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还没有把你千刀万剐那么夸张,只是你下车前,还没告知我你要去哪呢。”作为邻居,某人觉得自己还是挺贴心的。
空桐悦:“我去哪里关你屁事,我遛弯不行吗?”他是改当楼下的居委会大妈了呢,还是家住海边啊,管的比马大姐还宽。
某人不怒且笑:“遛弯当然可以,就怕是——以遛弯为由,借机重新买票。”否则坚野倒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够让这笨女人那么急着想要在自己面前消失。
此言入耳,月儿脑后一大滴汗滑落。
擦,这居然都被他看出来了,他读心啊!
“就你这点小心思、小伎俩,我还是看得透,想得到的。”似是真的能够看透月儿心中悱恻一般的一句话,从某冰山的口中不紧不慢缓缓说出,语速均匀。
要知空桐悦虽不属于精于算计极深城府之人,但平常的小聪明还是有的,为人处世也还算是会审时度势的那种,勉强给了他有点大智若愚的感觉,某个程度来说也算是靠谱的那一类人。
再加之空桐悦有时也是憋不住情绪,会把心中所想写在脸上,联系到刚才退票时的不情不愿,坚野顺势推测出她的想法也是合理的。
“我……是,我想走就是要去买票。”空桐悦也是落落大方,直接承认,毕竟又不是偷鸡摸狗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你的一丢丢威胁外加其他不可抗力,我退了票,但我从来就没说我不会再去买票啊,这你不可否认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千年冰山欺负她,那她空桐悦自然也要发挥自己爱钻旁人空子的长处。
“确实。”坚野思虑了下发现的确如此,“如你所言,买票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出乎意料的展开。
“那不就得了。”许是被套路惯了,空桐悦对这种忽然转变的画风已经习以为常。
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的事情也是会传染的。
“所以你可以去订票,也可以去邻市,甚至可以去找孤儿院,安稳的过掉这个清明节假,只不过假期以后你是否安稳,我就不知道了。”坚野前言说道的还算能接受,可越往后说,月儿觉得威胁的意味越重,丫这货估计是又来威逼利诱了。
“譬、譬如?”虽知道他大概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月儿还是没来由的怂,结巴得很。
“譬如……”某人亦是微微扭头,“你过了这个假期以后会多出一笔债务,至于其金额,我相信空桐小姐这么聪明~应该是很知晓吧。”讲时坚野嘴角还带着一抹类似奸计得逞的弧度。
话音未落月儿表情一僵,就知道有套路。
“奸商,不要脸!又拿那扇五万三的破门来欺压我!!”月儿瞬间炸毛,此人是没招数了咩?
不过貌似除了这个,他也没什么可以欺负空桐悦的了。
所以好不容易找到的点,坚野自然要好好利用,物尽其用到最佳境界才好。
“你既已说我是奸商了,那我若是不对你讨债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给我的称谓了?”按这白痴的逻辑,自己不止应该讨债,还要以强硬的态度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还钱,这才符合奸商的本质。
坚野是这么认为的。
持续炸毛:“放屁,你除了这招还敢来点其他有创意的么,特么别以为老娘真的怕这个!”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千年冰山你也真是不要太棒啊,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好吗?!
“不么?”坚野说出二字,短却是简洁扼要,足以让月儿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局势,全部尽在坚野的掌控中。
“我……!”空桐悦顿住,“好吧我怕。”现实面前,果断认怂。
五万三千元,嘴上说得简单,看上去也没有多少的样子,可天知道这钱要真还起来有多难。就算空桐悦做兼职、住天桥底下不吃不喝,最起码也要将近一年才能还清啊。况且让她不吃不喝也是不可能的,她也是人啊,衣食住行还要为了小妈她们攒钱,这都是白花花的人民币啊。再说她自己也没有向人借钱的习惯,哪怕尽管她开口说一声就能解决拜托千年冰山的‘压榨’,但她不愿为了一些钱财就欠下人情,她怕还不起,换不清,所以她宁愿一开始就矢口不提。
so,倘若千年冰山来真的话,那月儿还钱之路可就是漫漫无期,哦不,有期,只是怕等不到就被累死了。
贫富的差距一瞬间无形就拉开了,只是谁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