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出现什么让我心动的女人啊,切。”洪少天视线明显的有些逃避,感觉口干舌燥,将手中的酒饮下大半。
“那当我没说。”坚野真看穿,也不戳破,拿起背后的公文包,起身离开。
“欸真,你去哪儿,还没结束呢?”
“回家。”某人一手拎着公文包,将另一手的手表上的时间亮给洪少天看,“我明天上午有事,下午有课,再不回去明天就起不来,难道你替我给学生上课吗?”话说他本来就没打算喝的烂醉回家,酒过三巡,该聊的都聊了,也该退场了。
“啧啧啧,瞧你这副好好教授的样子,和那位坚野少爷形象完全不符啊。”洪少天嗤之以鼻,貌似对这种早退行为抱以不满的态度。
“随你怎么想,记得等会儿跟光吱一声。”
“晓得了。”洪少天做出OK的手势,示意没问题,坚野真这才往酒吧门口走。
坚野真很快淹没于人群里,洪少天也没那个多余的心思去守望相助,坐在原地喝着闷酒。
敢情到头来只剩他一人,也是凄凉。
手中酒瓶已空,洪少天顺手放下,抬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心动的感觉吗?
只怕连自己都不知道会对谁有这种感觉吧,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可能不是莫雨儿。
*****
坚野真离开酒吧,在酒吧门口顺手打了辆taxi。
走到车门前,手放在车门把上,刚想开车门,却又想到了什么,开车门的动作顿住,某人就这么站在车门前。
虽然当时帮空桐悦梳理案子疑点的时候没质疑,可现在想想,李毅阳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而且是多年前,很遥远的样子。
此时计程车的司机大哥等的有些不耐烦,拉开车窗,从车窗口伸出头,对着思绪飘远的坚野真喊道:
“喂,小哥,你到底上不上车啊,要是不上车就说,我还得拉生意呢。”司机的普通话不太标准,甚至带了些方言味儿,可光从口气就听得出来他在不满。
“哦,知道了。”坚野真拉开车门,跨步进到车里。
“那小哥,去哪儿啊?”司机大哥摇着车窗,对着坐在后座的坚野真问道。
“墨泉公寓。”
“好嘞。”大哥应道,随即便踩下油门行驶于道路上。
坚野真靠在后座的椅背上,眼眸轻合,似是在回想什么,随即想起来,李毅阳这个名字…他的生母曾经跟他提过几次,但具体的原因某人记不清了,毕竟太过久远。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坚野真的大脑有些轰鸣,完全没法清净。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坚野真有些无奈。
“空桐悦啊空桐悦,怎么什么事情一旦和你牵扯到一起,都会从简单变成麻烦啊。”
本以为只是帮空桐悦查一下普通的案子,现在就连他自己的过去都扯进去了,这下…又该如何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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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空桐悦一直在上官家洋房别墅的后院里呆着,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微微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貌似在看星星。
“小月月。”云达的声音在月儿耳边响起,空桐悦扭过头,不知何时,上官云达已然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怎么,不去陪你的家人啊。”空桐悦言道,视线在漫天繁星中游荡。
“那个…我妈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吓到你了,抱歉啊,我妈妈就这样,大惊小怪得很,你不用放在心上。”
“原来你到这里就是为了解释吗?”空桐悦扭过头,看着上官云达,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是在不满还是怎么的。
“差不多吧。”其实云达有感觉的,自己母亲在餐桌上一直死死地看着空桐悦,但碍于两人只是朋友关系,为避免妈妈误会,唯有充耳不闻。
“那我只能说…云达你想太多了,我本就没有生气,何来解释的说法。”空桐悦如实道,她承认,上官妈妈的视线注视让她有些太过不自在,却也没到让空桐悦发怒撒火的程度。
“是么,那就好…”
“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云达,请我吃饭。”
“只是餐家常的便饭,而且还把你弄得不自在,哪里担得起谢谢二字啊。”
“那随你吧。”反正空桐悦也已经道过了谢,至于别人是否接受,那就与她无关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既不搭话,也不吵闹,安安静静的望着天空。
实际上今晚的空气并不好,有大部分的星星都被乌云遮了起来,只有稀稀落落几颗绽放于天际,这样衬托出了那一轮弯月的孤寂,明明比周围闪耀的多,却无比的寂寥。
此时此刻的空桐悦,就如同这天空中悬挂的皎洁晚月,虽有缺憾,但亦是婉约,柔和如月光,不似平日那般剑拔弩张,更多的,是女孩子家的那种小忧郁,小哀伤。
云达既便同样仰望星空,但视线更多地是停留在空桐悦的身上,也因此发现某月情绪上的转变。
“小月月…我感觉…你好像变了。”
变得与三年前的空桐悦有了些许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