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看着那倒在地上起不来的人,心里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再者,她只想给她点教训,也没有下狠手,顶多那一踢的力道重了点,可只要抹抹药酒两三天就好了。
迈开步伐,走到倒地不起的欢欢面前,某月伸出右手,说道:“起来吧,现在…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了吧。”她承认,这个欢欢在跆拳道方面也许真的有天分,但是这个女孩却忘了一点----骄兵必败,过于自负必输无疑。
欢欢一把拍开空桐悦的手,很不领情:“谁需要你的可怜,你不就是个菜鸟,利用诈术取胜罢了,我就算趴在地上一辈子也不需要你扶,像你这种走歪门邪道的人,没有资格碰我!”若不是刚刚她虚晃一招,让自己以为这个菜鸟想出左横踢,自己又怎么会输?!
“可即便如此,你还是输给了我不是嘛,招数不怕旧,有用就好,兵家也说了,兵不厌诈,出其不意也能够赢。”如果只是一昧的循规蹈矩,那么你永远都不可能有进步,即便你的天分再高,也难改你是个死脑筋的事实。
这一点,是空桐悦很早以前就了解到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却碍于所谓的面子而排斥,选择以自己的方式来做事,结果往往是千篇一律最终遭人淘汰。
“你不过是侥幸取胜,却在这里大言不惭。”欢欢以自己的两只手为支点,拼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捂着一直在刺痛的胸口,脚步由于痛楚有些颤列,脑筋一转,将空桐悦那一系列行为归结出一个结论,“不对,你撒谎,你学过跆拳道!你绝对学过!”要是她没学过跆拳道,她怎么知道脚靶、横踢还有回旋踢,再依照这个人踹自己时的力道,或许、可能,她也是黑带。
“我说过,我没在任何一家跆拳道馆学过跆拳道,当然更别提什么黑带红带了。”空桐悦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是没有进过任何道场,顶多以前在道场陪着魅练了几个回合罢了。
“你骗人,你踢脚靶时用的是标准的左横踢,和我比赛时用的是回旋踢,不论哪一种,全是跆拳道里独有的招数,你口口声声说你没学过,又怎么会使?!”只怪自己太傻,听到这个‘菜鸟’这么说就信以为真,轻视了对方可能隐藏的水平。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进过跆拳道社学习,只是我小时候有个陌生人教了我一些防身术,我学的很杂,或许里面有一些你们跆拳道的招数,可这不能成为你唾弃我的理由,毕竟…是你狂妄在先,输了,也只是自打脸,你败给的,是你的自负,而不是我。”被人一再的刺激,空桐悦也不是好惹的,既然这个欢欢姑娘不领情,她又何必在这里自我找虐。
转过身,空桐悦走到那个保管自己背包的社员面前,没等人家说什么,就自己拿走了包,背起打算离开。只是刚迈出一步,便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月儿转头一看,拉住自己的人居然是跆拳道社的社长,而那位社长的手正拉着空桐悦的左胳膊,好似是想挽留空桐悦的样子。
月儿垂下头,视线落在自己那被社长抓住的胳膊上。感觉到自己的不妥,社长松开手,空桐悦扭回头,作势要离开这个地方。
“等一下。”社长情急之下便喊了这么一句,空桐悦顿下脚步,再次转过身,视线看向眼前之人。
“请问有何贵干?”突然叫住自己,难道是想要自己赔礼道歉?
呵呵,没这个可能。
“我看你的力道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而且好像有一点跆拳道的基础,要不要…”
“不需要,我对加入社团没兴趣,而且……”
此时某月还未说完,那个欢欢竟然不死心的来了句话,把某月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菜鸟,别让我罗欢欢再看到你,否则我绝对把你踢到残废不可!”
空桐悦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种话一天到晚听了好多,只觉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话说这些人就不能换句词吗?动不动就要修理人,家教呢???
某月瞥了眼那位社长,开口道:“听到了没,你们社员的报复宣言,且不论我想不想加入你们这个社团,即便我加入了,你们社团内的那位欢欢姑娘也会每天想着怎么整我从而荒废训练,所以,为了避免你们的社团少一位大将,我不会加入的。”语毕,空桐悦脚步一旋,转过身重新走到围观人群里,再次借由自己的体型优势,挤出了围观人群,没有再顾及他人的目光。
跆拳道社看了眼还站在原地各种忿忿不平的欢欢,无力的抚了抚额,心想这些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麻烦??
***
离开跆拳道社,走在校园小径上,空桐悦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看到脚边有一块儿小石子,顺脚踢飞了它。
本来她还想说刚回国收敛点不要惹麻烦的,现在倒好,刚回来就和别人家的姑娘结下了梁子,还是跆拳道社的,听那个欢欢的口气,好像是认真的。
瞬间某月感觉以后又得多花时间来处理麻烦了,唉,都怪自己这个性格啊。
“是…月儿吗?”一个有些甜美却又熟悉的声音在空桐悦身后响起,语气里有着些许的试探,好似不确定的样子。
听到有人叫了自己许久未听到的小名,空桐悦向前的步伐戛然而止,微微旋过身,看向身后,一个个子不高,穿着简洁、脖子上挂着部单反相机的女孩子出现在月儿的视线中。
空桐悦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笑了,带着笑意,言道:“魅…,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