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能住人了。”坚野打量了下空桐悦的屋里周围,这么说道。
这漏水的屋子湿气太重了,待久了感觉人阴冷阴冷的,要是体质差的人睡一晚上,估计明天就得病了。还有那些风湿骨痛的人,肯定身体承受不住。
“没事..”虽然很扎心,可这种场面我方月儿还是能勉强撑得住的,“只要不掉墙灰,我都可以接...”
空桐悦话还没说完呢,天花板上就掉下来一块比人脸还大的墙皮,落在了三人面前。
这脸打得简直不要太迅速。
空桐悦顿时感觉自己心口有点痛。这掉下来的不是墙皮,是钱啊!要赔的!!
“这..如果要弄好,得多少钱啊..”某月弱弱地说,毫无底气,发虚得很。
话音落下又一块墙皮落了下来,是在桌子那边。
温女士瞧着那落下来的墙皮,神情也有些尴尬了。
“这..估计得做防潮,然后再铲掉旧墙皮,重新粉刷..初步估计..得万把块钱吧!”温女士估了一下,给了这么个价位。
“上万!”听到‘万’字,月儿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脚软得很,直接就往后倒。
好在坚野及时扶住了,否则非得摔倒在地不可。
看样子屋子损坏的扎心程度堪比空桐悦丢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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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水。”敷着面膜的坚野雅给坐在沙发上的空桐悦递了杯水。
“谢谢。”月儿接过杯子,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丧。
“哎呀..不就是漏水掉墙皮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一脸悲壮跟要上刑场一样好吗?”坚野雅在她旁边坐下,然后安慰着她,边说还边用手抚平着面膜的褶皱。
“如果是我自己的屋子也就算了,可问题那是我租的房子啊!弄成这样我怎么跟房东交代啊我!”漏水这些都是次要的小事,重点是弄成这样,要是被房东知道了不知道得赔多少钱呢!
以前她就因为房子有了一点点损害,被房东扣下来人,要求赔偿,赔了她整整一个月的薪水。那次以后她就有阴影了,搬到新家,她连个钉子都不敢钉。
“安啦..你房东舍不得追究你责任的!”坚野雅觉得空桐悦真的是杞人忧天,她家那小子宠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责备她捏?
“你咋晓得?你又不是他。”
“呃..”坚野雅尴尬了,看样子..真还没有把房子的事情跟空桐悦说清楚啊..怪不得这姑娘还傻乎乎的担心被房东骂。
但为了不让这傻姑娘怀疑,雅还得把话给圆回来:“我是说..能把房子布置的那么好的人,心地一定很善良,不会那么容易动怒的。而且这主要责任也不在你头上啊,你说是不是。”
“但愿如此吧..”握着杯子,月儿连声叹气。
此时前去与温女士商讨赔偿之事的坚野已经凯旋。
“谈的怎样了?”坚野雅问。
坚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答道:“谈好了,温女士说会负责屋子的粉刷以及装修费用。不过得等他们楼上先做好埋好管道做好防水防潮,差不多要两三天时间,我答应了。”说话间眼神往空桐悦这边瞄着。
月儿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样儿,手里握着水杯,瞳孔散着。显然,大晚上的,这波刺激有点儿大,现实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
坚野见不得她伤神,也开口安慰着:“你就别担心了,就是重新粉刷而已,粉刷好了还和以前一样的。”
月儿抬眸,一脸无奈地瞧着眼前这俩姐弟,这屋子装修的好与不好她从来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会不会被人追究责任..然后她算了算日子:“这粉刷墙要上两次漆,等油漆干要两三天的功夫,干了以后等油漆散味道散甲醛又要好几天时间,再加上楼上人家本来的装修...怕是要等到月底才能住人了。”她咋这么悲催呢?造了什么孽啊!
“不至于吧..刷个漆那么夸张呢?”现在离月底还有十天左右呢。
“确实要那么久。”曾经刷过漆的某冰山表示这都是真的。油漆不像水彩笔,干的慢..运气不好碰上潮湿雨天,油漆干的速度就更慢了。
“那你确实挺惨的。”坚野雅听完深表同情。
她这句话一说,某月心态瞬间崩了,用牙咯嘣咯嘣咬着玻璃杯子的杯口,以此来表达她有多么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