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思苦想之际,突然感觉头被人用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便抬起头,极其不爽的看着罪魁祸首,要知道她现在可心烦着呢。
“云达,你别再欺负我了好不好。”对于对自己超好的人,某月总是发不起来脾气,只能无语加汗颜。
“好了好了,不整你了,这个,演讲稿。”云达将手中的几页纸拍在空桐悦的桌子上。
某月没有拿起,而是幽幽的飘过去瞥了几眼,随后看向将此物拿来的云达,黑线:“大哥,什么演讲稿啊,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要她做什么代表在全校演讲啊,貌似她很不合适吧,单是自己这个形象就足以让全校师生吐槽了。
“在走廊上碰到班主任,她硬塞给我的,说是让我告诉你,学园祭当天是要举行演讲的,每个班派一个人去,讲得好的话全班都可以加学分,所以啊,老师果断就把这个大任交给你了。”云达复述着班主任的原话,其实他也莫名其妙,走在路上突然就被老师叫住,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其实和他没什么关系的话。
空桐悦伸手指着自己,怀疑自己的听力出问题了:“你说让我去演讲?丫的班主任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牛踩了啊。”随后拿起那份演讲稿,满满的两页纸啊,而且一张纸的大小和试卷的一面差不多,密密麻麻的字,看的空桐悦直抓狂。
“那她为什么自己不过来跟我说。”某月心理强烈的鄙夷写出这份跟裹脚布差不多长的演讲稿的人。
“哦,他说怕你揍她,所以今天就先撤了,她今天的课就改成自习,让你们好好准备学园祭。”云达继续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当然,他只是复述,没有带任何贬义之类的个人色彩。
某月:“……”她岂止要揍班主任啊,她还想五湖四海追杀她呢。
“小月月你不会生气了吧。”云达看着空桐悦脸色一秒一个变,只觉得班主任好像踩到地雷了。
哪知空桐悦突然露出一抹极其阳光明媚的温柔微笑,说道:“我哪会啊,班主任对我这么好把重责大任交给我,我当然也得好好报答她一下了,因为啊…”空桐悦脸色突然变成冷钟馗,“老娘特么最讨厌先斩后奏欺骗我的人。”说完就拍案而起,准备去办公室把班主任的办公桌给掀了砸了,就算没人,借物撒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云达也不敢拦,某月的气势逼人,有脑子的人应该都不想上前啊。
走了两步某月意识到一个问题:
班主任不在,那就算砸了她的办公桌,她也无关痛痒啊,到头来还得是自己出力又出气,亏大发。
然后转过身,回到自己座位上,认命的看着演讲稿,即便她很想把这东西撕了。
在一旁围观的云达对于空桐悦的这一系列…怎么说呢,有点脑残的行为,只觉得她母亲看到她这样会哭吧,自家女儿脑残了。
突然敲了敲脑袋,还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根据规定,演讲时是不允许带稿子上台的,也就是说…小月月你要把稿子全部背下来。”
空桐悦手中的演讲稿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脸色瞬间变成混凝土:“what?!”她能说…她要被气吐血了么。
“再what也没用,这是事实,是学校定下的死规矩,你我都改变不了。”云达很不给面子的补刀。
某月从椅子上摔下来,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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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换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的另一对儿(* ̄^ ̄(* ̄^ ̄(* ̄^ ̄)
“OMG,怎么这么重啊。”魅一个人抱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纸箱走在从仓库回到教学楼和班级的路上。
大箱子里放着一大摞木板,小箱子里放着两三罐不同色彩的油漆罐和油漆刷,是在学园祭上要做木工搭架子用的,因为是公平抽签分工,结果运气一向不佳的某笨蛋魅很悲催的选到了这种苦工。
这种工作就应该让男同学做嘛,女同胞刷刷油漆摆摆餐盘打扫卫生就OK了啊,为什么要这么苦逼。
这一刻,魅意识到一点,这年头当软妹子是没有出路的,适当的时候也得向月儿学习,当一个女汉子甚至女暴君,因为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男生会帮你的。
脚步颤巍巍踉踉跄跄的,左走一步右走一步,小小的个子大半部分被箱子挡住,好不美观,就像一个拄着拐的人控制不好方向,而且视线被箱子挡住,看不清前路,路上的同学看见了果断的远离,就像在躲着瘟疫一样,生怕魅一个控制不好箱子砸到他们身上。
但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魅这么埋怨着自己的运气,咬着牙向前迈步,脚步抖的跟猫王似的。
脚下没有注意到,很悲催的踩到一个圆滑的石子,整个人向前一倾,手中的箱子率先掉到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木板从纸箱中摔出,碎成两截,油漆罐也滚了出来,从里面流出油漆,将纸箱和木板染得变色。
魅眼看着自己脸就要着地落在那一大段惨不忍睹的油漆上,害怕的闭上了眼,那可是油漆,粘上去很难洗掉的,她的脸啊,就这么毁容了~~!
无奈的接受这即将到来的悲惨,等着脸接触地面的疼痛,脸上表情扭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