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n I'd really like to meet your friend.(那我还真想见见你这位不风趣的朋友。)”
听它这么说,空桐悦也没有刚刚笑的那么夸张了,取而代之是淡淡的微笑。
“But,he cann't be here.(但..他并不会来到这里。)”
这样的回答,是让坚野真忍不住多想的,他想知道,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她会说出怎样的话,对旁人,对他,又会是怎样的见解。
“Why?”
“Because,he's a very proud man and he won't do anything against his will.(因为..他是个相当骄傲的人,也是个不会去做违背自己意愿事情的人。)”她所认识的千年冰山..不正是如此么。
但他的心思亦是细腻的,其实也让月儿觉得挺矛盾的。
“All men are equal, and your friends are no exception.(众生平等,你的朋友,亦不例外。)”其实坚野这句话的含义,已经在暗示她了,暗示..他来找她了。
不过空桐悦显然没明白到他话里的意思。
“You have a point.(你说的挺准确,也很有道理。)”看来还不是一只普通的熊,是只有大智慧的熊啊!
不过坚野真的情绪是正题以外的,重要的还是这个笨女人:“So, what's your problem?(所以,你的烦恼是什么。)”
“Are you very interested?(你似乎很感兴趣我的事。)”
“You can also think of me as your friend.(你也可以将我当成你的朋友交谈)”
空桐悦盯着那只穿着布偶服的熊,眼神里有点难以言喻的情绪:“You're a kind man.(你是个善良的人。)”再一次的重复句。
空桐悦的回答,让他也有点蒙圈。
“So?”
空桐悦再次发笑,却也让她决定把事情说清楚了。
“Well, it's a long story. it's not convenient to talk in English. Can you speak Chinese?(嗯..关于我的事,说来话长,用英语交谈怕是不太方便,你会中文么?)”
提及中文再次沉默,英语方面还能混过去,但真的开口说中文,怕是会被空桐悦立马发现的吧。
“I can understand some of it, but I can't speak it. I know Chinese characters and I can write it.(关于中文我确实会一些,但我并不会说口语。不过我认识中国字也会写。)”坚野边说,边拿起那个线圈本子,翻了一页,拿起同糖果一起在篮子里的马克笔,在纸上写出‘你好’两个字。
但也因为熊服是没有手指分明的,所以他不能捏着笔只能用手掌握住笔,因此写出来的也是歪歪扭扭,与平时的字迹天差地远。却也意外的掩盖了笔迹这个问题。
空桐悦看着那俩字,满满的无奈啊。
“确实是只会一些啊,字都写不好。”空桐悦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狗爬一样的字了。
也得亏她不是个强迫症,否则看他这么写字可能会被憋屈死。
坚野真:“……”这是熊服的锅,不怪我。
但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她也再次开始有了那么些郁闷起来。
“怎么说呢...”真的要聊到自己身上,她反而不知该如何说起了,“其实严格来讲..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归根结底发现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坚野握着笔,在纸上画了个问号。
目光瞄了眼纸,月儿继续说道:“我是一家设计学院的学生,修服装设计,因临近新年,所以前两天我们教授课程的讲师给我们交代了个任务,让我们交一幅带有自己风格的设计作品,种类不限、性别不限。昨天,老师把设计稿收了上去,发现我的稿子与班上另一位同学的设计稿撞了。其中不单单是风格,甚至是连画出来的成品都相差无几,甚至到了临摹复制的程度了。因此老师断定是我抄袭,把我做零分处理了。”虽说空桐悦本人对设计没有热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却也毕竟是付出了心力的存在,就这么被人全部否决,自然是不好受的。
尤其还是以最脏的抄袭来否决。
你生气?
由于手指活动不便,坚野只能写简单的字。
“确实生气,但过了那一阵子发现也还好,也就那么回事儿。从我来时..那个老师就明里暗里的对我抱有偏见,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空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偏袒别人也是预料之中。
他也承认了,确实偏袒了那个人,也不打算追究查下去。
他跟我说,他偏袒那个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认为..一个有PTSD的人,是不具备独立思考的人,更不可能画出带有独特性格的作品的。患有应激障碍的人他们的思考模式与常人不一样的,甚至可能会把抄袭都当成理所应当。换句话来说——他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大傻子。”这比否决作品还要可怕,因为这是对你整个人人格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