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灼灼目光,萧石磊不知为何心居然虚了起来,明明确实和这露露没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啊,可为毛他们这么一弄整得好像自己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一种迷之罪恶感瞬时暴增。
而作为这间医务室的主人的校医先生,此时正无比淡定的手执钢笔在学生的病例上添着几笔,似是把今日的情况写了进去。
在这四人眼中可谓是完全变成了空气啊,存在感未免太弱了些。
“他们……到底是谁啊?”露露再次询问着,无知的跟只绵羊一般,虽说先前她查过萧石磊,行为有些龌龊,但还没恶心到连他的人际关系都查个底朝天,她查的,无非是他的出生还有现阶段处于什么情况,仅此而已,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因为空桐悦教过,凡事留余地,切记不可做绝,否则,只会被人彻头彻尾的讨厌下去。
露露不懂中文,却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他们是我朋友。”
“朋友?可朋友之间见面不应该是很高兴的嘛。”就跟自己当初来中国看见月儿宝贝一样,还有和石磊一次次见面,她都觉得很开心。
但现在的石磊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是自己不够格,让他丢脸了吗?
露露扶着冰袋,冷敷伤口的手垂了下来,表情有些失落,低头,手指戳着有些软化的冰袋。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跟月儿宝贝还有上官翼一样喜欢自己的啊,她还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很讨喜了呢。
萧石磊此刻的心情已经是用尴尬二字都无法随意形容得了,自然也是没意识到女儿家的小心思。
都说女人最懂女人,魅看得出来,床上那个姑娘眼神里的落寞之态,因为…她可谓是最熟悉不过了。
那种,被自己所在乎的人嫌弃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很扎心,也很难忘。
“对啊,对,是朋友。”不知是好心作怪,还是在露露身上看见曾经的自己,魅下意识的想要帮她。
于是她走过去,走到床边,带着笑容,洪少天看着魅走过去,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他也明白,那笨蛋魅会伸出手去帮陌生人,无非是在某个方面,那人与她感同身受了,所以这次——也应当如此吧。
一之宫魅很是自来熟的在床上坐下,笑容可掬:“我们俩都是石磊哥的朋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之宫魅,门口站着的那家伙叫洪少天,我们都是石磊哥的朋友,也是和他一起高中同学。
对了,这位小姐你叫什么,我们好认识认识,毕竟石磊哥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啊。”看见露露头上还有着些许红肿,魅拿过她手里的冰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动作很轻。
而魅的行为俨然似是一副大姐姐照顾小妹妹的架势,虽说不知眼前人与自己相比年龄是大是小,但魅还是感觉挺想照顾的,那落寞的样子连魅一个姑娘家看着都于心不忍得很。
“我叫…露露。”露露可怜兮兮的瞧着魅,语气软软,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面对大家长一般。
“露露啊,名字挺好记的。不过这头上包的血肿还没消的话,我觉得还是继续冰敷比较好哦,等到淤血和血肿消了以后呢,再找毛巾热敷一下,我想很快就会好了。”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啊?”魅把冰袋从露露的额头上稍稍拿开,过了会儿才继续敷上去,“他们也常这么说,说我好过头,像个傻子似的,对吧……”魅忽然扭头望向此刻还傻站在医务室门口的洪少天,“我们的——洪大少爷。”她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责备之意,毕竟除了她家小月以外也就这洪少天成天张口闭口的骂自己是笨蛋魅了吧,不找他,找谁?
不过责备之意过后却是一展明媚的笑容,取而代之更多的是打趣的意味。
洪少天被这一笑亦是恍然若失,但也清醒的快,轻咳一声:“咳,你本来就是笨,这毋庸置疑的好吗,但凡是个认识你的人,哪个不觉得你这笨蛋魅愚笨不堪啊。”边说,洪少天边走进屋里,顺带关上了医务室的门,走到那被她天天唤作笨蛋魅的女子身旁,眼中一副他直说大实话的坦率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