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桐悦调整好情绪,有些一瘸一拐的回到教师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午餐时分了。空桐悦前脚刚进办公室,便看见有人后脚从办公室的另一个门离开了,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某月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总归觉得有几分熟悉。
进到办公室,空桐悦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转椅,取下肩上的背包坐下。
空桐悦刚一坐下,凌柯就坐着转椅凑到空桐悦桌前了。
“怎么样,从高跟鞋魔咒里逃脱出来了吗?”凌柯看空桐悦进门的时候换了双鞋子嘛,一定是得到贵人相助。
凌柯话音未落,空桐悦就直接华丽丽的甩给了凌柯一个特别白的白眼。
“要是没逃脱的话我早就进医务室听那个校医叽歪了。”空桐悦说道,手在自己的背包里翻着那些论文。
“也是,高跟鞋这东西的确太祸害人了。”凌柯每天看着这办公室里的那些女孩子踏着超细的跟,用各种方式比美,那高度,等同于另类的珠穆朗玛峰。
“对了,刚刚那个出去的人是谁啊。”空桐悦想起来,便随口问。
“你是说从后门出去的那个啊。”凌柯双手托在脑后,为了确认正确性,特意问了遍。
“嗯。”空桐悦点了点头。
“哦,那个就是夏一啊。”凌柯拿起手机打网游,顺口就说了出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空桐悦直接一声尖叫,凌柯吓得手机都摔到了地板上。
“我累个去,小助教你反应那么大干嘛啊。”凌柯抱怨着,捡起自己那攒了三个月工资的新手机,各种查看,生怕磕到碰到一点。
“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凌柯早说那么一小会儿的话空桐悦还能追上去瞅瞅那人的尊容呢,现在黄花菜都凉了,就算某月跑断腿追过去,也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了呀。
“你也没提早问呐。”凌柯反驳,这姑娘反射弧长记性差怪他咯。
“……”黑线,某月彻底黑线,从未如此的汗颜过。
欲哭无泪就是此刻空桐悦内心的真实写照。
“那你知不知道夏教授要去哪儿。”如果现在赶过去,或许、大概,空桐悦还能堵一下,说不定能碰到也未必。
“不知道。”凌柯给了空桐悦一个破灭所有幻想的答案。话说那夏一要去哪儿跟他有个毛线关系啊。
“靠…”空桐悦脸磕在办公桌上,双手挠着头发,整个人都要抓狂了。
合着她来这学校那么多天了,结果连自己的准头上司都看不见个影儿,有她这样悲了个催的助教吗?!
答案是没有,因为整个樱兰大学,再找不出第二个空桐悦,也再找不出第二个跟夏一一样恨不得把自己隐身起来的讲师&教授。
“欸,小助教,不是我泼你冷水啊,夏一呢,要是想躲着什么人,你是怎么也找不到的,所以啊,你就放弃见他吧,反正每个月薪水定时打到你工资卡里不就得了。”凌柯对于空桐悦这种执着表示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可他为什么要躲我呢。”空桐悦抬起头,满头凌乱,她就是搞不懂夏一为什么要躲着她才头疼啊,她一不是瘟疫二不是牛鬼蛇神,为什么要躲她啊!
因为你俩认识他怕你揍他呗。
早已知晓一切的凌柯在内心默默OS,这种明知道答案却要隐瞒真相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就是对某月不太公平,不过人生就是要么忍要么残忍,他对空桐悦客气,那么夏一就会对他不客气了,他还指望这份工作攒钱买房呢,可不能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断送掉工作。
“哎呀空桐助教,你要是能理解夏一那个怪人在想什么的话你就离孤僻怪人不远了,所以还是不要想太多,小心被社会隔绝哦。”不能道出真相,凌柯唯有劝诫了。
“呼~,什么人哪这都是。”空桐悦趴在桌子还有论文上挺尸,心里想揍下一还有凌柯的冲动越来越抑制不住了。
凌柯瞥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某月,苦口婆心各种劝:“好啦好啦,再郁闷就脑残了。”一长得还不错的大姑娘,为什么非要在夏一那个不正常且不合群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呢,真搞不懂现在这些女孩儿在想什么。
“我本来就脑残。”空桐悦飘出来一句,大概是被千年冰山各种损,空桐悦已然对自己的智商失去了信心。
“你这是改行要当段子手么。”凌柯吐槽道,表示感觉这个助教已经踏上自黑的道路并且打算一去不复返了。
“唉~~…”空桐悦叹着气,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相册。
既然夏教授那根葱她是见不到了,那她还是考虑考虑韩洁这颗蒜吧。
用手指放大照片,仔细看那早已经倒背如流的一串数字,可谓是…心累到了一个极点,连论文都没心情看了。
“25、361、324、2252、4,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呢。”空桐悦读着手机上那不知看了N遍的数字,陷入头疼,反正她是把手机怎么翻,都解不出来个所以然,要么就是无厘头,要么就是乱码,比莫尔斯电码还诡异。
听到空桐悦这么嘀咕的念着数字,教计算机对数字很敏感的凌柯起了点兴趣,便放下手上的手机,扭过头,朝空桐悦的手机微微地瞄了两眼。
凌柯下意识地眉头拧在一起,道:“我说小助教啊,你那串数字上的2252,会不会是225的平方。”虽是顺口的一言,但某凌的话却是一语成箴(zhēn),把空桐悦从一个死胡同拉了出来。
如黑暗中的一抹曙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