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啊~”空桐悦简直快泪奔了,整个人都彻底凌乱。
“找不到就找不到啊,大不了从其他点入手,之前没有到现场不是也推理出很多了吗?”坚野真对于证物这东西的兴致度实际上并不高,对他而言证物只不过是证明自己推测的实质罢了。
“也是。”空桐悦也没办法反驳,拍了拍身上灰尘,从地上站起。
“那说说看,昨晚你睡觉时…困扰你的问题好了。”
“你说那个啊,我其实已经想的七七八八了。”某月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回答坚野真的话。
“哦?那讲讲,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的疑惑很简单,那就是韩洁手脚的捆绑痕迹而已,死者捆绑痕迹呈直线型,也就是说焊接时双手被绑在前面的,所以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逃,后来我在茶桌上发现了桌角有被绳子磨损的痕迹,估计是韩洁想逃的时候…被凶手看见了,又或者凶手回来了。”空桐悦走到茶桌旁,小心避过让自己摔了一跤的地方,指了指桌上的那个被磨出来的小凹槽。
坚野真听着眉头一蹙:“你这话有矛盾点。”
“对啊。”被人指出问题,空桐悦也没有不满,反倒继续开口:“既然凶手把韩洁绑得如此松垮,那就证明他很有把握,至于这个把握,就牵扯到零一点了,也就是咖啡中的安眠药成分。
试问凶手早就准备好了毒药,但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先下安眠药,再下毒药,而且还是把死者手脚解开的前提下,强迫性的让韩洁自己吃下毒药,唯一有可能的解释是…凶手之所以下安眠药,是由于那天晚上发生了些出乎他计划预料的事情,所以需要她提前离开,但都把人诱骗到地点了,白白放过也是可惜,就下了安眠药让韩洁睡着,再用绳子捆绑。
至于凶手把绳子绑得那么松垮的原因,估计是凶手要去的地方离拆迁区的废楼并不远,就算韩洁想逃,那他也能够第一时间赶回来,阻止韩洁的逃离。”空桐悦说出自己的推测,这些虽然现阶段还没有真凭实据,却也是唯独符合现状的可能。
“补充一点,凶手给韩洁灌下安眠药,未必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想做不在场证明。”坚野真倚靠着门框,静静地听着空桐悦所言,等空桐悦讲完后才发表意见。
“OK,这个也列入考虑吧。”某月耸了耸肩,表示并不排斥坚野真提出的可能性,“but,现在对于我而言,当务之急的并不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问题,而是这个口红啊…”空桐悦看着手里的那只名牌口红的盖子,顿时心累。
你说她怎么就是找不到呢,一支口红而已,这屋子的占地面积也不大啊,偏偏就是找不到呢,她都快掘地三尺掀房梁了好么,这韩洁也真会藏东西。
坚野真瞧了眼某月手上的盖子,嘴角是笑而不语,似乎对于空桐悦的苦恼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找口红干什么。”坚野真有些明知故问,插在裤兜的手里抓着刚刚在楼中找到的,某样用餐巾纸包着的东西。
“废话,我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好么,要口红当然有用喽。”空桐悦强烈鄙视某冰山这种只看热闹不帮忙,还倒说风凉话的行为,强烈鄙视!
耐着不满,空桐悦还是选择解释:“韩洁呢,是个对化妆品讲究的人,用的化妆品啊护肤品香水什么的,都是Chanel的,当然,也包括我手里这只…看上去不像口红的口红。
再加上韩洁的包里有被人翻乱痕迹,却找不到任何陌生指纹,所以我在想啊,是不是韩洁被灌下安眠药后醒来,发现凶手不在,想说拿着自己包里的口红做什么事儿。”
“你认为她会想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拿来给自己补妆的吧。”原谅空桐悦已经懵逼了,完全的脑洞大开。不过一个手脚被绑着的人从包里翻出口红只为补妆的画面,也是想象无能。
“想也知道不是这个答案啦,你到底出门有没有带脑子啊。”坚野直接甩出一句吐槽的毒舌,借以来藐视空桐悦说出的话多白痴。
“……”月儿果断的白了坚野几眼,几个卫生球嗖嗖嗖的扔了过去,却无可奈何无法反驳。
她倒希望自己出门没带脑子,那样就不会这么烧脑细胞了,然,她很有记性的把脑子带上了,怎么也丢不掉。
“唉…真搞不懂你前二十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坚野真对现在空桐悦的心态完全可以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了,并且全然不夸张,反倒是很贴切。
“喂喂喂,千年冰山,歧视别人也该有点儿限度啊。”空桐悦很友好的提醒某人自己的没耐心,话说这货的话咋就那么惹人发火呢,搞得好像全世界就他跟爱因斯坦似的聪明,别人都是庸才。
“既然你旁敲侧击听不懂,那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问你,假使你是韩洁,你被一个…自己可能多年未见的熟人给绑架了,灌下安眠药醒后发现凶手不在,本想逃离可是发现绑架自己的人就在附近,那么我问你,在这段很短小,却与凶手无法碰见且已知自己无法逃脱的时间里,你会干什么?”暗示不行,坚野真就换了种方法,反正这笨女人以前写过小说,代入角色什么的,应当是小菜一碟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