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坚野真才从校内缓缓往校门口走,出现于空桐悦的视线里。不过比起坚野真的身影,某人手上拿的东西貌似更能吸引起月儿的注意。
“这货拿行李想干嘛?旅游吗?”空桐悦望着车窗玻璃外的人,语气有些不满。
然,行李箱只是其中一点,最最重要的是…丫的坚野真居然换了件衣服!(其实只是件外套换了而已)
这点让空桐悦的不满指数蹭蹭蹭的往上冒,吼,这货把她空桐悦丢在车里,自己去学校里优哉游哉的换衣服拿东西,这差别敢不敢再大再明显一点!
等等,这家伙拿的行李箱莫名眼熟啊。
空桐悦再次把视线投向某人来时的位置,发现坚野真已经走到车旁了。但也是因此让空桐悦看清楚了那两个行李箱到底长什么样。
“这不是我的行李箱吗?”空桐悦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却撞到车顶,随即吃痛的抱着头闷声坐下。
“好痛啊…”空桐悦揉着自己的脑袋,心想这破车的车顶怎么可以硬成这样,她的脑袋啊,疼死了。
话说不会真把脑子撞出来了吧。
也许是被千年冰山一口一个白痴、笨女人叫来叫去,空桐悦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坚野走到车窗前,正巧看到空桐悦撞到车顶的这幕,但也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只是着叹息空桐悦的IQ又要降低了的这种心情,推着某月那之前放在医务室的那两个行李箱,走到车尾,打开车尾的后备箱,把空桐悦的行李放进去,然后关上后备箱,折回车前那驾驶座的车门。
一坐进车里,坚野就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那来自空桐悦的怨念。
“说,你拿我的行李箱是想干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空桐悦拿着一支圆珠笔,笔尖指着坚野真,疾言厉色道,好似坚野真一说错话空桐悦就会拿这支笔把他戳死。
“假如我说是想拉着你陪我一起去死你信吗?”坚野真对这种威胁全然是看淡了,索性不作任何表率,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切,无聊。”空桐悦把圆珠笔收了回来,向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视线看向车窗,纤细的指间转着那只蓝色的圆珠笔,一脸索然无味,我想是个人都知道空桐悦不信坚野真的话啦。
坚野真淡淡一笑,早就料到空桐悦这只看似纸老虎的母猫会这样知难而退。
空桐悦则是郁闷了,坚野真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这种情况很难控制了好吗?
“如果不想出车祸死翘翘,就给我把安全带好好系上,不然你的生老病死,我概不负责。”坚野真低缓说,余音未落就踩下油门。
惯性原因,坚野真一开车,空桐悦身子就往前倾,险些撞到车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仪表盘。
“你个独裁者…”空桐悦低声开口,气歪着嘴把安全带再次系上,毕竟命比天大。
坚野真当没听见,反正空桐悦这时不时地抱怨他早已经习惯了。
……
最终坚野真的车子在L市一家酒店门前停了下来,倘若空桐悦没记错的话,这是本市一家三星级的酒店,虽然星级不高,但是服务还是房间质量都很不错。
自己所坐位置方向的车门被人打开,坚野真站在车门旁,对着还傻坐在车里的空桐悦说:
“下车。”
不知何时,某人已然下了车,还看似很贴心的给空桐悦开车门,这简直让某月有点受、宠、若、惊。,当然,这受宠若惊四个字是打了引号的。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还要回学校呢?”空桐悦边说边解开安全带,对于千年冰山的行为,空桐悦有些不解。
“下不下车,不下车就等着被关一整天吧。”坚野真直接上口威胁。
“下下下,我下车还不行嘛。”空桐悦迈开腿,抱着自己的背包下车。
下车时,行李员已经把空桐悦那两个看上去就很中性风的箱子推进酒店里。
***
进到酒店里,坚野真一人走到柜台,空桐悦则是跟在后面,却是刻意与坚野真保持了一段距离,注视熟悉这酒店的周遭。
“喔…,不过是三星级酒店就这样了,那五星级还不得把人捧上天啊。”空桐悦看着屋顶那盏高高挂的水晶灯,有些感叹。
这并非是空桐悦土包子,而是因为在国外呆了几年,也在国外的酒店住了段时间,一时把她拉进国内的酒店,习惯国内的风格,她有些不自在。
不由得靠近了些坚野真,伸手拽了拽他上衣的衣角。
坚野真回过头,看向空桐悦,似乎在等某月的下文。
“你带我来这干嘛啊。”空桐悦再次重复道,声音分贝比之前小了点。
某人转了个身,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空桐悦:“来酒店还能干嘛,当然是来开房的。”
“开…房?”空桐悦眨了眨眼,貌似…对这句话有些理解不能。
要知开房这个词,熟悉的人听了没什么,但要是陌生人听着的话,恐怕是会令人遐想无数的吧,譬如…前台的招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