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学园祭的惯例,正式开始学园祭之前需要进行全校演讲,所以全员向着学校大礼堂移动,而空桐悦自然也是跟着大部队随波逐流,淹没在全校师生的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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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礼堂
某月随着班级一起走进礼堂,看到礼堂内那一排排一列列摆放着得整整齐齐的椅子,略微显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一眼望去根本数不过来椅子摆放的数量,初步估计不少于一千把,这樱兰用得着搞那么大阵仗吗,校园演讲而已,这样纸真的好么?
虽说刚才跟千年冰山打赌(其实某冰山根本没答应)说自己不会怯场会好好的演讲,但现在光是看这些椅子就有点让人胆怯,更无法想象等会儿这些椅子都是要被人坐的,要是坐完的话,整个礼堂估计会被坐满的。
怯场心理发作了,空桐悦有些犹豫,站在原地踌躇不前,而且她也找不到位置,所以慌了手脚,此时其他同学早就找好了相应的班级位置坐下,各个年级各个班的老师同学也陆陆续续的进场,空桐悦站在原地像个人形立牌,挡着别人的路。
下一刻,云达如救世主般出现了。
上官云达走到空桐悦身旁,拉起她的手,柔声细语的说道:“小月月找不到位置么,我带你去吧,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位置。”柔和的言语让空桐悦放松不少,就这样被云达拉着走,就像河中的一叶孤舟,很难得的找到了依靠。
跟着云达,走到了高一A班的位置,空桐悦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反正是随意坐的。
而云达也默默的在空桐悦旁边的位置坐下:“不介意一起坐吧。”请求的口气让空桐悦想笑,明明是他把自己带来的,却反过来问自己可不可坐在旁边,这逻辑也是醉了。
“不要问一些看起来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好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自己不介意了,她又不是那种有着强迫症的洁癖,需要距离其他人几公尺之外。
“OK,不问了,听演讲吧。”云达耸耸肩,视线转移到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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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樱兰的演讲顺序是从高到低的,所以先是高三的学长或者学姐演讲,他们这些今年才入校的新生则是被安排在后面,美其名曰是借鉴学习,其实就是不想被抢了风头。
台上的人滔滔不绝的发表着长篇大论,一看就知道是事先老师准备好了演讲稿,照本宣科罢了,只是他们讲述的方式不同,呈现的整体效果差异较大、有好有坏。
台上的人来来往往,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下去一位代表空桐悦的心就紧了一下,开始紧张,然后到了高二E班,也就是说还差一个F班就到了高一的学生了,而开头的就是高一A班,这下空桐悦已经是紧张的不行,双拳揪紧,掌心冒出汗来,台上的人讲了什么早就听不清楚了,什么临摹借鉴全部派不上用场,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到了他们班就要开天窗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了。
坚野真坐在空桐悦后面两排,看到某月那副样子就知道这笨女人肯定是怯场了,越快到她越紧张。
“空桐悦,别让我高估你。”坚野坐在椅子上轻声低语,这话似是在对自己说,又或者是在安慰某人,只是月儿听不到,因为声音太小加距离太远。
坐在某月一旁的云达好像也发现了空桐悦的不妥,神色担忧:“小月月,你在紧张么。”是演讲给她太多压力了吧。
“啊?云达你说什么?”因为过度紧张,空桐悦神经绷得极紧,根本没有听清楚云达对自己说了什么。
云达第一次皱起了眉,果然,小月月还是在紧张。
“其实你不用紧张的,顺其自然就好。”演讲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太过紧张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稿子丢了。”某月弱弱的说了一句,云达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现在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难道让她上去表演什么叫哑巴啊。
“稿子怎么会丢了呢?”云打听到下巴都要吓掉了,小月月不是那种太丢三落四的人,重要的东西肯定会随身携带,又轻易弄丢呢。
“说来话就长了,总而言之就是有人讨厌我,想利用这个报复我。”空桐悦低头玩着手指,那个想要欺负她的人成功了,自己真的慌乱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云达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搜索着补救的方法:“时间也来不及了,等会儿你上台的时候就随便说说对于学园祭的感想这类的糊弄过去吧,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强啊。”他知道,空桐悦比自己还要头疼,毕竟到时候如果出错,整个高一A班都要被人取笑的,以小月月的性格,是绝对不愿意看到这种最差的局面的。
空桐悦挠了挠头,就是因为不知道要讲什么她才头疼啊,樱兰的学园祭具体的意义她不清楚,更没有什么感想,她连最基本的校规都没看熟呢,演讲个鬼啊。
“下面有请高二F班的代表演讲。”台上的老师拿着mic说着,随后被喊班级的代表上台,走到播音器前开始演讲。
这句话无疑是给某月一个晴天霹雳,这还没想好对策呢,怎么就快要到她了。
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云达,且不说演讲内容,单是说让她上台,她就会怯场,她该怎么办啊。
“小月月,要记住,等会儿按照自己所想的来讲,如果觉得紧张,就深呼吸,然后当台下的师生都不存在,只有你最信任的人坐在前面,你只要视线盯着那个人就好了,听到没有。”比起概括大局,只看一个人的话紧张会降低不少。
“好,我知道了。”空桐悦应声道,即便心里很没谱。
随后某月就一个人往后台的方向走,即便腿是软的,却也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