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我会跟非礼扯上关系。
都什么年代了,我还用得着非礼女人么?
都什么年纪了,我还担心老婆骂我没那个功能了呢?
换谁都会觉得,那女的是师出无名的,但她偏偏大哭大叫说我非礼了她。
滑天下之大稽不是?
我现在,倒真想非礼她一回了,从意识形态上非礼,从心理走势上非礼,要我从肉体上非礼她,我想,她还不配拥有那个激发我情欲的魅力。
女人点我时,我就很奇怪,这个澡堂里那么多搓澡工,怎么会点上我呢?男人点我,正常,因为我是个手艺娴熟的搓澡工,但女人点我,就不正常了!
我不是说女人就不能点男搓澡工服务,我还不是那么封建的人,再说,在澡堂这么一个地方,有多少暧昧的名堂啊,我早见怪不怪了。
我奇怪的是,澡堂有专门为女客服务的搓澡工,清一色的帅小伙,他们手上活路帅不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些女客享受他们服务后是满面红光走的,一个个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模样。
难道那些小伙们这会都忙着?不会啊,按常理推测,这个时间段是最空闲的,没理由让我一个糟老头子出马的。
但我还是去了,一号包间!
我只看见一堆白亮亮的肉伏在床上,浴巾半掩着。说半掩是我破天荒地发现,我们澡堂的浴巾也有裹不住人的时候,尤其是女人!平时我总埋怨我们澡堂的浴巾太宽,把那些从我身边经过的女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想窥点春光都难。
这一回,呵呵,这女人宽得要让我来偷窥浴巾的春光了!我在心里暗叹了这么一句走近她,接着伸展了几下胳膊,开始从她的肩头动手搓下去。
凭良心说,女人的肩背上的肉是比较干净的,没什么皱褶自然就没什么老泥,但我还是搓得很认真。
我是个敬业的人,来过澡堂的人都晓得。
在搓到肩胛下时,她呻吟了一下,把浴巾扯下去垫在胳膊下枕着。
腰上一圈圈赘肉就一览无余了。
我熟视无睹地搓下去,她忽然反手在背上抓住我的手说,这儿,多搓搓!
这儿是哪儿呢,我得跟大伙交代一下!
是她乳房的根部!我愣了一下,还是把手递了上去,不轻不重地搓起来。
她侧了下身子,一个深色调的乳头探出半边头脑,我停了一下,以为女人哪儿不舒服了,要调整一下姿势。
女人却没调整的意思,而反拿一只胳膊撑起头来,挑逗地看着我!
天啦!这挑逗用在她身上太不合适了!
我心里呕了一下,把目光移到墙上一幅油画上,油画上有个女人就是这么个姿势,有点像泰坦尼克号上女主角露丝那幅裸体面。原谅我吧,露丝小姐,我没拿你跟这个女人相提并论的意思。
女人想做什么呢?我傻站着,把询问的眼神探上她的脸,想从她脸上读出点什么内容来。
这是一张放在谁面前,谁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脸。事后如果你硬要我回忆,我也只能想起那些在餐馆后面洗碗槽边站着的女人的脸,或者火车站公厕里戴着口罩不停在里面拖地的女人的脸,这样的女人在不在厕所里根本不影响大家进去拉和撒!
也就是说,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就从善如流也忽略不计起来,面无表情冲女人说,后面已经搓完了,前面还需不需要搓一把?
一般这样问只是个习惯而已,没哪个顾客喜欢让你搓前面的,就是男顾客也不愿意。
毕竟,隐私在前面,谁没点羞耻感呢?你说!偏偏女人一翻身,四仰八叉躺我面前了,我叹口气,把目光移到自己手上,手移到女人身体上。
悲哀的女人!想冲我这个糟老头子展示什么呢?女人身上的一圈圈欲显还掩的褶皱让我大倒胃口。
胃口倒归倒,我人没倒,我是靠这份工资养家糊口的,不能让顾客投诉。搓完上边,她见我又迟疑起来,便拿手指了指小腹,然后假装害羞说了一句,搓仔细点,不许动坏心思喔!
动坏心思?我嘴角不由自主牵扯出一丝讥笑来,这女人欲擒故纵呢,我看她不是寂寞得快发狂了,就是被漠视得要发怒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一身肉还穿那种镂花镶边又窄又细得什么也遮不住的内裤呢?
我轻轻把手捂上她的小腹,笑一笑,很委婉地告诉她说,放心,我根本就没动过心思!
我的意思是我这人很有职业操守的!
女人显然理解错了,她误以为我这话是嘲讽她不值得让人动心思,更别说动坏心思了。
女人就笑笑说是吗,既然这样,那我也放心了,麻烦你帮我脱了内裤好好搓吧,我喜欢放松点享受!
我没在意她脸上深藏的表情,顾客是上帝,穿着内裤搓也确实有诸多不便,我就听话地站起身,去帮她褪下内裤。
内裤很紧,应该说她肉多勒住了才对,我扒出了一身汗,刚把内裤拿到手上,女人身上赘肉忽然急剧喘动起来,跟着一声闷雷从她喉咙炸响出来,非礼啊,有人非礼啊!
那声音一点也没女性的清脆,真的,除了肉感还是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