有…被别人欺负过。”
原本是一句让人宽心的话,但是光听起来怎么就是那么的不对味儿呢,况且,刚刚魅的那个停顿很微妙啊,微妙到让人怀疑她在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