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空桐悦是先出门的,又没有院长等人领路的情况下,食堂所在何处,其实她自己并不清楚,但又懒得问人,就只好在孤儿院里晃晃悠悠,无所事事,后来晃着晃着,倒也就这么到了孤儿院的食堂。
站在门口,刚迈出一步,脚还未落地呢,她就把步子给收了回来。脑海中闪现过方才在屋里窗台与千年冰山亲上的画面,空桐悦由不得更郁闷了。
空桐悦啊空桐悦,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点背呢,看个白鹭都不安分???
摔跤就算了,居然摔着摔着就亲上了,还是你主动‘倒贴’过去的,这下千年冰山肯定以为你是故意的,看他长得有几分姿色而垂涎,故意占他便宜。
这一世英名可以说是毁的干干净净了,虽然本身月儿就没啥好名声就是了,但变得更臭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嘛。
“不行不行,这个状态是什么鬼,跟个怨妇似的,不能这样。”双手拍打着自己两边的脸颊,空桐悦自我批评。天知道就自己这副脸色被人看见了,不晓得的还以为自己被人给抢劫了呢,so,理智理智,尽量换回原来的状态。
“不就是啾了一下吗?又不算接吻咯,况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个意外,对,意外,跟你没关系没关系。”闭上眼疯狂自我催眠,月儿感觉有点蜜汁魔怔了。
殊不知旁人看起来,此刻的某月就跟一个女巫婆似的,低声念叨着类似诅咒人的话,气场别提多恐怖。
“好,收!”自我催眠以及心理建设完成,某月依旧是那个女暴君,依旧潇洒。
然后无所顾忌的大步向前,进到食堂。这一进门儿啊,就看见了已经吃好了的院长。
“空桐小姐,你怎么才来啊,大家都开始吃了很久了。”院长端着吃干净的餐盘和碗,与空桐悦对话。
“哦,我有点自己的事情,所以来晚了。”空桐悦对答如流,想必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对了,在哪打饭菜啊。”
院长只是笑笑,吵空桐悦使了个眼神儿,并没有说话。
“啊?”空桐悦表示不懂,这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身上有什么让人觉得很奇怪吗?
下一秒胳膊就被人一扯,而后就这么华丽丽的被带走了。至于带走某月的仁兄是谁嘛——可想而知了。
试问整个孤儿院谁会这么大胆的把空桐悦拉走,怕是只有坚野了。
月儿瞧瞧某冰山,再扭头看向站在原地未动却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院长,显然没搞清楚情况。
而院长笑意不减,搞得月儿有种要被人坑进狼窝的既视感。
“年轻真好,小两口真甜蜜。”这是院长说的,感觉都腻的掉牙了。互相打饭菜这种事情,太有爱了简直。
镜头且转回某月这边。空桐悦被某人拉到食堂的某个靠窗角落,那里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置着装了食物的餐盘。餐盘有两个,两人份的食物。
到此坚野才松开拽着空桐悦的手。
“你干嘛啊。”揉着自己有点被拽痛的胳膊,看向导致她痛的罪魁祸首,某月没好气的说。
某人在桌前一个位置坐下,缓缓道来:“当然是吃饭,你本就来得晚,若还跟人闲聊岂不是更慢,到时拖成最后一个,难道你要别人等你吃完再洗碗么?”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还让自己等了许久,她不饿,自己都快饿死了。
“我这不是有事儿么,来晚点不行啊。”
“什么事?”貌似她是三人里最先出门的那个吧,结果来的最晚,有好多孩子和大人都吃好了,试问她一个吃货,能有什么事情能够大过吃饭??
“上卫生间你也要管啊!”
“……”这题超纲。
空桐悦顺口胡诌了个理由,总不能说自己是去乱晃吧。
那样估计能被千年冰山的寒气给冻死,因为太草率的理由他向来是不予以接受的。所以上卫生间是最完美的,反驳直接拖出去斩了。
拉开椅子,月儿坐下,拿起筷子,正准备动筷吃饭时,瞄了眼千年冰山的饭菜,发现与自己一样,可以说是丝毫未动过。
是不合胃口么,还是说....他是在等自己来一起吃?
好吧,某月觉得这个想法不太牢靠。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打好饭菜先玩个手机什么的打发时间。
再看看自己的饭菜,话说自己没来,饭菜怎么就来了呢,奇怪奇怪。
于是乎,就再次把疑问抛诸在某冰山身上:“千年冰山啊,我这个饭菜是怎么来的啊...”也许问的方法不对,but,意思到了应该就行。
“当然是别人帮你打的,否则你以为炒熟的菜和蒸好的米饭,它们会自己长腿跑到餐盘上,再跑到桌子上么。”这是坚野本年度听到的最没有营养也没有意义的一个问题,使得他开始有理由怀疑这笨女人的脑子里装的是浆糊。
“呃……我的意思是,谁帮我打的饭菜。”
“你以为呢?”坚野反问之,她既这么问,那么心里应该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应该是”
“你以为我的话那就是你蠢了,我还没那么闲着胃疼,自己都没得吃还帮你打饭菜,我又不是傻子。”
空桐悦那个‘你’字还没说出来,千年冰山那一串话就逼得她把那个字给咽了下去,这咽不下去打碎了牙也得吞下去,绝对不能说。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在别人好不容易对你有那么一点感激之意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给毁了,连带把别人也给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