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学校的另一边~( ̄▽ ̄~)(~ ̄▽ ̄)~
坚野真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如同孤魂野鬼般游荡,无所事事的很,和校园里忙碌的景象成为一个极其鲜明的大差距,是一位真正的闲人!(根据统计,高一A班里除了空桐悦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让坚野真来帮忙,所以很干脆的就连抽签也没让他抽,让人家悠游自在的晃来晃去)
偶然,真的是偶然,在路过校园内某条小径时,坚野真听到小径深处里传来声响,便顺着声音一步一步的靠近发出这声音的源头,走到一人身后。
某位女同学站在小径的长椅旁,腋下夹着一瓶未开封过的矿泉水,手里撕着类似于纸张的东西,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然后将撕好的碎片丢在长椅上,拿着矿泉水,拧开瓶盖,将瓶中的水倒在纸张的碎片上,口中还念念有词:
“我看你这个资优生还能怎么办,不是要演讲么,我就把你的演讲稿撕了,用水沾湿,看你还怎么上台去演讲,这一次一定要让你变成全校的笑柄,在樱兰待不下去。”语毕,一瓶矿泉水已经全部倒完,那些被撕碎的纸片已经彻底湿透,黏在了长椅上,被无辜殃及的长椅还滴着水呢。
那女同学将手中的矿泉水瓶随手丢到草丛里,理了理身上的校服,打算回到教学楼里,可一转身就碰到了站在身后一直在看戏的坚野真。
“坚…坚野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女同学被坚野真那张冰块脸给吓到了,可尽管被吓到,却还是忍不住小小的犯了下花痴。
岂料坚野真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极其认真的看了眼那位刚刚还在使坏心眼的女同学,答道:“怎么,学校是你开的?还是这里是你的私人领域,我不能来?”貌似以上都不是吧。
“当然不是了,您当然可以随便出入校园了,您继续逛,我先走了。”女同学腿略微有些发软,眼神暴露出花痴本质,嘴上虽说要走,可却还是忍不住瞥了好几眼坚野真,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溢出,伸手一摸,我累个去,竟是一抹鲜红的鼻血,看到自己的形象被毁,连忙捂着鼻子,夹着尾巴溜了。
而坚野真还是默默的站在原地,对于这些女生的花痴行为有些反感。
走到那条长椅旁,看了看那些被人撕碎的纸片,他记得刚才好像听到了那个女生说什么资优生,什么演讲,心里便有些在意。
长椅上的纸片被水给打湿,紧紧的黏在了长椅上,由于是用圆珠笔,上面的字迹遇到水便化开了,只留下一个个模糊的蓝点子。
微眯着眼试图看清那些纸片上没有被彻底打湿的字迹,最终只在某一张碎纸片上隐隐约约极其模糊的四个字----高一A班。
“A班的稿子,谁的?”不会是空桐悦那个笨女人的吧。
坚野真回忆了下这两天的记忆,他昨天和光在聊天的时候,好像是有听光讲什么班级演讲的事情,代表貌似就是那个笨女人。
想到空桐悦坚野真有点脱力,为什么这个笨女人走哪里都能惹麻烦被人针对啊。
“她还真是天生就不受人待见啊。”无语的吐槽,他现在倒是挺想看看那笨女人没找到东西时的着急表情了。
带着想看热闹的心情,某人迈开步子,打算去找某月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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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桐悦帮助魅他们搬完箱子,再次回到了女更衣室,打开自己储物柜的门,拿出放在柜子里的背包,准备继续背诵未背完的演讲稿。
手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着,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目标,抱着侥幸的态度,空桐悦在储物柜里翻着,希望只是自己想太多了,稿子只是没有被放好,而不是丢了。
“稿子呢。”在储物柜周围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却仍旧一无所获的某月明显被折腾的有点不耐烦,为什么一张好好的纸突然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自己长腿跑了?
当然,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不能够作为准确依据的。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女更衣室门口传来某冰山那冷清的声音,但在空桐悦听来,特别的欠揍,因为此时她特别的不耐烦。
空桐悦不理睬,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进行地毯式搜索,全只当吹了阵风,她才不要听这个老是糊弄她、欺负她、对她毒舌的人的话呢。
对于空桐悦的无视坚野真被弄得很不高兴,枉他跑过来跟她说事情,把他当空气,太过分了点吧。
“我说了你找不到的,因为别人已经把你稿子拿走给撕了,所以就算你把整个更衣室的屋顶掀了也找不到的。”这笨女人怎么那么傻,都说了找不到了,还在这边找,她就那么喜欢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听到坚野真的话,空桐悦这一次无法当耳旁风掠过。
默默地站起来,转过身走到更衣室门口,坚野真的面前,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这块千年冰:“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拿的啊。”如果他敢说是,自己绝对一巴掌拍死他。
坚野真倚着门框,双手环胸,一副在看白痴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我像是那种人啊,不好意思我没那么无聊,是你自己的招黑性质,惹来了那些花痴女的报复,能怪谁?”言外之意就是空桐悦太不会做人,所以稿子才会被人拿走,怪不得别人。
空桐悦都快被气笑了,她什么时候得罪过那些花痴女了,拜托,是她们想象力太过丰富太能够YY,凭着自己的感觉行事,各种扭曲事实,这能怪她??
还有没有天理了。
but,事实证明…这世道苍凉,并无天理。
空桐悦听出些所以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知道?那就代表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帮我要回来。”难道他坚野真就是那种只会嘴上说说却丝毫不付诸行动的人渣么,那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她评头论足!
坚野真想说出真相,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变成一种略带暗讽的言语:“你的东西,你自己没保管好,怪谁啊。”在空桐悦听来,这千年冰山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没保管好东西,就算被祸害死也是自己活该。
别看某冰山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明明只要告诉她真相就可以了,却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伤人自尊的言语,他这张嘴还真是‘会说话’啊。
空桐悦附和着坚野,默默的踩踏着自己:“对,是我自己没保管好,就算上台丢脸,也是活该。”反正她就活该被人欺负就对了,小时候被大个子欺负,长大以后被同龄人排挤,长辈绝大多数都不喜欢她,没办法,谁叫她是孤女呢,无依无靠。
坚野并没有回话,而是扭头将视线投到更衣室外的走廊上。
果然,他也是这么想的,认为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爱惹麻烦上身然后装可怜博同情的自私鬼。
空桐悦心里暗自冷笑,嘲笑着人世间所谓的‘情’,人性本善,只是嘴上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