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那么固执干嘛,直接一人一半包办了不就好了,还说什么高处你来刷,你以为你刷的很好看很均匀么?”空桐悦手握滚筒刷,沾着油漆在自己面前的大白墙上粉刷着,嘴里还不忘损两句千年冰山。
月儿手上滚筒刷过的地方都是整整齐齐的青色,无比均匀。
“没办法,毕竟是初次尝试,之前也没接触过,没有经验也没办法,只能摸索。”坚野答之,手上也未停歇。
然并卵,月儿并不是很接受这种回复:“得了吧,这明明是找的借口,要是你悟性真的好啊,看一遍就能掌握了,最差也能照虎画猫吧,所以啊,天资差呢,就别拿第一次当借口,否则会被女孩子鄙视的~。”
“你这么滔滔不绝,我看你要是把口头上的功夫用到力气花在刷漆上,一定可以事半功倍。”坚野回怼。
“你别说,粉刷啊,我还真比你厉害,这点你不可否认。”单就这方面,空桐悦还是小有自信的,最起码比千年冰山有底气。
虽早就了解透了空桐悦的脾性,知道她老是说话不由心,但听到这么类似挑衅的言语,纵使是坚野真,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
于是就演变成了这样。
“说的如此,我就不信你空桐悦一个笨女人能够做的比我...”坚野走到空桐悦正在粉刷的那面墙处,只看了一眼,便缄默无言,原本的话也没说完。
而后转回他那边,默默沾漆刷墙。
没想到空桐悦还做的真比自己好,粉刷的均匀工整,不浪费一点油漆。
再来反观自己这里……,坚野顿时觉得心中有点怨念。
空桐悦则与他相反,看着千年冰山看看自己这里后又跑回去他那,她完全是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
莫非……他是觉着自己粉刷的不咋地么?
月儿盯着自己粉刷的墙面,心想不至于吧,自己这算不上多好,但好歹也算是在那及格线之上的吧!
“……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月儿嘟囔着,抱着只看一眼,看一眼就好的心态。脚下一点点挪着,一手拿着刷子,另一手扒着墙,悉悉索索的往某人正在刷的那面墙以龟速移动着。
走到墙角,瞄了眼某冰山,看他正在给滚筒刷沾油漆,心想正好是个机会,便抬眸,瞧了下那墙面。
然后,时间凝滞了两秒,再然后——她就绷不住了…就绷不住了…绷不住了…不住了…住了…了。
“噗!”空桐悦一时间没憋住,“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瞬间爆笑,还是仰天长啸,夸张到不行的那种。
只见那雪白色的白色底漆墙面上是一条条歪歪扭扭,青绿色的曲线,因为颜色的缘故,这样子就像是那些还没破茧成蝶的毛毛虫一样,和毛毛虫蠕动差不多。
于是空桐悦初步鉴定是千年冰山手上那个油漆刷所造成的产物。so,她笑点低了起来,忍不住笑起来。
坚野冷冷的瞥了眼她,表情是一脸不悦:“笑什么,难道你第一次刷漆就很好吗?”那笨女人刷漆的架势完全就不像是初次接触这个,以过来人的经验嘲笑初学者,有意思么。
被千年冰山白了一眼以后,空桐悦也收敛了些笑意,但嘴角还是有着弧度:“咳咳,第一次刷漆的确不能有太高的要求,但是你也不能粉刷成这样吧!”顺手一指墙面,空桐悦再一次破功,转身头面对墙。
“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呀太好笑了,请让她静静地面对着墙笑一会儿先,不然没办法再正常交谈了。
某月笑声略显魔性,全然不顾她这笑声会不会损害到某冰山那颗‘弱小’的小心灵。
毕竟能看到他的短板是很少有的。
坚野真:“……你笑够没?”他觉着空桐悦再笑下去就太阳落山了,还粉刷个啥。
“哦了,行了。”许是笑够了,空桐悦对其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转过身背靠墙,目视着他,目光灼灼。(当然某月靠的是坚野真还没粉刷到的白墙面,否则她一身衣服不得废了)
“现在正常了是么。”
“嗯。”空桐悦一本正经的点头,“不过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嘛?大哥,咱刷漆也认真点好么?”说着不禁又手贱的指了指墙面,不过这次没笑。
是的,她绷住了,正经了。
“没办法,之前没试过。”
“那你还揽这活?你可知就你这刷法,歪歪曲曲不成样子,到时肯定会一边油漆深一边颜色浅,完全不平均,干了以后会很难看的。而且油漆颜色深的地方就是油漆厚,干了以后没准还会油漆脱落,补救很麻烦的。”补刷最让人抓狂。
这里空桐悦全然没有私心,只是按照实际情况友情教育他,这点常识去度娘都搜得到的,他又怎么可以犯这种低级错误。
“……”坚野无言,怕是月儿说到点上他无法反驳。
空桐悦挠挠头,表示头疼:“不过也不怪你,滚筒刷本就不好控制,你一个初学者,从一开始就不该买这个。”估计也是被油漆店怂恿买了,她看的太清楚了。
“确实不好控制。”某人附和,语气毕恭毕敬,有种在听人授课的既视感。
“呼~”长舒一口气,空桐悦不知为何有点累觉不爱,“看好了,滚筒刷也是要巧劲儿的,不可以刷子滚到哪里你就顺着它了,那样肯定会弯曲的。”边说边在坚野的墙面上,捏着自己的滚筒刷,径直一刷。
手起手落,一条笔直无弯曲的油漆线,与上方某冰山的‘蠕动毛毛虫’形成惨烈的对比。
刷漆这一局,坚野真,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