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坚野真那有些幼稚的话,空桐悦重新低下头扒拉着自己那已经吃了大半的午饭。偶抬起头瞥两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人,然后又快速的低下头吃着东西,心情相比前几分钟有些转变。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办法理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三年前在机场的时候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却还可以毫无顾忌的出现在我面前。”反正要是换了她肯定是尴尬的不行。
带着些许的类似于埋怨的话,月儿又往嘴里送了一勺饭。
“啊,你说什么?”坚野真故作不知,问道,对于空桐悦刚刚的小声嘟囔他可是听的很清楚呢。不过也正因为听的清楚才想稍稍戏弄一下。
“没…没什么,我随便嘟囔的,你不用在意。”靠,这货属猫的啊,听力那么好干啥,存心让她下不来台吗。
“可我刚刚好像听到类似于三年前、机场的字眼了,你想说什么。”依然将装傻进行到底。
空桐悦的脸咻的一红,嘴里还咬着塑料的勺子,眼睛快速的眨了眨。
“我、我刚刚是想说,我觉得…三年前在机场餐饮区买的那杯热咖啡还挺好喝的。”虽然她当初喝的是牛奶,但这种小事谁还记得呢。
“你当初喝的好像不是热咖啡吧。”坚野真无情地揭穿了空桐悦这个一触就破的烂谎话。
“有吗?我都不记得了呢,千年冰山你记得还真清楚啊,额呵呵呵。”空桐悦尴尬的笑着,三条黑线满满的从她的后脑勺划过。
“其实那天的事情我记得并不怎么清楚,准确来说…我应该是已经忘了大半。”
“欸??!”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出国前一天晚上我熬了夜,几乎是完全没有休息过,意识朦胧的就被我姐拉出门了,所以那天在机场的事情我都记得不怎么清楚。”某冰山很成功的将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原因归咎到自己那并不在现场的坚野雅身上,“再者,我对于一些无意义的事情的记忆力挺短的,不记得应该也没差吧。”
“无、无意义…么。”空桐悦无语的垂下头,嘴角抽搐。感觉听完某人的话以后,顿时觉得有一块儿大石头从天而降把她压在地上,就像当年被压在五指山上的孙猴子一样,而那块大石头上还刻了‘无意义’三个大字。
呵呵呵,敢情对于千年冰山而言,亲她算是无意义的事情吗,那你当初还亲个毛线啊!
还害得她膈应了好长一段时间,见面都觉得尴尬,这丫倒好,忘光了,难怪见面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应,真不晓得该怎么夸他!
见空桐悦脸色的转变之快,坚野真出于人性,‘好心’的关心道:“喂,怎么脸色突然就变了,身体不舒服啊。”还是他刚刚哪里说错了?(无意识白痴)
听到这种关心空桐悦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幽幽道:“没事,只是心情压抑罢了。”压抑到想狂抽你两耳光,然后借此来告慰她那已经失去的悲催初吻,仅、此、而、已。
坚野真:“……”看上去好像的确挺压抑的。(小编忍无可忍:你丫给我动动脑子好么,你脖子上的东西是摆设吗!)
于是乎,两人坐在草坪上,气压下降到一种很诡异的状态:明明并肩坐在同一个地方,却相顾无言谁也不理谁,哦不,可能连相顾都木有。
空桐悦二人所坐的草坪旁也是一条小路,平常经过的人也算是多的,而路过的大学生或者教师,看到这坐在草坪上类似于…两人并肩晒太阳(?)的场景,也只是多瞥了几眼便匆匆离去,内心OS却是----人家小情侣的冷战还是不要掺和,小心殃及池鱼惹麻烦。
其实吧,空桐悦和坚野真两人互相沉默的数目不在少数,但却从未如今日这般尴尬。谁叫这是两人三年来第一次见面呢(在空桐悦眼里是第一次见面),并且还隔着几年前那个小小的粉红插曲,气氛怎么能够不尴尬。
好不容易找了个好的理由把空桐悦拉回国,好不容易才能够继续和空桐悦见面,坚野真自然是不接受一直沉默相对的,可碍于他又不会说话,所以他一开口就变成了有点讽刺的言语:
“那个…我看你连最基本的饭卡都没办,是不是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