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瞳孔骤然一紧,眼神余光看见站在旁边的千年冰山,时间在此暂停三秒。
三..二..一
“啊!”直接将布偶往他脸上狠狠一砸,快速的退到床角位置。
被砸脸的布偶从脸上滑落,掉到脚边的地上。某冰山脸色一沉。
“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空桐悦指着他,吓的话都不会说了,其惊吓程度不亚于老鼠看见猫。
某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掉在地上的那个他极其熟悉的布偶捡了起来,拍了拍灰。
“在你和它进行‘友情谈话’的时候。”将布偶的脸对向某月,淡然的说。
“擦,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啊!”亏他能忍,居然可以听完自己说的话,自己是该说他是闲得无聊呢还是怎么的。
不过却也悄咪咪的让月儿松了口气,好在他没有那么早,否则若是让他瞧见自己先前那纠结如同少女玛丽苏般的模样的话,这厮还不得把自己怼到地老天荒,用尽生平一切方法来嘲笑自己啊!
还好……他没看见...
所谓侥幸心理,虽然偏了点,但却也算是空桐悦的写照了。
某人继续淡淡然:“可谁又能联想到,我们这位女暴君小姐会躲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对一个玩具‘施暴’呢?”说完还按了按猫咪布偶的后脑,让它给人感觉是点了头似的。可以说是很幼稚了。
“我哪有?”月儿抱膝抗议,她明明很温柔,哪有千年冰山说的那么恐怖且暴力至上。
“没有么?”某人俊眉一挑,“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一直对这个布偶又是谩骂又是动手打的,对它各种蹂躏,俨然和当初在红叶小镇时如出一辙。这恐怕任谁都觉得你是在把布偶当成什么人来撒气吧!”既然当初空桐悦就把这个布偶当做坚野的替身缩小版各种打击报复,那么如今她又在房里对它作威作福,那便说明——坚野又惹她生气了。
这已成为定理,且不容置疑。
“我的东西,关你屁事。”月儿气势凌人。
这场景,跟当年一样一样的。
“哦?是么?”空桐悦这么一说,倒是让妈某人不由得好好瞧瞧这个小布偶了。
嗯……除了表情以外毫无任何夺人目光之处。意外的平凡...
也就唬唬空桐悦这种笨女人了。
眼神瞄见床沿的那张对折起来的宣纸,唇角一抹邪笑,似是又有什么好想法了。
“这是什么?”坚野伸手刚想拿起瞅瞅,只见空桐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那张宣纸抢先顺了回去,放到了叠好的被子底下。
“什么都不是,一张纸而已。”月儿回答的滴水不漏。
这一举动,虽有点小滑稽,但却也使得某人嘴角笑意更浓。
这猫腻,赤*裸*裸的。
“这应该是宣纸吧,倘若我没猜错,应当是在课堂上……我教你写字的那一张宣纸吧。”他看那张纸上透出了墨,而空桐悦又不是喜欢提笔练字的人,所以这张写了字的纸的来历——不言而喻。
“才不是呢!”月儿否认,却没来由的虚。
而这一举动无形的也是撩拨动了什么,让某人心中稍微有了点自己的小揣测,多数都是和空桐悦有关。
“何必否认呢,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为什么把这张宣纸带回来?而且还有这被你随时带在身上,被当做我的受气筒的布偶,空桐悦,你这些行为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暗恋我吧?”语气里是满满的调侃之意,恶趣味尽显。
此言一出,月儿僵住了,大脑空白,然后就这样凝滞了一秒.两秒.三秒...
之后大脑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这货是因为没睡回笼觉所以傻了么?
怕不是个智障吧!
于是抓起旁边枕头,反手就一枕头朝他抡过去让他从自恋中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