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你真不知道啊?月儿没告诉你啊?”白雪再次觉得吃惊,要知坚野真与空桐悦这俩人那么合拍又很要好,结果连旧伤都没告知过么?
“说。”语气同样冷了下来,使白雪明白,他是真的不知。
“就...她右下第三根肋骨以前被人..打断过。不过她没告诉你也正常啦,那是以前她在少管所受的伤,少管所的事情她很少对人提起,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右下肋骨...
坚野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孤儿院他教她写毛笔字,自己摆动她身子调整坐姿的时候。那时她似乎神色也有些变化。当时自己也认为她肋骨可能有点问题,但却也没去询问。如今白雪一提倒是印证了他的揣测。
“那为何之前没有这样。”
“之前?你是指三年前?”白雪说,然后继续补充,“她当时在少管所也不过十四岁,年纪轻,康复能力强,恢复的快,做个手术打个钢钉,一两个月就康复。而且她又善于掩藏,你们自然不会发现她是什么情况。其实本来她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前年我去英国看她的时候,听她小妈说,她为了追被飞车贼抢走的包,从公园的石台阶上滚了下来,压到了曾经打过钢钉的肋骨,好像也是因此,所以落下了这个病根,时不时肋骨也会疼。
不过倒也不会时时刻刻都疼啦,我看过她的病症,她之所以肋骨会疼,基本上都是因为她剧烈运动太久或是体力透支了的缘故。所以其实只要她安分点,不做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或是消耗太多体力,正常生活我想是不会有所扰乱的。”她是学医,但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医好,有的伤不是靠治,是靠养的。
听了白雪所言,坚野便不语了。
因为他记起,那日空桐悦肋骨似有疼痛,好像也是缘于自己凌晨四点多就把她拉去爬山,而之前..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又清醒多久。
不由得愈加阴沉。
坚野曾以为自己对空桐悦了解地已算是够深,今日一看,却也只是自以为罢了。对于那个笨女人的了解...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少的多。
一向自负,这次却是感觉到了深深地挫败感。
白雪见他因空桐悦情绪不对,便也开口适时将他给拉回来:“空桐悦这个性子,若是不想要别人知晓什么,那谁都不可能明白的。”除非将她逼到绝境,不过绝境哪是随随便便就来的。
“因此坚野少爷你也不必去想太多,她要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细心等待而已。”说着,将牛皮纸袋递给某人,“好了,东西带到,我也就可以回去了,还与朋友有约,走先。”语毕便转身离去。
坚野瞅着手里的纸袋,看着袋里装着的那些药品,有点五味杂陈。
“了解个鬼。”
重新上车,将车子开到小区内的地下停车场,再通过停车场的电梯上楼。
33楼一如既往地安静且空旷,没有空桐悦的叽叽喳喳,似乎冷清了不少。
走到3631门口,将纸袋挂到门把手上,坚野自己则是默默地走回了自己家。
许是想起方才空桐悦与他的对话,还有白雪所言,总之现在绝对不是和那笨女人见面的时候。
姑且不论是否会掐起来,光是那股挫败感,就足以让他懊恼一阵子。
“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脑子里忽的跑出这么句。
没想到还真被空桐悦说中了,他..最近似乎真的有点自以为是了,反倒是有点不顾及她的感受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呢??变得那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