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野真踏着小径的石子路,快步向前,一直注视着自己腕上的手表,似是在注意时间流逝。最终…真在小径上的一盏路灯下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那在长椅上躺着的某个缺根筋的女人。。
此时坚野真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某人按下接听,将手机放到耳旁。
【喂…】坚野真淡然道,可视线却在空桐悦的身上。
【少爷,琉璃查过了,在L市内各家中小旅馆酒店里都没空桐悦小姐的入住记录,你需不需要我再查一下其他地方?】
【谢谢你,琉璃,但不用了,我已经找到那个笨蛋了。】语毕,将电话挂断,坚野真三步作两步上前,走到了空桐悦身边。
另一头的琉璃看着黑屏的手机,脸色有些哀伤,抓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
“空桐悦她…原来回来了么。”那这是不是代表…她又要倒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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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野真走到空桐悦所躺着的长椅旁,蹲下身看了看这个貌似还睡得很香的笨女人,无语的垂下头,只觉得有千万只草泥马从他心头狠狠的踏过去。
“简直是白担心你了,以你这个大智若愚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的出事呢。”亏他还大晚上的叫琉璃查她的住宿记录,这丫倒好,一个人在校园小径的长椅上睡得稀里糊涂的,真不知道该说她空桐悦什么好。
但是坚野真也没想到,像空桐悦这种平常嘴上不饶人的人也会有露宿街头的一天。明明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自己死扛着。
光是这一点,空桐悦就和三年前一样从未变过。
然而现在虽是春季,但夜风吹过还是冷人的。某月躺在长椅上,身上只是披了件风衣,夜风袭来,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要是在这里睡一晚,会感冒的吧。”坚野真喃喃自语,却是在为空桐悦考虑,伸手本想将空桐悦从长椅上抱起带走,但手不知为何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坚野真还是将手缩了回去。
这想要把空桐悦带走是没问题的,可当她醒了以后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露宿街头、又怎么大晚上的在学校之类的种种问题,那时…他又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告诉空桐悦,自己是这樱兰大学的讲师,也是那向校长强烈要求聘请她回来的夏教授吧,如果告诉她这件事,空桐悦那厌恶他人欺骗的性格,只怕会永远不理自己吧。
想到这里,刚刚那些想把某月带走的想法全部打消了。
是啊,在无意识之间,坚野真开始害怕空桐悦厌恶自己,疏远自己了。
忽然,一抹手电筒的光照到某冰山身上。
坚野真下意识地往灯光的方向看了看,却只觉得刺眼。
“谁在那?”校园内的保全提着手电筒试探的问道,看样子是来夜晚巡逻校园的。
“夏一,心理系的老师。”坚野真对答如流道,在这学校里,除了几个熟悉他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只知道他是夏一,而不是那个坚野真。
“心理系?”保全念叨着,陷入回想,“哦,我想起来了,是心理系的夏教授吧。”说完便将手里的手电筒暂时关闭了一下,走到坚野真身边。
“嗯。”坚野真微微点了点头,这保全之前是他跟校长说才招进来的,所以这保全对于坚野真一些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么晚了,教师们都下班了,怎么夏教授还在学校啊,是在为学生的事烦恼嘛。”保全不经意视线瞥到在长椅上的某月,提着手电筒的手指了指熟睡的月儿,“夏教授,这位小姐是…”这女孩他看的很陌生啊,再者,她又怎么躺在长椅上。
“哦,她是我一个朋友,最近和自己父母吵架了,所以就来找我,你也知道,这种小女孩子嘛,在家里和家人闹别扭,然后离家出走的事又不少见,露宿街头也很正常。”为了避免某月被当什么可疑人物,坚野真被迫扯了个谎,毕竟若是空桐悦出了事的话,他也是有责任的。
“懂了懂了,那这姑娘…”保全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但有些事情还是得问清楚的。
“就让她在这里睡一晚好了,正好,露宿街头也可以让她涨涨记性,你就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好吧,那…夏教授,我先去巡视其他地方了。”保全说道,重新打开手里的电筒,打算继续去巡逻。
坚野真看了眼有些打哆嗦的月儿,连忙叫住保全:“烦请等一下。”
“怎么了?”保全转过身,看了眼把自己叫住的坚野真。
“呃…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保安室有没有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