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此,我才会姑且信他一次,因为他身后是坚野家,倘若他的判断真的有误,出了错误的话收拾起来也不会太过难堪,也不会惹出过多的麻烦。
不过事实证明,我选择信他并非是一个错误,也就这样罢了,虽然不太乐意,但无可否认,他很聪明。”安远的性子不算太沉稳,可从他的言论可以看出来他也是深思熟虑的,而且也有铤而走险的危险。
“所以这才是,你会来的缘由以及想法?”空桐悦不是很能接受一向眼睛张头顶上的安远会如此好说话。更何况……还是因千年冰山的话,目的是为了抓捕薄晓艳,顺带救自己 ...
“不然呢,你真以为我没脑子啊,拿大案子开玩笑。”真当他是公私不分么。
不过好似是感觉到了空桐悦那不同于往日的气场还有情绪,安远不知为毛总觉得有点小尴尬,毕竟这空桐悦就算再怎么讨厌,可好歹、好歹还算个女孩子吧,情绪低落好像也不该是一个男孩子,一个绅士所该做的。
清了清嗓子,安远有那么点不自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咳,那个——空桐悦,作为一个不是很喜欢你们的局外人啊,我觉得吧,坚野家二少爷是真的对你挺好的,最起码我没见他对别人那么好,你长点心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对此月儿的反应却是一反常态,语气也是预料之外的不友善:“还不劳你操心。”情绪复杂的甩给安远一句,快速的掉转头离开,拉低了帽檐,脚步极快,单手捏着自己背包的肩带。
“嘿,这空桐悦,脑子抽了吧。”被人撂了句话就被晾在原地的安远表示强烈的不满,唯有抱怨,“还跟我甩脸色,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好心给你讲句话至于跟吃了枪药似的么,态度那么差,要不是我爹叫我不能对你疾言厉色谁稀罕理你啊!”
抱怨数句后,安远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点:“嘶~……话说这坚野真和那讨厌的女人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一提到气氛都变了,嗯,搞不懂,搞不懂。”至今单身的安远显然没领悟到其中的爱恨情仇,天真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他还是去处理案子吧。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着头往走廊深处走着,然后拐了个弯,进了某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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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走到了安远看不见的地方,快要走到进来时的那个大门口,空桐悦才缓下步伐,最终停下,站在走廊中间,有些挡路。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身后传来捧着大堆资料的男警察声音,空桐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档了别人的路,回头看了看。
“……哦,抱歉啊。”边道歉,边侧过身,往走廊边靠过去,虽有歉意,但道歉者显然是心不在焉的,这估计是空桐悦史上最不走心的一次道歉了。
“没事。”丢下这句后那位警察先生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空桐悦则是向后退,直至靠到走廊边缘的墙壁,才停下来,随后慢慢靠着墙往下滑,最终蹲在地上,双手抱膝蹲着。
忽然心头没来由一阵酸,有点疲累,摘掉框架镜,也摘掉了帽子,搭放在大腿上,空桐悦低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深呼吸 ..
反复做了几次这样的动作后,空桐悦这才放开手,抬头,头靠着警局走廊那有点凉的墙壁,无神的盯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月儿心里不是很好受。
“白痴一个 ... ”空桐悦低声自言自语。
你不是从小时候就立下了誓言么,说再也不要、永远不要成为别人的负累,那空桐悦你现在又算什么!
你连小妈他们都不可以麻烦,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千年冰山添堵呢,他又不是你的谁,没义务帮你所作所为买单的你晓不晓得!
又是长叹一口气,拿起帽子,空桐悦无奈的呵呵了。
“连个帽子都是人家的,你说你,还有什么脸在这边傲气啊,真是蠢到没边了。”论自负自恋,月儿还不会输给别人,但若是谈论到自卑,怕是谁都达不到空桐悦这种境界了。
把自卑化为自黑,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
嘴里的糖果早已化开,原本口中的甜腻感也因此化作了苦涩。
拾捣好自己那无来由冒出来的情绪,空桐悦还是那个样子,重新戴好眼镜,戴上帽子,调整下,确认无误之后后站起来。
出了警局门口,这还踏着下去的层层台阶呢,空桐悦就瞥见了某冰山那‘欠揍’的身影,心中谈不上平静。
坚野似是背后长了双眼睛,空桐悦还在下台阶,他便回过了头,一转身,便瞧见某月。
被发现空桐悦倒也不掩饰什么,也不扭捏:“你怎么出来的比我还快啊?”边下台阶空桐悦边问,这看警局守所在警局很偏的地方,还不是一栋建筑,这货怎么可以这么神速,这不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