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桐悦可没那么小气,一件小事情记多年,更何况对方还是现在同自己并没有多少交集的人。记忆这东西,也是被提起才回笼想起而已。
……
忽然发现,从她与冷夜坐下来时,似乎谈的话题都是与她有关。反观冷夜自己,却是鲜少提及,这倒有点让月儿起好奇心了。
(小编:你一天天的好奇个啥呀,自己感情你不好奇。)
“光说我了,你呢?我们的冷大少爷过得如何?与萧惜缘如何?来此作甚?她..可跟了过来?”空桐悦最后一个问句是保底用的。
她也不是什么厚颜无耻之人,对有妇之夫不打算深交,且,敬而远之。
再加上她与冷夜的曾经...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正宫的不满,便更加要保持距离。
“你这一连四五个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才显得我尊重你?”冷夜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空桐悦直接踢了他腿一脚,当然,注意力道的那种。
“油腔滑调,几个问题还故作深沉。”又是个白眼翻过去,“这些问题要放在高考题目上,别说五个了,十五个你都得答。”喵了个咪的,还挑三拣四。
怎么感觉几年不见这人不正经了呢?
“高考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他当初也不会因为一分之差而错过心仪的学校。不过嘛,其实上不上一样,反正最终结果都是接手公司。
想到过去现在,冷夜心中忽然觉得有些烦闷,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包几乎要空了的软烟盒,再摸着打火机。
“不介意我抽烟吧?”难得有一次是冷夜主动开口征询月儿意见的,不过好笑的是这是两人分开几年以后才发生的。
也对,情侣退步成普通人,礼貌该做的也少不了。
“随你,我看附近也没有禁烟的标志。”对待冷夜,月儿大部分态度都变得随和了。不过是真的不在乎、看开了,还是故作潇洒,大概也就只有当事人本人最清楚了。
“我记得你不喜欢抽烟的人。”抽出香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香烟。
“不喜欢是一码事,可我不会干预别人。”说好听点,别人有选择权利,她又不是上帝;说难听点,别人抽烟喝酒,这种伤身又不是加诸在她的身上的,她得是有多闲才去管别人的破事儿。
“果然,性格还是那样。”冷夜吸了一口烟,从口中吐出白色且带着烟草燃烧味道的雾气。
怎么说呢,从一开始他认识她时就是这样,有时候挺希望她能制止一下,可多数时候还是旁观得多。以至于冷夜觉得她都有些冷漠过头了。
倒也应了这名字——月儿。皎洁纯白如月,亦凉薄如月。似触手可及,实则远在天边,细看却只觉瞧见的不过是凤毛麟角。
烟草的味道沁入她的鼻尖,这个味道是她不喜欢的,却也没到排斥的地步。
毕竟曾几何时,她周身也围绕着它,而它出现的缘由亦是她本身所致。
不过这都是前尘往事,不重要。
“你以前不抽烟的。”这是空桐悦第二次主动与他搭话。
“本来不抽,可后来应酬多了,压力大了,又被那些讨人厌的长辈拉着,不知不觉也就染上了。”将手头的空烟盒揉成一团,往不远处的垃圾桶一扔。
“她不管?”意指萧惜缘。
“她当然管,也是因为有她管,我烟瘾才没变大。”
“你确定?”作为目击证人,她可是眼看着他把空烟盒扔了的。
一盒烟二十根,只剩一根,烟瘾难道不大吗?
冷夜失笑,估计是猜到了空桐悦的想法:“这烟是上个礼拜买的,这段时间又在外出差谈事,烟大部分都是被合作商给抽了的,加上这根也就四根烟。”还是从上个礼拜算起的呢。
“你应该庆幸,有个愿意担心你身体的人。”
“是啊..”冷夜其实还想说..有人担心他不稀奇。可若空桐悦担心别人,那才是一件真正稀奇的事情。
只是这种事情好像轮不到他来提,哪怕是开玩笑。
“你沧桑了。”
“……正常来讲不应该说是成熟吗?”冷夜很汗呐,就因为他手里拿了根烟么,“不论男女,就不可能那么干净,烟酒赌一样不沾,总归会接触。”这花花世界,从来都是你适应它,而非它迁就你,哪怕风气不好。
“偶尔也有这种人好么。”空桐悦略微反驳了下。
她看千年冰山就不是冷夜说的这样。
你说喝酒吧..他酒量也一般,也不爱喝酒,极度自律,顶多喝喝咖啡喝喝茶;至于赌..就他这运气,猜个拳十局九输,真赌起来几个坚野家也不够赔的;再说到香烟..那货就更不沾了。
别说烟了,空桐悦在他家就是疑似用来点烟的打火机都找不到一个。以至于她不禁揣测,要是哪天家里停电了,估计这货得开燃气灶来点蜡烛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