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我..”坚野正要解释说是误点的。可空桐悦以为他要造谣,连忙伸手捂着他嘴,生怕他吐出一个字来。
因为不晓得空桐悦会这样,某人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他后膝盖关节撞到了床角,一痛便产生了膝跳反应,脚滑往后一倒,倒在自己床上,连带着空桐悦一起。
空桐悦跌在他身上,压着他,手还是捂着他的嘴巴。
电话那头的凌柯听着有声响,又问了句。
〖喂,大哥,咋了?〗
坚野扒开空桐悦捂住自己的手,反单手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来,女孩子手腕细,一抓就动不了了:“你还说不是投怀送抱?”压低着声音,把手机离人远了点。
“不许说!”空桐悦一急,声音就大了。
通过手机,那头的凌柯听见了。
〖是小助教的声音么?这么晚了她还在你房里?〗都快三点了,他俩搞什么呢?!
“因为她..”坚野转头刚要解释,月儿一急,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啊!”某人吃痛叫了声,“你个笨蛋做什么?!”他要解释她咬个什么劲儿,真想被误会啊!
“不许说!”不许诋毁!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凌柯在电话里听的稀里糊涂的,这两口子大晚上玩什么呢?!
“这笨蛋疯了。”
“你才疯了!”不行,得让他闭嘴,否则更容易误会。
“她...”
电话那头的凌柯仅听了一个‘她’字就没后续了,也再没有声音传来,但还显示通话中。
……
疯了,绝对是疯了!
坚野心里一个劲的嚷着,嘴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被吻住了。
任坚野如何想,都想不到空桐悦会为了阻止他说话这么做。应该说以他对她的了解,她那么别扭,绝对做不出来以吻封嘴这种事情。
但还是出乎预料了。似乎从白天就不太一样了,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异。感觉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暂且都被某人抛诸到了脑后。重要的是她吻他,哪怕是为了让他闭嘴,却也是切切实实亲着。哪怕只是唇贴着唇,没有加深的意思。
他想她应该是不会。
空桐悦则是在吻着,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把他另一手里的手机直接拍走。
手机掉到床下,撞到了关机键,就这么挂掉了。
达到了目的,某月也没有再让他占便宜的必要,起身,离开他的唇。
为了不让某冰山误会,还特意说道:“那个..你之前偷袭我那么多次,我也是反击了,扯平了啊!”如果不是灯光昏暗,估计是个人都能看见空桐悦的眼神有多飘忽,典型的心虚表现。
低头发现自己是跨坐在他腰上的,很尴尬的姿势,所以还是溜了好。
结果刚想走又被拽了回来。
空桐悦如惊弓之鸟:“你干嘛,打击报复也不用来的这么快吧!”不就是啾了他一下么?!
她一姑娘家都表示可以翻篇了,他在意个什么劲。
方才‘强吻’事件的当事人之一从床上坐起来。即便是在灯光昏暗的屋子里都能看见他嘴角勾起的笑容。
他..似乎不生气,相反,他反而很高兴,特别高兴的那种。
空桐悦看着这笑容,只觉着心里毛毛的。
“笑毛线啊!”
“没什么,只是忽然间顿悟,晓得了你空桐悦究竟本性如何。”
“你又了解了?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他是自带透视是么?
“是啊,晓得了你这个笨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方圆几里里最大的女流氓。”
“我呸,你又造谣,我明明很正经。”
“正经女子才不会忽然扑上来亲男人。”
“那是因为我要你闭嘴,否则电话都打通了,你乱说我俩关系怎么办?”是他先说要造谣的,也是他打通的凌柯电话,她不阻止难道坐以待毙任他胡诌?
这笨蛋貌似还没意识到..在她开口嚷嚷着要自己闭嘴的时候,电话里的凌柯听见她的声音,便已经说不清楚了。
不过嘛,她没意识到,他也不会提。
且,他很喜欢这种调戏反调戏的调调。
“你有那么多种方式,偏偏选了最暧昧最易让人误会的法子,你还敢说对我没有心存歹念?”相由心生,人在情急之下做出的行为都是大脑潜意识的反应。
也就是说..这笨蛋在心里对他应该垂涎很久了。
“那是因为你抓着我手我动不了只能这样!”
“借口,你就是对我耍流氓。”某冰山持续臭不要脸,节操条持续往下掉,高冷人设都快崩了,完全就是一耍赖的小孩样儿。
“那我还咬你了呢,这总不算暧昧吧,这是抗议!”说着还直接上手把千年冰山领子往下一扯,露出清晰的锁骨与肩膀。
露出来的肩膀光溜溜的,显然不是她咬的那边:“呃..拉错了,是这边才对。”把这边领子拉了上去,然后又把另一边拉了下来,试图把刚才的小插曲掩盖过去。
另一边的肩膀上是一个牙印,一看就是嗷呜一大口咬上去的,特别清楚:“瞧,我这不是用别的方法阻止你了,我才没有耍流氓。”月儿特别耐心的辩解着,为自己挽尊,希望能把自己在千年冰山心里的地位从女流氓拉回女白痴的边界线。
然并卵,越描越黑。
“看咬痕就看咬痕,动手动脚干嘛,罪加一等啊。”
“我去,千年冰山,大晚上的咱能要点脸么,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
“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对我,没有动过一点儿邪念?”别的不说,对于自己的相貌,某冰山还是有那么几分信心的。
“我..”空桐悦语噎,其实..好像真的有动过歪心思,不说久的,刚刚他在洗澡的时候自己就胡思乱想过。
但,为了尊严,不能说。
“你无赖,我才没有!”
“那个停顿..略微妙啊。”
“你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有歪心思,不把你扔到外面睡大街就不错了!”
“你确定?”抬头,某人与她四眸相对,目光灼灼。
他盯得月儿心里好像有片羽毛在撩拨一般,又想到昨晚他那副奶狗样子和今天浴室那一出,不自觉的脸就开始发烫了。
但仍旧死鸭子嘴硬:“我当然确定!”
“那为何你的脸那么红?”都红到耳根脖子上了。
“被你气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