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啊,你不是说去个地方么。”空桐悦答,今天之内难得的语气好。
是的没错,在钱的基础上空桐悦的心情好了不少,自然对某冰山的态度也就稍稍的缓和了些。
“现在不怕我了?”坚野反问之,嘴角却是似有若无的挂着弧度。
“呃……”这下子轮到空桐悦有些懵逼了,早知就不把话说那么满了,“其实吧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呢虽然是个女儿身,可是呢武力值还是不错的。而且千年冰山我看你也挺弱不禁风的,我应该打得过,所以就算跟你去,也是不碍事的。”
“你这回答是想让我夸你,还是想让我教训你。”傻子都听得出来,这笨女人分明是在说某冰山弱鸡,一踩一捧简直不要太厚脸皮。
不过也因此证明,空桐悦是彻底正常了。
“我们可以选择折中的方法啊,既不夸,也不骂,就像现在这样就行了。”空桐悦做了个OK坚野忍不住的手势,化解能力也是有点强悍。
边说还边看着坚野真点着头。
“你还真会选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说啊。”伶牙俐齿的,跟只狡猾的小母猫一样。
不过还挺有个性。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她想,不论千年冰山是要带自己去哪里,从墓园出发的话,应当都不会近到哪里去,怕是怎么也要一小时的车程吧,所以联想到时间问题,她觉得还是早去早回比较好。
“你啊~”万般无奈,唯有叹气。
“嘻嘻,赶紧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空桐悦笑了两声,然后指了指窗外,眼神无比真挚,说的话虽夸张了点,但话糙理不糙,他们确实该走了。
空桐悦都这么说了,坚野又怎能够再说那些逗人的话来呢,也只好开车走之。
“系好安全带,别等会再甩出去,撞死我可不负责。”提醒着,末了还不忘毒舌一句。
“略略略。”空桐悦朝他吐了吐舌头,扮着鬼脸。可还是听了他的话,乖乖系上安全带。
理由很简单,她还想再活几十年呢,so,小心驶得万年船,加个安全带防护下其实也是可以的。
“白痴一个。”这是空桐悦扮了鬼脸后,某冰山给予他的评价,嗯,很中肯也很强势。
哼,本姑娘大度,不和你这块臭冰山计较。
某月心里是这么想的。
而坚野答完,便转移注意力到开车上。
车本就没有熄火,所以踩下离合以及刹车,以正常且平稳的车速向前行驶,就此驶离墓园。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左右。
……
车子向前已有一段功夫,行至十字路口,恰巧遇上红绿灯,车子停下,静等信号灯变色。
因此坚野便也有了会儿空档。微微侧过头,视线驻留于坐在副驾驶的空桐悦身上,对其,眼中所包含的情绪倒也是有些难以言喻。
此刻的月儿手中拿着手机玩着,觉着有些无聊,便关了手机,转而看向窗外的风景,虽依旧无聊,可最起码养眼吧。
车窗映照出她的脸孔,照出了她的表情,这些被坚野看在眼里。使得坚野忍不住想去揣测空桐悦此时心中所想。
他想……她应当还是有怨的吧,埋怨自己有些卑鄙阻拦她前进的脚步,甚至还拿她最不屑最厌恶的债务来压迫。所以纵使后来他以补偿车票钱为诱饵引其上钩,但或多或少,她心里总归还是会有几分不悦吧。
毕竟对孤儿院,这笨女人还心存念想。
只是坚野不会让她去,她也不能去。
缘由很简单,邻市C市是个小城市,哪怕没有一二线城市那么富饶繁华,可多少也算是安稳太平。空桐悦当年所在的星源孤儿院虽在郊外,但却也是市内有点名望的孤儿院,试问这样一个孤儿院,在五年前一夜之间被大火烧的一丝不剩化为灰烬,院里的孩童与讲师都死于火灾,市里的报纸与新闻网怎能没有作为?
然现实却是——三缄其口皆当做没发生一般。同样警方调查也是草草收尾,完全将人命当做儿戏。后好不容易上了一家小型的报社的头条,可也不过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被撤了下来,既没讲出前因,更没有后续结果。最后甚至于这家小报社也倒闭了。
这说明什么,只能证明这是有人蓄意为之,以自己的势力把这则新闻强行压了下来,不想让它被众人周知,更不愿意事件持续发酵。
据坚野所知的日期,孤儿院案发生时,是空桐悦被明月开除前期,也就是说还在与一之宫家的人在英国的时候,那坚野就可以合理的推测了。
空桐悦并不知晓这件事情,且不论她会不会关注邻市的新闻,单就她回国后就闹出殴打教职员工的丑闻被送进少管所这点来看,坚野认为,她没这个时间去知晓前因后果。
这才会有她今天的举动。因为不知,所以还有向往;因为不知,所以执着。
在打着问号的未知领域,坚野不敢让空桐悦涉足,他不愿让她出一点事情。
许是薄晓艳之事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吃了个教训吧。
不论你愿或不愿,但这一次,请原谅我的卑鄙。或许我的猜想是错的,但不怕一万,恐怕万一。
红灯转绿,同时坚野也收回了视线,继续专注于开车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