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深吸一口气,半晌后说道:“……所以你就让她住到我家来?”
“丫头……”
“即使你明知道我很讨厌她,你还是让她住进来了是吧?”
“……”
他的沉默,让金灿心里更是复杂。“所以你就可以让她手下那些尾巴一个一个都把这儿当成是她的地盘?”
“不是,丫头……”
“因为她不能移动,所以我就得像一个外人一样在自己的家里,想吃什么都还得受人限制?做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着他,话一出口,眼眶微微发热,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心中终究是觉得委屈的。
流束听到她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显然气的不轻。“丫头,你告诉爷,是哪个人那么不长眼睛敢这样对你。”反了!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小媳妇儿。
看着他那难看的脸色,金灿却笑了,“流束,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里?流云受伤了,理所当然的住进我家,其理由不用我说,她那受伤的地点一定是离我家比较近了是吧?而她住进我家,我肯定会不同意,所以从昨天下午到昨天晚上我都睡的很‘香’!呵呵……”金灿笑的灿烂。说出来的话却似一把利刀一样刺进了流束的心脏,让流束的眼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黑暗。
鼻子却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泛红。“你知道我的心里现在肯定不好受,所以才会打你一巴掌,我想过你无数次生气的表情,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不计较,还给我暖手。呵呵……给我暖手。”眼泪一滴接一滴呆着脸庞落下,滴在地上。“流束,接下来你是不是已经料定我不会再去计较她住我家的事情了?”
流束抿紧了嘴角,看着她那如花带泪的小脸,心里复杂一片,眼神渐渐阴暗起来。原本想要抬手去为她擦眼泪的动作也停止在半空中,一分不动。
见他不说话脸上的神色也莫名,就连那只半空中的大手也维持着那个动作,金灿脸上的笑意更是苦涩。自己擦干脸上的泪痕,整理一下自己微乱的呼吸,看着他说道:“流束,其实你应该去做一个预言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透露出一丝丝的冷意,搜刮着金灿的那有些哽咽的喉咙。
金灿调整自己的情绪呵呵笑了几声,“你不是说她现在还不能移动么,现在她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听了她的话,流束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狼狈,“丫头……”她就那么的不相信他?
“今天的风还真是大,我先回房间了。”金灿拉紧了自己的衣服转身下了楼梯。留下流束一个人继续在上面吹着冷风,想着心事。垂在两侧的手时不时曲卷一下,似乎想要去抓住什么,却终究没有伸出手。
刚下天台,在三楼的转角处正好看到一抹红色的影子往其中一个房间闪进去了。金灿嘴角上那抹牵强的笑意越发深刻,装作没有看见一样继续下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只得无奈的背起自己之前从云市里带过来的包重新背起来。
刚打开房间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流束,金灿没看他,直接就从他身边走过去,流束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声音沙哑,“你要去哪儿?”大手紧紧的抓着她。
几个简单的字再让金灿听了鼻子发酸,抬手把他的手拍开,却没有成功。
“你到底要去哪儿?”流束继续沉声问道。
她只得轻声说一句:“跟你无关。”
“呵呵……又是与爷无关?金灿,你还有没有心?”流束自嘲的笑看着她。
金灿却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没有。”有,也没有。
流束紧紧的瞪着她,抓着她手臂的手一再收紧,紧到金灿都痛的皱起了眉头,可她却依旧直直迎着他的视线,抿紧的小嘴愣是再也没有吐出一个多余的字来。
半晌过来,流束松开了手,而金灿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没有看到流束那紧握的拳头和铁青的脸色。
流束渐渐转身,看向楼下,却只来得及看到她已走出大门的一个背影。
眼神渐渐暗淡下来,丫头,难道真的一直都是爷在强求你么?
那么就让彼此好好的静一静吧,彼此都想一想未来的路应该要怎么走。只是他这样放手让她这样离开?是正确的么?
好在云镇现在已经安全了,她自己回去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流束想着,可随后还是掏出手机给李芒叮嘱了一声。
可他却不知道,他这一放手就让两个人分开了快半年的时间。
回到云市的金灿,一个人在家里窝了几天,然后就接到了好几位导师的电话,说让她赶紧回学校一趟。听那焦急的语气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带着疑惑金灿回到了学校,结果来到其中一位导师的办公室里,却吓了一大跳。其它几位导师竟然全部都在,甚至还有一些不是教她们班的导师也在。除此之外就连学校的那些重要的领导都来了,就连校长也坐在其中。
这又是在搞的什么节奏?金灿皱了皱眉头,在导师们的招呼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最先开口的是校长,只见他正一脸和蔼的看着她说道:“你就是金灿同学吧,对于我们学校能有你这样一位人才的加入,我感到很荣幸。”
金灿点了点头,其实她很讨厌这些场面话,可偏偏在这样的场合下又不得不听。在场的这几位可都是学校的重量级人物,得罪一个,她这求学的前途可就算是完了。
“我听你的导师位说这几篇论文都是出自于你的手?”校长拿起桌上的几份文档放到金灿的面前,金灿一一翻看了一下,随后点头,“是我写的,有什么不对吗?”
她这从容不迫的气度让她其它几位导师都很自豪的点了点头,天才本就有骄傲的资本!
这让在坐的导师们都红了眼。想着,这位叫金灿的女同学当时怎么没有分自己他们的班里就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