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清楚,他说…是对你的磨练。”凌柯艰难回想着,实际上他也没怎么认真听。
“磨炼?”她空桐悦看起来是有多不靠谱啊,要这么磨炼,话说她没打算放弃设计转而改学心理系啊,还磨练个鬼。
“其实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身为我夏一的助教,如果连翻阅和批改论文都做不到的话,可以滚回老家了。”凌柯复述,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差不多如此。
“what,你说批改,他要我批改论文,他把我当神仙啊!”空桐悦只觉得振聋发聩,三观碎了一地。
“其实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凌柯道。
某月顿时脚下一软,无力地很,用手撑着桌子,这才顺利的在办公椅上坐下。
夏一啊夏一,你可曾想过,我只是个半桶水,哪里懂你们心理系这门高深的课啊~!
空桐悦心里仰天长啸。
“呃…其实你不用这么视死如归的。”凌柯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空桐悦,她手上这一摞,不过是十个学生的论文。
某月怨念的抬起头,看了眼这个老是给她带来坏消息的同事,随后低下头望着那看似无边无际实则会把她累死的那一摞论文。
呵呵,原来在外人看来,自己的表情已经那么悲壮了啊。
“我只想问一句,凌柯,我把论文批了,那请问夏大教授需要干什么?”空桐悦幽幽道。
“我只是来传话的,其他的我不晓得。”某凌很识相的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夏一还说了,这论文批改以后还得写个审阅报告。”说是审核审核这个助教的上限在哪里。
“也就是说…我不止得兼职老师批作业,还得写读后感咯?”
“大概吧,不过你放心,不用今天交,只要赶在下周二之前就行了,对。”凌柯看着空桐悦那张生无可恋脸,心里有点慌,万一自己间接的把这女的逼疯了,夏一还不宰了他。
凌柯话音未落,空桐悦就直接把头往桌子上一磕,那张原本还不错的脸蛋顿时糊在了那摞A4纸上,某女周围的气场充满怨念。
某凌自知说多错多,悠悠的飘回了自己办公桌前。
姓夏的,你特么是上帝爷爷派来惩罚我的吗?
我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出门脚踩空掉进下水道里!
空桐悦心中抱怨,感觉气得快要灵魂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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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一之宫家
“这都是什么鬼天气啊,白天下了雨晚上还下,弄得地上全是积水,踩下去泥沾了一鞋子。”光抱怨着,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心里对于今日的天气各种不满。
收起伞,将伞插到玄关装伞的架子里,换掉鞋进屋,结果一进客厅很醒目的看见了一之宫魅蹲在客厅的沙发茶几旁,对着茶几,准确来讲是对着放在茶几上的某物,单手托腮一脸的少女怀春。
传说中的花痴魅多年未见的上线了。
这时一之宫明拿着茶杯飘过,光果断抓住自己的父亲大人,凑过去父子商量:
“爸,魅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根据光对妹妹的了解,这种花痴相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三年前喜欢上洪少天的时候啊,现在花痴相重出江湖,肯定有事儿。
“我怎么晓得,那丫头一回来就抱着个信封傻笑,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我都快怀疑她中邪了。”一之宫明一脸无辜,表示女儿变成这样他也不清楚。
“信封…好吧,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听见信封两个字,光有了个轮廓,放下手里的公文包,走过去来到魅的身边。
一之宫魅看见自家老哥回来了,便甜甜一笑:“欧巴,你回来了啊。”
光被这声欧巴给叫晕了,话说他们两兄妹在这家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什么称呼没用过,唯独就是这个欧巴…好吧,听到这极其腻歪的称呼,光有点恶心反胃。
“呃,嗯,回来了。”一之宫光艰难招架,然后视线落在茶几上那拆开的蓝色信封。
见魅还在发呆,一之宫光眼疾手快的把那信封从茶几上拿起拆开阅读。魅看见眼前之物突然消失,立马跳起来。
“哥,你把信还我,这是我的!”魅直飙海豚音,声音尖锐,对着自己的亲哥各种张牙舞爪,捍卫主权的心思从未如此强烈。
借助身高优势,一之宫光直接一手按着魅的头,另一手灵活的打开信纸,而他那可怜的妹妹还在苟延残喘的挥舞着手。
拆开信纸,一之宫光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眼波流转,心中升起疑虑,开口念出信纸上的话:
“亲爱的魅小姐,作为你身边众多仰慕者之一的我,今日斗胆提笔给你写出这封书信,从开学第一天我在篮球场看到你拼命替朋友加油的时候,你的身影就时常在我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久久难以忘怀,我想我是喜……”一之宫光还未念完,手中的书信就被某笨蛋魅抢走了,估计是狗急跳墙发挥潜能。
“这是我的信,哥你不准读!!”魅把信塞进怀里,气的嘟起了嘴,眼珠子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