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墨九用自己的身体使劲地去顶大门,大门果然被推开了,还好墨九见机得外,推开大门的同时,立刻伸出双手将那根即将落地的木头给接住了,不然的话,瞧瞧这木头的分量,掉落在地上,一定会发出巨大的声音,而惊动别人。
其实墨九不知道,铁匠铺的老板虽然把铁匠铺装潢得那么漂亮,但他还是有两个漂亮的老婆的,怎么会把晚上这种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铁匠铺里呢,所以此刻铁匠铺里是没有一个人的,就算木头掉落在地上,也不会有人出来,至于那个被铁匠铺供奉的铁匠,他并不属于铁匠铺,他跟铁匠铺老板只是合作关系,以他高贵的身份,还不至于要住在铁匠铺。
墨九很轻易地进了铁匠铺,进了铁匠铺之后,他直接向着铁匠铺后面的铁匠作坊摸过去,由于没有照明工具,这里面反而比外面的街道更黑,至于那些白天摆放在柜台上的器物,早就被铁匠铺的老板藏在了秘密的地方。
走到铁匠铺前厅的末端是一卷羊皮帘子,墨九伸手就将它拉开,一道月光顿时照到了他的身上,别看铁匠铺招待客人的地方布置得那么富丽堂皇,但后面铁匠制作器物的地方,却是一个破旧的院子,这倒不是铁匠铺老板的吝啬,而是跟大陆上的铁匠传统有关系,这是所有铁匠必须保持的传统,为了锻炼他们的意志不要受到物质的诱惑。不过令人讽刺的是,大陆上大部分的高级铁匠都享受着最高级的物质服务。
墨九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里虽然不大,却被所有的东西摆放得满满的,其中令墨九熟悉的当然是那些火炉、大中小三号的铁锤、铁匠专用的铁夹、放着冷水的木质水桶、当然还有那些放在地上的一块块研磨兵器的石头,其中包括了磨刀石和抛光石。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早已经地球上现代化所抛弃的传统制作工具,墨九的心里一阵呐喊,他高兴都快忍不住大声叫起来,还好理智告诉他,这里是别人的家,而他是偷偷进入别人家参观的贼。
墨九一件一件地看着周围的打造用具,用手仔细地抚mo着它们,如果有人看见的话,会让人觉得墨九着了魔,因为这重抚mo只出现在深爱着对方的男女之间。观察完一切的墨九仔细回想了一遍地球上古式锻造过程,没有错,这个世界的锻造方法应该跟地球上古代的锻造方法是一样的,应该所有的打造用具跟地球上的没有任何差别。
摸着尚有余温的火炉,墨九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自己要不要尝试着打造一件穿越后的第一件冷兵器。这个想法果然是很疯狂的,要知道,这里是别人家的店铺,如果自己在这里被人发现的话,自己的下场显然可以预料得到。
但这个疯狂的想法就像是重重地击打了一下墨九的心脏,他瞬间就陶醉在这个想法中,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测试一下现在的时间,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时间运算的法则跟地球上的时间一样不一样,但是,上帝,保佑自己好运吧。也不知道异界有没有上帝这个神灵。
看着堆放在角落里的铁料,墨九确定了自己现在想要锻造一件器物的想法,为什么要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在这个院子里锻造器物?很简单,只是墨九自己想要锻造,就像是鸟儿要吃虫子,奥特曼要打哥斯拉,要当超人必须内裤外穿那么简单。
墨九轻轻地拿起铁料,由于晚上这段时间比较短,所以他选择的是成型这种花费时间比较短的锻造方法,他立刻找到了溶炉,将四五块比较小的铁料扔了进去,然后在下面放了一把火,不愧是崇拜铁匠职业的大陆,所有的设备都是那么实用。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铁料就已经熔化了,虽然这跟地球上的时间概念完全不同,但想到自己现在正处在异界的墨九很轻易地就接受铁料只要七八分钟就熔化的事实,本来打造兵器是需要专门的模具的,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墨九就像是想要在妓女身上发泄的嫖客那么迫不及待。
院子的一个箱子里摆放着一堆的模具,墨九心中算了一下铁料熔化后的剂量,选择了一个杀猪刀大小的模具,放在熔炉放熔料的出口下,墨九打开了放料口的开关,只见一阵热腾腾的热气冒出,铁料装满了模具。
冷却时间之后,那就是锻打,此刻的墨九就像是一个舞台的舞者,他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在异世界的两轮月光之下,尽情地挥洒着汗水,就像是古老传说中在月光下祭拜月神的精灵,他的表情是那么地专注,那么地认真,仿佛这世界的整个天地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他手中的铁锤,在尽情地锻打着。
铁锤击打在刀胚上的声音非常悦耳,就像是山涧流淌的溪水,是那么宁静,容易令人感动。而刀胚就在这一声声的击打声中逐渐形成墨九心中想像的那个样子,虽然刀胚的样子不那么美观,因为这毕竟是一把杀猪刀模样的模具,但墨九认真的样子会让所有看见的人觉得他是在打造一把神器,一把可以让所有人另眼相看的、无与伦比的国之大器。
墨九沉浸在有节奏的击打声中,而这间铁匠铺周围的居民同样沉浸在他们美好的梦乡中,本来,刚开始听到铁匠铺里有声音的周围居民以为铁匠铺的主人又回来取东西了,因为有铁匠铺两扇那么牢固的门将军把手,他们一时间还联系不到有贼进去这件事情中去。
等到他们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时,他们认为自己错了,肯定是铁匠铺里供奉的铁匠大人回来了,只是不知道高贵的铁匠大人在晚上回到铁匠铺里会有什么事情呢?他们不清楚,也不敢问,毕竟他们可是这片大陆上的原住民,明白铁匠两个字对于他们这些平常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他们在心底小小的猜测,他们听见了从院子里传来的锻打的声音,那声音怎么说?怎么形容?简直就比漂亮女人在床上的呻吟声还要悦耳,不少的人都是听着这悦耳的锻打声入眠的,当然也有小部分心情实在是特别激动的,他们拉开窗帘的一角,偷偷地观察着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们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们只看到,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院子中不停地挥舞着他手中的铁锤,暗红色的炉火偶尔会映照那影子的脸,可是这时间太短了,短到所有偷看的人都看不清楚影子的脸,只是模糊的五官,这应该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