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春风楼的雅间,果然,南宫几人还在,司徒青云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刚才因为太兴奋,跑得急,渴死了。
完全不顾自己身为皇子的形象,端着一张八卦的脸,笑得贼兮兮的凑到冷冽面前说道:“冽,你猜我刚才在我五哥府上看见了什么?”
冷冽人如其名,一把推开他的脸,冷冷的说道:“离我远点。”
司徒青云又凑到南宫燕面前,“南宫,那你来猜。”
南宫燕悠闲的沏着自己面前的茶,一脸淡定的说道:“要说就说,不想说的话,门在那边。”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门口的方向。
司徒青云有些讪讪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这群损友,永远都是这幅鬼样子,完全满足不了自己的八卦因子。
旁边的夏若捂着嘴笑着说道:“青云哥哥,你还是直接说吧,你明明知道他们是不会如你心意的。”
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果然还是有人关注自己的,司徒青云瞬间满血,接着说道:“好吧,只有若若对青云哥哥最好了,下次青云哥哥给你买糖吃,我告诉你们啊,我看见那白无双啊,居然一个人在床上翻滚,你们是没看见她那样子啊,还抱着枕头一个人傻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和传闻中的差太多了,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啊,简直就是个疯子。”
夏若一听司徒青云说白无双,脸色黯淡了下来,虽然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但心思如尘的冷冽还是发现了,暗暗的叹了口气,可惜啊,神女有情,襄王无梦。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司徒凌云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外:“司徒青云,你若是闲得慌,我会让父王给你安排点事情做的。”
“别啊,五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啊,对了,之前李顺好像说有事要找我的,我就先走一步了。”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
自己这个五哥,可是个冷面阎王,还特别记仇,得罪了他,自己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还是走为上策。
见司徒凌云来了,夏若立马站了起来,“凌云哥哥,你来啦。”双手一直不安的拧着自己的衣角,今天不是他的大婚之日么?他怎么还有空来这里喝酒?
司徒凌云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直接略过了夏若,对她的问候仿若未见,让夏若一张精致的小脸黯淡了几分:“南宫,之前我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正在跟进之中,已经可以确定她与当年的那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她手也伸到了你五王府里,这是名单。”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
司徒凌云冷笑一声:“她也真够沉不住气的,司徒星才五岁,就开始为他铲除障碍了么?就算是除掉了我,司徒星就一定能得到父亲的青睐?”
“谁知道呢,那么多王爷皇子之中独独要除掉你,我看你也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司徒凌云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自己还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夏若在一旁柔柔的问道:“嫂子呢?新婚之夜,你都不留在府里,不大好吧。”
司徒凌云狠狠的灌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白家的女人,能有什么好的?想到白无双那粗鄙不堪的举动,司徒凌云就皱起了眉,之前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掉了彩头,哪里像传闻中那高贵冷艳,外号“冰雪仙子”的白无双?
夏若心里忍不住一阵失落,只怪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他在自己心里就宛若星辰,只敢远观,而不能靠近。
却没想到被那个女人抢先,想到这里,一向温婉的夏若,心里不禁起了怨恨之心,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个皇后姑姑?
只是在宫里见到凌云一次后,就念念不忘,然后让她姑姑求皇上赐婚,闹得人尽皆知,真是不害臊。
冷冽看着夏若一脸的失落,忍不住说道:“凌云,听说新嫂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个王妃的位子,你这新婚之夜就给她难堪,就不怕她去告诉她的皇后姑姑吗?”
司徒凌云抬头看着冷冽:“冽,什么时候你话也这么多了?你要是为她打抱不平,心疼她,那洞房你替我去吧。”
冷冽一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这话自己可不敢随便接茬,这家伙是真的痛白家的女人啊,连洞房花烛夜都可以叫别人替,这白无双这步棋,可能是真的走错了。
南宫笑着看着凌云,难得看见他如此烦躁失意的样子,忍不住就调笑道:“凌云,据说这白无双虽然性子冷了点,但这次对你应该是认真的,不然也不会不顾皇后的反对嫁给你,而且白家女人都长的不错,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受着呗。”
“很好,以后我会让南宫将军给你随便找个嫡妻,让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受着的。”
哼,皇后表面反对,之后还不是答应这门亲事?要说她是因为心疼这个侄女才去求来这场亲事,自己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司徒星的绊脚石,是要除掉自己的,又怎么会好心的将最疼爱的侄女嫁给自己?要说她此举单纯,恐怕连父皇都是不会相信的。
一句话,成功的让南宫也闭上了嘴巴。
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大家也不再刺他,默默的陪他喝着酒,直到所有人都喝到烂醉如泥。
第二天,最先醒来的是南宫,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啊,适合出去赏赏花,踏踏青,至于赏的是什么花,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话说,昨天好像是凌云的大喜日子啊,大家一起陪他喝酒,居然喝醉了,现在头疼欲裂啊。
只是,趴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家伙怎么那么像凌云啊。
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一下子酒都吓醒了,这不是凌云吗?昨天他不是该喝点酒解闷后就回去洞房花烛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