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微微扭过头,看了眼此时与这黄昏完美融合的温柔男子,淡淡一笑:“我说云达啊,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像电视上那些言情剧里男主一样了,尽对女生说一些肉麻的情话,把女生哄得天花乱坠各种飘飘然的。”
空桐悦不是傻子,情话还是毒舌她可听得很清楚呢,不过或许是神经粗线的缘故吧,某月只把云达的话当成了活跃气氛友好调侃。
“我只是平心而论,没有什么哄女孩子之类的意思。”云达的口气里全是正经,可传到空桐悦的耳中再次变了味道。
时间在此沉静三秒钟…3、2、1、0。
“噗…哈哈哈哈。”空桐悦被云达的太过正经给逗笑了,活脱脱的笑成了一个麻花,拍着手边的围栏狂笑。
“小、小月月你怎么了啊?”对于空桐悦突如其来的狂笑,云达这个天真的boy表示不理解。
空桐悦伸出手,但还是忍不住的笑:“哈哈哈…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哈哈哈哈。”某月一句话还没说利索呢就又陷入了笑容魔咒。
于是不明所以的云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wuli脑残女暴君空桐悦笑了将近三分钟。最后还是空桐悦笑累了才结束的这个魔咒。
“没什么,只是被云达你的话有些戳中笑点。”空桐悦用手擦掉自己眼角那因狂笑而流出的泪水,乐道。
云达的脸色瞬时有些囧了:“我讲的话…真的有那么好笑么?”他好容易才想出来的,结果被小月月这么一说,信心神马的霎时间被一盆冷水浇了大半。
“也不是好笑啦。”空桐悦瞅着上官云达那窘迫到不行的脸色,解释着,“就是…云达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啊,在网上写过好几本言情小说来赚钱贴补家用,所以类似于情话的言语对我而言早在八百年前就有了免疫力,所以我是完全不感冒的。”空桐悦说的可谓是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哦…”听到空桐悦这么一解释,云达那尴尬窘迫的脸色稍稍缓解了些,but,依旧是囧囧有神。
“不过呢,如果你这些话是对跟我同年纪甚至是比我小的女孩子来说的话,我敢保证,她们绝对会被你迷得天花乱坠,激动得好几天都睡不着。”都说人艰不拆,空桐悦也不是那种不顾及他人的人,便好好的对云达‘夸奖’了一番。
“那听小月月的口气…貌似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情话啊。”否则也不会说出‘完全不感冒’这几个字。
被云达一问,空桐悦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眼神有些幽明,道:“其实也说不上不喜欢吧,只是我认为…说得好不如做的好,口头的终究是纸上谈兵。”
再者,除了当年那位冷少爷,月儿想…也不会再有什么人会对她这么个个性暴躁的姑娘说一些肉麻的情话吧,光是当事人自己想想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吗。”空桐悦一言,倒是把云达问的有些尴尬。
某月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落日余晖,言语间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揭穿谁。
随后映入眼帘一样美观景色,再一次让空桐悦膛目结舌。
“喔~…,好大一颗鸡蛋黄啊。”空桐悦看着那无法预计大小的落日,赞叹不已,对这大自然的魔力拍案叫绝。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云达一定要拉自己大老远的跑来这里看日落了,的确是美艳啊,美得让人有些醉了(注意,这里的醉了不是贬义词,而是褒义词,意思是沉迷,希望不要有人误会)。
云达:“鸡蛋黄…”小月月这比喻词还真是…标新立异啊。
“怎么,云达你对鸡蛋黄有意见么?”空桐悦听来,某人的口气好似是很瞧不起自己的形容词啊。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有意见也不敢提好么。
“切。”空桐悦撇了撇嘴,貌似对云达的回答有些不满。
转过身,某月背靠着围栏,视线由落日转换为两人身后那棵粗壮的樱花树。
刚刚上来时,因为被那日落的风景吸引,所以空桐悦不小心忽略了樱花树的存在,现在看来…这树的美丽也不逊色于这黄昏美景。
许是隔了三年才再次来到这里吧,空桐悦对于这棵树的印象有些模糊了。
在空桐悦的记忆中,这棵树与现在给人的感觉不一样,那时…树上的叶子偏绿色,甚至有些枯黄,而现在,到了樱花盛开的时节,花蕊绽满枝头,粉红色的樱花朵朵绽放,将树染成了美丽的粉色,但因为晚霞余辉的照射,原本纯粹的粉色再次被染成了有些偏黄的颜色,却依旧美丽。
闭上眼嗅了嗅,月儿仿佛还能闻到些许樱花的香气。
睁开眼,再望了望脚下的草坪,不知何时,脚下的草坪上也铺满了许许多多的樱花花瓣,如同一张粉色的地毯。
“好舒服啊…”空桐悦轻声呢喃,微风拂过面庞,月儿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心,之前那些思虑案子时的急躁,在这一刻,全部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