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妈妈的脸色僵住了,似是被云达的话给震慑住了,瞬间脚下一软,作势就要向后摔下去。上官爸爸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自己的妻子,上官妈妈整个人都不好了,之前建立所膨胀起来的自信心顿时全无,身体的重量全部倚靠在了上官爸爸的身上。
“不、不是,儿子啊,这怎么回事儿啊。”上官妈妈有些苦巴巴的开口,这可是她的儿子啊,咋就这么惨呢,被一姑娘给拒绝,而且还是在三年前就被拒了。
“被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那个时候高中都不懂事儿,拒了就拒了嘛。”云达搓了搓脖子,云淡风轻的说,做出一副已经看开了的样子。
其实过了三年,上官云达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也看开了。在空桐悦的眼里心里,只有三种人----朋友、亲人,还有敌人,并没有…所谓爱人这个群组。
所以显然,空桐悦是把自己这个曾经向她间接告白的人当成了可以说话的朋友,当然,只是朋友,不会有其他进展,充其量也只会上升为亲人吧。
上官妈妈看着自家儿子那装的无所谓的样子,名为母性的荷尔蒙蹭蹭的往上冒,心那个疼啊。
“儿子没事儿,一切有妈呢。”
云达回了母亲一个暖心笑容,表示他不在意、释然了。
但说是不在意,可内心里的地位不是这么说说就能撼动的。
或许连某月自己都不会晓得的,云达换回男装的原因,不过是空桐悦当年那句…无心之言,恐怕当事人自己都忘了吧。
“不过这拒绝归拒绝,也是三年前的事儿了,说不准那姑娘对你有改观呢,要不妈帮你旁敲侧击一下?”上官妈妈还是有点儿不甘心,这都送上门来的小鸭子,不折腾折腾,怎么对得起它自动送上门的傻帽行为啊。
“别别别,妈还是算了吧。”上官云达连声制止,“这小月月和其他女孩儿不一样,心思敏感,你要是旁敲侧击的话,且不论再次告白什么的,没准我俩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还是算了吧。”
他的妈妈,行为模式他这个做儿子的还不了解啊,要是妈妈这么一掺和,他和小月月的最终结果也只能够以呵呵来了结了。
上官妈妈:“那我就观察一下,观察观察,不做实际行动。”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妈妈还是我是妈妈,听我的准没错,我就观察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吗?”上官妈妈摆出家长的架势,以长辈之身份对云达说着,要知这是她的最大底线了。
云达:“……”妈妈啊,你光是观察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了好么。
在一旁扶着老婆的上官爸爸内心也有种OS:
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这老婆不要像激光枪一样死盯着人家姑娘,否则儿子要是再受刺激再扮回女装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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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桐悦窝在上官家的卫生间里,全然不知外头那一家人已然把她议论成了什么天花乱坠的模样。
但是貌似此时此刻的某月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样子,陷入了纠结的漩涡中。
“唉~~”空桐悦坐在马桶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叹着气。
当然,空桐悦坐在马桶上此举并不是上厕所,上卫生间只是理由,准确来讲,空桐悦是来避难的。
“我刚刚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想着来云达家蹭饭。”空桐悦自我深刻检讨,反正就是对自己的贪吃行为很发指。
本来吧,某月还是抱着蹭完饭就溜的心态的,可结果一进大门见了上官家的父母以后才知道什么叫一入豪门深似海啊。光从云达父母表情里的震惊就足以看出云达那家伙有多少年没带朋友来家里了啊,搞得他父母把外来人员当成国宝似的各种稀奇。
被人盯着扫来扫去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然,即便月儿窝在厕所里再怎么抱怨也改变不了当下的情况吧,再者,她都答应了云达,说会在他家吃完饭再离开,总不能跟云达说:
云达啊,你家爸妈老是盯着我看来看去的,我不习惯,先撤了啊,改天再续吧。
那样的话如果自己真的说出口,届时云达那个乖乖犬系boy百分百会难过的吧,于是乎自己也会怄死,结果将会是两者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啊。
胡思乱想之际,月儿望了眼腕上的手表,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在这卫生间里有一段时间,为了避免被人认为是死在了茅坑里,空桐悦最终还是选择起身面对门外这糟糕的一切。
秉持着做戏要做全套的原则,空桐悦起来时还顺势拉了拉冲水的把手,洗了洗手后才打开卫生间的门。
然而…一出门空桐悦那个小心脏就被吓到了,那就是…刚刚将她带来卫生间的女佣还站在那儿。
这些都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那女佣面带笑容,无声无息的站在厕所门旁,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阿飘有木有,空桐悦就是胆子再大也不禁吓啊。
“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啊。”空桐悦抱着门框,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老爷说了,我不能怠慢你,自然不能先行离开。”女佣道,仍旧是面带微笑。
“你别告诉我…我在厕所里窝了二十分钟,你就在门外等了二十分钟吧。”
“是的,工作要做就做全套,并且做到最好,这是我们女佣的职业素养。”
“……”好的,女佣小姐,你赢了。
某月无奈地给身旁标准姿势站立的女佣小姐竖起了个大拇指,借此来表示她的无语以及对眼前这位女佣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