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的脸色由一开始的微红到此刻的惨白一片。她双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视线越来越模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流束的手在她身上作孽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昏迷了。
先是起身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随后又继续来到她面前抬手拍了拍金灿两边的脸蛋儿,嘴里不依不饶的继续道:“喂,小丫头,别以为你闭着眼睛就可以逃避问题啊,爷告诉你,爷可不会就让你这么容易蒙混过关的。醒醒,赶紧醒醒……喂”
再次睁开眼睛,首先入眼的就是一片的雪白色。她这是在医院么?只有医院才会把整个房间都刷成这样吧。
转动着眼珠子,打量了一下房间,然后又一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儿,这房间除了墙上全是白色以外,屋内的任何一件装饰品都能够吃上一年的。突然,一阵极有规律的脚步声传来,金灿赶紧闭了眼睛,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那只狐狸。原本她就应该想到和狐狸做交易,没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是她的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现在看他的态度,自己想要与他分道而行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来人已经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身下的床往下塌陷了一点,看来是有人坐在自己的床上了,会是医生么?金灿在心里想着。
接着,她又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抚摸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在手腕处停了下来,状似在为她诊脉。
难道这人还是中医?金灿疑惑。
没过多久,这只大手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一会儿探探她的额头一会儿捏捏她的脸蛋儿。探额头她可以解释为其在试探她的体温,可捏脸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另一种诊病的方式?金灿开始不解。
没过多久,这只大手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一会儿探探她的额头一会儿捏捏她的脸蛋儿。探额头她可以解释为其在试探她的体温,可捏脸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另一种诊病的方式?金灿开始不解。
接着那只大手停留在自己的嘴唇处竟然不走了,轻一下重一下的按压着,金灿再也忍不住了,她再小再不懂事现在也明白了,这混蛋在占她的便宜,睁开眼睛,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人还没有坐稳呢,自己的脑袋就撞到了一个硬物。
“哎哟……”也顾不得看清眼前是何人直接就揉着额头开始呼痛起来,这下她的脑袋没有开裂那就是万幸了。
“呵……小丫头,没撞疼吧?谁让你装睡来着?”话里透露出着一股子的无赖。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咻的一下抬起头,也不再去揉已经肿了个小包的额头,双眼死死的瞪着身边这只狐狸!
“嗯。之前的话爷收回,其实小丫头的眼睛好像比一年前要更漂亮了。”流束看着这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啧啧夸赞道,只是一颗失速的心跳则说明他并没有撒谎。
“流氓!”金灿满脸愤怒的骂道。
谁流束确却一本正经的摇头纠正,“错,爷的名字叫流束,流星的流,束缚的束。”
“那还真是可惜了。”直接改名叫流氓不是更名副其实?金灿在心里恶意的想着。
“可不可惜的爷不知道,不过爷现在有件事情要跟你再讨论一翻。”
“什么事?”金灿的眼中立刻就充满了警惕。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爷又不会吃了你。喏,这是当初你和爷签订的那份协议,你还是再仔细仔细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吧,免得到时候说爷欺负你一个孩子。”流束起身从床对面的那张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夹递给了她。
可不就是在欺负自己么?看着手中的东西,金灿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奖其翻开。一张只有书本大小的白印入了她的眼帘,上面的字迹她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本就是她写出来的东西。
白纸上出现在修长白皙的手指,“看这里,若你现在反悔的话,那你可就得把你一辈子都赔给爷喽。”
金灿抬眼,就看到他张狐狸脸上正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算计我?”
“算计你?”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流束眉头微皱,随后又状似在看一样商品般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翻,方才摇头道:“若是再过十年,爷还不敢这么确定,只是现在……就凭你现在的模样,要姿色没姿色,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金权没有金权,除了学习成绩略可,爷还真找不出你身上有啥优点的。你说爷说的对不对啊?”
“你……”金灿怒极,偏偏这狐狸说的又没错,自己遇到他那会儿,还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山区小丫头,他算计她,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气。
“好了好了,爷那次在走之前可是有明确告诉过你,让你等着爷的。虽然这时间是久了那么一点点,可爷终究还是回来了不是?你也不用一看到爷就想和爷划清界线嘛。丫头啊,你可知你的未婚妻啊。”
“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金灿瞪他。
“那些只是个形式而已,你若想要,爷现在就让人去安排,只是你与爷的关系早在这份协议生效后就已经存在了。这点你得给爷记在心里。明白了么?”说着,流束从她手中拿文件夹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金灿沉默了,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本来她是想借着他久久没有回来这个源由作为借口解除这份协议,现在确把自己与他的关系直接就提升了一个档次,还真成了他的未婚妻了。这下要脱身只能等到协议期结束了。
“那些个形式就不用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希望这个名誉上的身份不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关于这点,协议里面也是有的。你可以去看看。”说话有板有眼,跟个小大人似的还真像是在和人谈判。
事实上,她的行为与反应早就已经接近成年人了,至少没有哪个女人在面对流束那狐狸脸时还能如此顺利把要说的话表达清楚。
“为什么是我?”金灿一脸的困惑,就如他所说的,身为一个女人,自己现在可谓是一无是处,那他为什么还要死揪着自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