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野真很成功的将Abby言语中未标明的意思讲了出来。
“难道喜欢你…不行吗,坚野真教授?”Abby口气略带撒娇的说。
Abby承认,原本她是被姐妹拉出来,并没有打算消遣的,可是望到邻桌上的几个帅哥,也就是坚野他们几个的时候,心里就有点荡漾,脸色微红,之后在一旁边喝酒便静静地听着那几个男孩子的谈话,得知了某冰山的名字,得知了坚野现在正在哪里工作,得知他是心理学的教授。
知道这些以后,Abby就更心动了。
这一个典型的优质男啊,没人会不感冒的吧。
自己的名字被一个陌生女人喊出,坚野心情着实是更加不好了,眼睛微眯,讽刺开口:“你听力还真好啊。”
“这是自然的。”Abby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若是她的听力不好,岂不是白白的放跑了这条大鱼?
“那你又知道吗,你口中…所谓的一见钟情,在医学方面来讲,就是人类的基因条件以及本能反应所综合作用造成的,人体之中一共有23对染色体,一半源于父亲一半源于母亲,然而基因并不完美,所以出于生理以及繁衍后代的需求,人们会利用自己出生时就带有的感官来寻找可以与自己缺憾的基因互补的对象,一般这种对象与另一方在一起时会产生愉悦感,再加上人为的社会因素,譬如样貌、财产、地位权利,这些掺杂在一起,就形成了你们口中的一见钟情,试问这种夹杂人为因素的‘感情’,是否能真的算真心吗?”不论坚野怎么看,这种现实因素都在左右这位Abby小姐的行为与思想。
坚野一言,无异于是在暗地提醒Abby,提醒她的措辞让他不满。
不料,某冰山还是低估了Abby,Abby为某人的解说欣慰的鼓了鼓掌,道:
“不愧是教授啊,一个在我们口中十分通俗易懂的词语,竟然翻出这么多专业知识。很好,我对你更感兴趣了,而且我看得出来,你虽然外表对人冷冰冰,但实则…内心火热。”
“即便是内心火热也并不属于你。”坚野真很不客气的泼了盆冷水。
“没事我不介意。”Abby从酒桌上坚野真几个朋友嘴里听得出,他有个喜欢却不可说的姑娘,“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任何东西是一来就属于你的,比起与生俱来,我更加喜欢慢慢争取。”因为那样她会很有成就感。
“呵,那请问一下,你打算如何争取…我这个教授啊?”
“等会儿从洗手间出去以后,请我喝几杯吧,权当是了解了解,然后试试看…我们彼此到底合不合适。”
“试?你想怎么个试法?”难道拉数据做一个综合评估报表吗?
“当然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试法啦。”Abby意味深长的微笑,踏着自己那十公分的高跟鞋,再贴近了一点某人。
此时坚野与Abby之间可谓是几乎于零距离了。
Abby微微踮起脚,凑到坚野真的耳边轻声细语:“我知道…这酒吧附近有家很棒的酒店,要不…喝完酒以后去试试?”Abby毫无顾忌的表露无遗,让人有些蹚舌,对这姑娘与形象不符的奔放行为有了那么些…蔑视。
话音未落,坚野真直接将几乎于与他贴身的Abby推开,两人顿时保持了一段距离。
“怎么,和我认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就急着和我去酒店了?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又或者是变态的连续杀人魔什么的吗?”坚野真双手插兜,换了个姿势,慵懒的倚靠在门口,嘴角勾起与他平日里给人感觉不符的痞笑,追问道。
“怕啊,我想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不怕死吧,但是呢,如果是死在帅哥你的手上…我倒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即便做鬼也能够风流了。”被人推开并没有挫弱Abby的气势,反倒是更加知难而上,与坚野真拉近距离,却不似刚刚那般贴近,许是有了些防备心。
“那你就不担心我可能比你年纪小吗?”
“呵呵,年纪小又算得了什么啊,在当今社会,没准弟弟比哥哥跟靠谱呢,还有啊…这姐弟恋不就是轰轰烈烈的代名词吗?”Abby不以为然,甚至完全没放在心上,“就算真的如你帅哥教授你所言,我们不适合,但假使能和你这样的帅哥共度一夜,我也不算太亏本吧。”
Abby伸出手,不是要搭上坚野的肩膀,退而求其次的轻揪着某冰山的衣领,笑靥如花。
“是么…”
坚野脸上的痞笑略微僵硬了些,随后便渐渐的收住,重新变回之前那张冰块脸。直起身子,微微弯腰,凑近Abby,道:
“既然你都说得这么豪言壮志了,那我觉得我同样应该跟你讲清楚一点。那就是…我并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而且我有洁癖,不论是生理也好还是心理也罢,我都无法忍受像你这样投怀送抱,不自重的女人,所以我会下意识的轻视、鄙夷,甚至对于你到达一种名为厌恶的地步。
其次,你刚刚离我太近了,让我的心里很不愉悦,以至于我对你没有半分好感,所以,烦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看见你。”语毕,坚野真将Abby揪着自己白衬衫衣领的手强行扯了下来,冷着脸走出男厕。
若说空桐悦是路边顽强生存的野花野草,那琉璃就是温室里自由生长的百合,而这个Abby的女人,则是生在在野外的罂粟花,看着美,实则毒,看不得,碰不得。
这种女人,与空桐悦那个白痴相比已经输了一大截,甚至于琉璃也无法相比,最起码前两者懂得何为自重何为矜持,而这个Abby,让坚野打从心底里不满。
生理也好,心理也罢,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