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冰莹微微地歪过头,坚野真的一条腿横在床头自己用来垫背的枕头上,离自己的肩膀和脑袋只有那么几公分的距离。
扭头看向那一直冷漠着神情的坚野真,他浑身散发着寒气,眼神里全是冷傲,隐隐约约透出一抹愠怒,好似…那些话把他惹怒了。
“不好意思啊,脚滑了。”坚野真说着,将自己的腿收回来,言语之中全无抱歉之意,那脸色和寒气似乎在说他就是故意的。
空桐冰莹挪了挪身子,想离坚野这座不好惹的大佛远一点,同时身后背脊有些发凉,仿佛回到了那日被人拐走的时候的恐惧。
“你、你什么意思?这可是病房?”这个人到底胆子大到什么地步,现在在这边明晃晃的威胁。
“病房又如何?这栋医院都是我家的,我想在这病房里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还敢说你不是为了空桐悦而来。”若不是为她而来,那他怎么会听到自己要找人动空桐悦的时候会直接一脚毫不留情的落下来。
“我说了,脚滑而已。”
“脚滑?你这脚滑差点踩死我!”明明就是故意的!
意图被空桐冰莹揭穿后,坚野真不怒不怯反而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身子向前倾靠近了些空桐冰莹:“我真的只是因为穿了双不合脚的鞋子而脚滑,但是…如果你再说一些让我很不愉快的话,我这脚下次会踩到哪里就不一定了?”说实话,从他进门第一句话开始,空桐冰莹的各种态度都让自己的心情很不愉快。
“你以为我会怕吗?”空桐冰莹压抑住恐惧回答着坚野真的话。
坚野真脸上笑意更甚,继续靠近空桐冰莹,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如果…你还想被我的人关在仓库,除了头发以外连这张脸都不想要的话,大可以试试看,要知道…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一辈子待在医院。”
空桐冰莹瞳孔一紧,整个人被坚野真的话吓得失了神,仿佛只有一具躯壳坐在床上。
语毕,坚野真直起身子,将手中的花束放到病床上,极其不屑的瞥了眼已经被自己吓傻的空桐冰莹,皮鞋一旋,人转过身朝病房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坚野真还补了句话:“祝你早日康复。”
空桐冰莹一手抓着床沿,另一手抓着被子,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想要缩成一团给自己安全感,那些骄傲的自尊此时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点儿踪影。
原来、原来是他干的。
空桐冰莹心跳如鼓,扭过头看了看病房那未被人关上门的门口,已经见不到坚野真的影子。
收回视线,看到床上脚边放了一束花束,伸手将花束拿起,看到那用白色包装纸包装好的白菊花,一声尖叫。
“啊~!”将花束随手一丢丢下床,因为用力太猛包装花束的彩带散开来。
病房那一地全是白色的菊花,好似在办葬礼送人一般。
此时小姚打好水抱着水壶回到病房,看到病房满地的白菊花先是吃惊,随后抱着水壶的手松开,两只手捂住自己惊讶张开的嘴,装满热开水的水壶摔到地上,从壶里流出的热水流向那满地的白菊花,一些菊花的白色花瓣顺着热水飘到另一边,整个608号病房的气氛因为坚野真刚刚的到来与离去变得格外诡异、
此时的空桐冰莹哪里还有之前的那些锐气,连小姚犯错的事情都没有力气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