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处理好一切后高一A班的接力赛马上要开始了,因为之前比赛时用力过度,月儿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但是这是班级团体赛,临时退出会给他人添麻烦的吧。
想到这里,某月咬了咬牙,上了赛场。
因为生理期的缘故,空桐悦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但还是遥遥领先,最终依旧是高一A班获胜。
比赛完了,某月坐到观众席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右手捂着小腹,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不过在其他人眼里也没有得到太大注视就是了。
再者加上之后是水上比赛,所有观赛人潮全部都朝着游泳馆迈进,观众席上留下的人寥寥无几,最后只剩空桐悦一人坐在观众席上,远远望去就像个傻瓜。
空桐悦将头埋进双膝之间,额角开始冒虚汗,早知道就不要逞强参赛了,这下倒好,疼得她快晕过去了,所以说做女人这一点最不好了。
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但月儿并没有在意,人家要走去哪关她空桐悦什么事情。
最终脚步在空桐悦耳边停下,隐约感觉有人在她旁边坐下了,便微微地抬起了头,随后再次低下,开口道:“千年冰山,你不去看水上的比赛么。”这家伙没事来这个现在基本上无人问津的操场上干嘛,发呆么。
“我说空桐悦,你是不是天生就爱逞强啊,身体不舒服还硬撑,你和比赛磕到底,不赢不罢休啊。”坚野看着眼前这个脸色比纸还苍白的人,真心的觉得这女的忘吃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死扛到底估计是她空桐悦的代名词了,以后见面就得给她贴上一个拼命三娘的称呼。
“要你管啊。”空桐悦低着头说着,她不能老是给别人添麻烦吧,那样…会被人厌倦的,然后像垃圾一样随手丢掉。
坚野真看到空桐悦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傻到和一个白痴对话。
“你这么拼命,感觉就像是为了得到什么人认可一样,最好的,不一定是第一。”每次这个笨女人一努力起来气势势不可挡,朝着NO。1而拼命,所以每当空桐悦这样子,他就有这种感觉,貌似她一直被什么无形的给束缚住了的样子。
空桐悦眼神变了变,原来是这种感觉么,她那么拼命做事情是为了得到什么人认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像现在这样,自己已经是自由了啊,明明没有人强迫了,为什么还是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若那人如千年冰山你这么说的话,或许我可能就没那么拼命了吧。”
想到这里空桐悦嘴角亮起一抹苦笑,看来以前的事情让她潜移默化了,搞得作茧自缚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第一,第二可能比第一,更适合你。”最起码,她能够轻松一点,目标降下来了,那即使输了,也不用那么难过,期望不大,失望也就和它成为正比,人需要的是快乐,而不是所谓的名誉之类的,若不快乐,要这些,又有何用。
月儿再次抬起头,发现刚刚和自己谈话的人已悄然走远,空桐悦看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远,思绪开始飘远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微风拂过空桐悦的脸,把她的思绪拉回来,那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收回视线,发现刚刚坚野真坐的位子上留下了个保温杯。
“这不是之前我给他煮姜汤给他的那个保温杯么,原来他是来还这个的啊。”月儿喃喃自语,拿起保温杯,发现有些重量,那也就是说保温杯里装了什么东西。
将杯盖打开,里面冒出一股暖烟,眼镜蒙上一片迷雾,阻挡了空桐悦的视线。
鼻子凑到杯前嗅了嗅,是红糖的味道,轻抿一口,还是温的,虽说味道比平常自己喝的相对而言淡了一点,但还是很好喝的。
三两下把一整杯红糖水下肚,身体暖了,舒服了不少,如果让魅来讲的话,只怕会说是加了什么魔法吧。
把杯盖扭回去,空桐悦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千年冰山为什么会给自己熬红糖水啊?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啊,而且这糖水的温度,也不像是刚熬好的样子,就像一大早就弄好了特意等到这个时候才送来的样子。
难道他知道自己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才特意备着的么???
两秒钟后空桐悦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抛出去,自己想什么呢,那货怎么可能清楚啊,真是想太多了。
随后起身,抱着杯子回教学楼里,反正已经没比赛了,趁着这个时间去兼职好了。
而其实就像空桐悦刚刚开始猜想的一样,坚野真的确知道,是当初空桐悦租的那栋公寓被盗时知道的,空桐悦当时和坚野真斗嘴怄气时直接把台历丢过来,而某冰山发现每个月固定的日子都被空桐悦给标上了记号,生理期什么的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