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冰山,你的意思是说…韩洁带着自己手上的这个小型行李箱到处跑,但问题是现在不论是案发现场也好,还是韩洁生前所住还未退订的酒店,甚至是大厦周围的地点都没有发现类似的行李箱啊?”坚野真能有这种推测固然是好,只是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么最终也只会是徒劳罢了。
“废话,当然是被凶手拿走了啊,真是个白痴,听好了,以后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坚野留给空桐悦一个清冷背影,走到黑板前,讲台上。
“……老是叫人白痴,我哪有那么蠢啊?”空桐悦撇了撇嘴,轻声啧啧,对于某冰山的歧视是不言而喻的,只是手里还捏着之前坚野真递给他的现场照片。
“你还就有这么蠢。”坚野真的声音幽幽的飘了过来,空桐悦为之一震,没想到这话居然被人听见了。
“你、你听见啦。”空桐悦讪讪地开口,即便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抱有一丝丝希望。
“不然呢。”坚野真那平凡不能再平凡的一句话,在此时的某月眼里,却是当头棒喝啊。
“别扯远了,还是说案子吧,呵呵呵。”空桐悦觉得自己已经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
“貌似是你先扯远的吧。”
“……”姓坚野的,你丫够了啊。
“我问你,一般为什么凶手要带走死者的东西?”坚野的情绪永远都是调整的那么快,就算是空桐悦,此时此刻都有些招架不住。
“啊?”
原本空桐悦还沉浸在某冰山那跟猫咪一般的极好的听力中呢,没想到某人突如其来放了个问题,给空桐悦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什么,我要的是答案不是拟声词。”这么不靠谱的回答显然是让某人不满的,被吐槽也是肯定的事情。
“哦…”月儿应道,“一般凶手要带走死者随身物品的原因的话…大概是由于死者的随身物品里有什么对他(她)不利的吧。”
“bingo。”坚野真说道,随即拿起讲台上的小半截蓝色粉笔,教师范儿十足,“那么我再问你,明明她所居住的酒店很高级,安保工作也很好,可为什么死者选择随时随地的带着行李箱而不放在酒店里?
即使那个行李箱再小、再轻,它终归还是行李箱,带着总是不方便的,而且这两天韩洁所去往的C市正下着泥泞的风雨,连打伞都很困难更何况是拉着一个箱子,试问…有什么不可避免的理由,是让她必须带着那个看上去普通无比女士行李箱呢?嗯?”半截蓝色粉笔在某人那修长的手指中转动着,代表出这手指的主人此时的心情是极其的愉悦。
答案快要呼之欲出了不是吗,怎么能不让他的心情愉悦呢。
不知不觉间,坚野已然变成了一个领导者,一步一步的,将空桐悦推往那名为真相的道路上。
“因为韩洁的行李箱装的并不是只有衣物,还有一些不能被旁人所发现的秘密,出于安全起见,所以她才会不怕麻烦的把行李箱带到身边,她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空桐悦大胆推测,直觉告诉她,只要找到韩洁行李箱内的某件‘重要东西’,或许自己就可以找到当年屠杀案的些许真相了。
只不过,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空桐悦就不得而知了。
“没错,所以现场报告上才会出现这一条线索。”坚野真抬起手,用自己手中的那根蓝色粉笔在黑板上的某行字划了圈。
而被坚野圈出来的黑板上的内容大致写的是----案发现场的地板上发现类似于小型轮子滚动所留下的泥土痕迹。
空桐悦望着自己原本在黑板上随手写下现却被坚野真圈出来的潦草字,开口:
“也就是说…死者与凶手见面时,可能从一开始凶手就盯上了那个行李箱对吗?”
“嗯。”坚野真轻吟一声,“单从凶手在韩洁回国之前就提前找好偏僻处以及放好桌子这两点来看,由此可见…凶手对与韩洁近段时间的一举一动颇有掌握,甚至有可能到了监视的地步,所以这是一起预谋杀人案。”
“预谋…千年冰山你是说韩洁从一开始回国就注定会被杀吗?”那么这跟瓮中捉鳖有什么区别,故意接近再可以杀害,怎么能够这样?!
“或许吧,有的时候人脉太多,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坚野这句乃是肺腑之言,韩洁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来笼络人心,最终却死于别人的算计,也算是自食恶果。
“我还是不懂,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为什么他(她)可以知道韩洁的行程,又为什么知道韩洁包里的东西?”这些问题都是空桐悦心里的结,如果解不开,她会郁闷很久,很久。
空桐悦的这种无论何时都要问个明白的个性有时真的让坚野有些恼火,可终究还是任由着她:
“好吧,既然你还有疑点,那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能够拎着女士行李箱,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却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人…会是谁?”
韩洁衣着也好还是服饰也罢,都是极为鲜艳的颜色,那么请问,一个十六寸小型的、颜色鲜艳的女士拉杆行李箱,就这么被人带走,但是却又不会有任何人起疑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