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以为我在抱其他女人,你生什么气?”坚野可算弄懂了点情况。
“脑白金吃多了你,臆想症啊。”空桐悦回怼,但却也是有些小在意的,想知道千年冰山对其他女生会不会去保持距离。
坚野观察了下某月的情绪反应,双手环胸,而后得出了个结论:“你..在吃我和别的女生的干醋。”这个结论倒是让某人有些心情愉悦了。
毕竟长夜漫漫,无聊的事情太多,总算有件他感兴趣的了。
“我醋你妹。”抓起床上最后一个枕头就往千年冰山身上砸,砸死这个自恋的人得了!
床上一共就仨枕头,全用来砸人了。
气的她揉了揉自己头发,把头发往后理,露出了额头,也露出了之前被撞的淤青。
不过这次坚野倒是妥妥的接住了空桐悦的枕头,看了眼枕头,带着玩味的笑容,抬眸看向她:“情绪激动..有时候也是一种心虚的表...你额头怎么了?”笑容瞬间收敛。
走过去,抬手想要查看空桐悦的伤势,却被月儿一手拍开了他的猫爪子。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偷盗青铜铃。”空桐悦亦是敛起脾气,十分严肃的问着。
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时之间倒还真让他有点不太习惯呢。
坚野望着空桐悦,沉默了几秒,然后在空桐悦旁边的床沿坐了下来。月儿也下意识往里挪了挪给他腾了点位置。
“……他是我表弟,夏陌衍。而青铜铃..我只能说并非偷盗,他只不过是把自己花钱拍下来的东西提前拿回来罢了。至于跑到我屋,估计是慌不择路后发现跑错地方,想起只有我这边可以暂时躲藏才来的吧。”
“拍下青铜铃的是八号包房,你的表弟,是八号的客人。”空桐悦可以避开一些事情,譬如从酆梵女死者身上拿下来的册子。
上面记了许多名字,夏陌衍空桐悦自然也是注意到过的,只是空桐悦没想到他和千年冰山有牵扯就是了。
“是啊,据他的描述,是拍卖行的那个拍卖师搞鬼,想要偷换青铜铃,所以夏陌衍才会跟上去,趁其不备把青铜铃拿了回来。毕竟...于他而言,青铜铃也算是一种信仰了。”也可以说是夏家的信仰,夏家的青铜铃,可不是普通的物件,也怪不得迫切想找回来。
“将一个破铃铛当做信仰,还真是又迂腐又傻气。”不过信仰本就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没有信仰的空桐悦,其实并不会有过多特别大的感触。
“我也觉得。”夏家那老套规矩,坚野真早就看不顺眼了,一堆繁文缛节。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轮到你了吧。我与夏陌衍可以说基本上都是为了青铜铃而来。那你呢,你为何要混进来,还有,在此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只能说,我有我的门路,你不需要知道太清楚。”在床上翻了下,翻出了那件外衣,穿上,“至于我的目的为何,你应该猜得到。”
“你是说,这里有屠杀案线索。”坚野真想,能让空桐悦涉险的,便是案子,当中最让她在乎的,莫过于当年的屠杀案,也就是一切的源头。
“算是吧,顺带一提,你隔壁的五号和七号包房,都有死人。这么算来你运气也是极好的了。”空桐悦的话里带着那么一丢丢调侃的意思。
这贾驰昌算是死透了,任翀的话..丧失心智,连杀两人,本质上与行尸走肉无异,是个从精神方面来讲的‘死人’了。
“你对我隔壁房间的人,还真清楚啊。”某冰山语气里也是带着些许微妙的情绪。
“那是因为七号房的任翀整个人都发疯了,跑到楼梯的另外半层去,杀了十八号包房的女客人,还有一名酆梵内部的女性人员。”就连空桐悦,也差点被他给磨刀霍霍了,“也是因为这档子事出来,拍卖会才会中途突然叫停,现在任翀被他们关在七号包房里,只怕是五花大绑成个粽子了吧。方才断电又重启后他们之所以那么紧张的跑到你这区,有极大的可能是害怕有人趁断电的时候,把这个疯子给从屋里放出来。”千年冰山的房间,可能只是顺带搜查罢了。
说完,月儿从床上跳下来,双脚踩到地上。
“总之,还是要趁那些人没回来之前,赶紧溜走才是正经的。”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可我却连如何离开,该从哪里离开都不晓得。”来时,坚野真被酆梵的人有意的带着绕弯子,曲曲折折,根本分不清楚哪条路可以走,哪条路只是烟幕弹。
“说你聪明,你倒是还犯起傻来了。”空桐悦一脸蔑视的瞅着千年冰山,“若我无法子..你觉得我会说出赶紧离开么?”
“你认路?”
“最起码比你认得清,而且来之前我就已经拟好了离开的路线。”当然,空桐悦起初认为能不用提前开溜就尽量不用,毕竟这样会有暴露身份被酆梵针对的可能性,不过现在看来,就算不用,他们可能也待不到这一场拍卖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