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坚野真松开拽着的醉酒大叔的手腕,随后微微的侧过身,在这有些狭窄的楼梯间让出一点路。
“切,原来有男朋友啊,装什么清纯,到头来还是一双破鞋。”大叔揉着手腕,迈出颤巍巍有些不稳的步伐下着楼梯,走到空桐悦身边时,一脚将空桐悦脚边装了大半瓶矿泉水的水瓶一脚踢翻,还有些冰的矿泉水撒在空桐悦的裤脚上,而水瓶则是咕噜咕噜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坚野真重新关上酒吧的后门,走到已经跟木头没两样闭着眼休息的空桐悦身边,蹲下身,吐槽着:“你还真是天生的招黑体质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够让你摊上。”每次都这样,干脆以后他改个外号叫冰山超人好了。(小编:这脑洞大的也是够了。)
空桐悦睁开眼眸,眼神瞥向千年冰山:“这一次不是我自己惹的麻烦,应该说…连坐吧。”没想到…洪少天打电话叫来的人是千年冰山,这算是在预料之中吗?
“连坐?你是被殃及的池鱼?”可尽管如此也不需要对空桐悦下药然后带走吧。
“你知道我是因为谁变成现在这副瘟猪的样子么?”
“说。”
“莫家千金,莫雨儿。”
坚野真沉默了,他倒是忘了这个人,或许是因为打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吧,自己也就没太在意,只是今天从空桐悦嘴巴里听到这个名字,让他有必要重视一下了。
“哼,没想到你还真是淡定到没天理啊。”空桐悦有些无语的说着,她还以为这货会有点儿情绪波动呢,没想到…呵呵,还是那副万年雷打不动的面瘫脸。
坚野真伸手将靠着栏杆利用栏杆为支撑点的空桐悦扶正,把空桐悦的背包重新背到她的背上,说道:“我对于莫家的女儿没什么好感,我那么在意干嘛,表情幅度太大累的还是我。”说完,坚野真站起,下了一层阶梯,在空桐悦面前再次蹲下身子,背对着月儿。
“……你干嘛?”空桐悦脑子不清楚,思维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坚野真无语了。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还是说,她连爬上自己背的力气都已经被那些所谓的药物给消磨掉了??
“哦。”空桐悦应了一声,艰难的爬上坚野真的背,两只手轻轻环着他的脖子,“好了。”语毕,坚野真站起身,一步一步的下楼梯,看上去也没有多吃力的样子。
空桐悦趴在坚野真的背上,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儿,可一放松,****的药性就又上来了。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有些发晕的眼睛,只觉得眼皮有些变重,但月儿还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支撑着。
对于空桐悦这种无意义的倔强,坚野真已经放弃了和她辩论这些有的没的:“如果困的的话就睡吧,我会送你回去的,你信不过街边的那些流氓混混,还信不过我这个千年冰山?”反正****的药性只是暂时麻痹神经,对身体并没有危害,所以就算范困要睡觉也并非不可以。
某月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能撑得住。”要知道她以前可有熬夜到天明,第二天继续尚需也打工的案例啊,再者,她睡着了以后会变的很沉,还是不要再给千年冰山增加负担比较好。
“撑什么撑,这又不是比赛,说谁熬得越久赢得的奖品越多,小心熬太久明天睡死了起不来。”坚野真轻声呵斥着,他真想看看这女人的脑子里每天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老是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执着,明明知道结果是徒劳无功却还是选择像个脑残一般一头扎进去,扎得头破血流还垂死挣扎不愿放弃,他突然很想看看是谁把空桐悦教成这种脑子里有坑同时又缺心眼的女人。
“……好吧。”
“不过你还是没告诉我,莫雨儿为什么要找上你。”坚野真不死心的刨根问底,想知道空桐悦对自己有没有所隐瞒的实情。
“谁知道啊,可能是像上次一样吧,因为不能动魅所以莫雨儿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我这个和魅几乎一直呆在一起的人当出气筒泄愤吧。”空桐悦推理着符合现下实际情况的事情,只是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和莫雨儿差不多,老是爱找别人撒火。”坚野真背着空桐悦,却还不忘毒舌两句自己背上的女孩子。
空桐悦朝坚野真投了个白眼,意思是----你不毒舌会死啊!
but,wuli千年冰山貌似完全没有看见的样子。
“话说刚刚我跟你讲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说啊,尤其是洪少天。”空桐悦叮咛着眼前这个自己老是猜不透想法的千年冰山,万一他哪天说秃噜了嘴,自己可就是想跳黄河的心思都会有的。
“你是指莫雨儿的事情?”
“废话,总不能告诉洪少天他一直所喜欢的不要不要的莫雨儿是一个心肠不好的心机婊吧,再者…他不论怎么说今天也救了我一次,我理当还他一次。”恩怨分明是空桐悦行为处事的准则,恩是恩,仇是仇,情是情,她一向分得很开。
“你对洪少天还真是好啊。”像洪少天一个只救了自己一次的人空桐悦都可贴心成这样,自己帮了这笨女人那么多次,结果只换一声谢谢和千年冰山,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平衡。
不知不觉的,某人好像掉到醋坛子里出不来了。
可偏偏空桐悦迟钝的如同布偶猫一样,愣是没有发现坚野真口气里有多酸,继续说道:“这倒没有啦,我是因为不想魅难过才想说让你保密的。”还是那句话,空桐悦不想魅难过,至于其他人,爱咋咋地吧。
听到空桐悦是碍于一之宫魅的原因才说对洪少天保密的,坚野真心里舒坦了那么点儿,他就想嘛,空桐悦这种脑残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洪少天那种脑残的男人呢,事实证明他没猜错。(小编:突然觉得洪少天炮灰了。)
于是某冰山咕噜噜的从醋坛子里打了个洞爬了出来,继续做他的高冷帅哥。
“那你就不怕莫雨儿今后再找你麻烦呐。”这一次由于少天的从中阻拦莫雨儿的计谋没有得逞,可是这并不代表以后都会没事,要知道有二必有三,再加上空桐悦和一之宫魅是闺蜜,走的不是一般的近,所以这笨女人被莫雨儿再次盯上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那又怎样,不是还有千年冰山你么,我相信你一定会过来救我的。”空桐悦头靠在坚野真的肩膀上,眼睛眨呀眨,有些口齿不清地说,看来是快熬不住要睡着了。
“可我不会一辈子都呆在你身边的。”正如这世间万物,有相聚就一定会有离别,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坚野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空桐悦身边,毕竟他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和上官云达同样,坚野真不晓得该以什么身份留在空桐悦身边,哦不,准确来说上官云达比坚野真更幸运一点儿,因为他是空桐悦的好朋友,而坚野真…可能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充其量顶多是一个对空桐悦比对他人要好的同学,仅此而已。
但俗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你是永远也理解不了的。
“正是因为你不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才显得你在我身边的光阴更珍贵啊……”语毕,话音未落,空桐悦还是耐不住药性,合上已经重到不行的眼皮,趴在坚野真的背上睡着了。
感觉自己的脖颈被某人均匀的呼吸声吹得有些痒,坚野真知道,空桐悦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向前迈进的步子停了下来,坚野真微微扭过头,看向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毫无防备的人,目光幽暗,眼神如一潭湖水,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可若你潜到湖底,你会发现湖底是波涛汹涌。
嘴角勾起抹略显讽刺的苦笑,目光依然是停留在空桐悦身上:“什么时候…女暴君变成贴心小棉袄了?”说出这么看上去无辜却又是真理的话,她是想去当哲学家么。
你这个白痴,要是你再说这种煽情的话,搞不好自己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放你去英国而将你留在这里的,所以…空桐悦还是继续当你的女暴君,贴心小棉袄以后再做吧。。
因为…会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