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司竹走了进来,轻轻地回报说是女皇让秋力给她送来了礼物。梅洛睛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只说了一句传后,不一会,秋力瘦小的个子机灵地来到了她的跟前。
“长公主,陛下听闻你最近常常无法入眠,特地让奴才给你送来了这檀西域进贡来的沉香。”秋力接着又仔细地解说了这沉香的好处,大抵就是安神定气之类的。梅洛兰淡淡一笑,收了下来,又让司竹赏了他,秋力领了赏后便退了出去。
“本宫并不喜欢太过于浓烈的香味,司竹,你将它收起,放置于别处吧。”梅洛睛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司竹领命正欲取走时,琴室里的清风突然开口道,“长公主不喜欢,可否恩赐与我。”
琴声停住,余音绕梁,一阵清晰铃铛响声后,清风步出了琴室,缓缓来到梅洛兰的跟前。
“你喜欢?”
“是,我听闻西域的这种沉香很独特,一直都想得到,只是无缘。”
“也好,算是奖赏你抚琴之功吧。”
清风开心不已,当即谢恩,从司竹手中接过了木檀,爱抚了一下,便打开来,一看,脸色却是大变。
“长公主,这沉香有毒。”清风一时心急,急切地说了出来。
“什么?”已经重新眯眼养神的梅洛兰也是一惊,坐了起来,“你确定?”
“是。”清风坚定地回答。
梅洛兰立即让司竹带着沉香前去化验,不一会,司竹回来了,低声回报,“长公主,果然有毒,还是巨毒。”
梅洛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冷汗悄悄地渗出了额角。随即她又冷静了下来,让司竹传李慕斯过来,司竹走后,梅洛兰平静一笑,对着清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清风定了一下,心情又似在浪尖上翻滚,脸色极差。看样子,梅洛兰虽然宠他,却并不将他列入心腹之中,相反,还处处提防着他。
清风暗暗咬了一唇,闷闷地退了下去。梅洛兰见他离去的背影,眼神慢慢变得阴郁了起来,清风,她的这个侍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简单,看来,她有必要好好地彻查一下他的身世。宫闱险恶,又恰逢乱世,她不得不谨慎一点。
波涛暗涌,没用多长时间,李慕斯便查出了此事与赵斌有关,梅洛兰当机立断,立即悄悄地将赵斌软禁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赵斌不过是傀儡而且,他的身后只怕还有更加可怕的人存在。
“公主,长公主刚刚派人送来了这个。”施若琳屏退了左右后,悄悄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梅洛睛,梅洛睛有些奇怪,接过来,一看,眉头一动,咬着唇。“你让送信的人回去与姐姐回道,就说睛已经知晓,让她放心行事。”
施若琳应下,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时,遇上了慕白,只见他一脸春风得意,喜气洋洋的,“公主可在屋里?”
“是,王子你不是出门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施若琳见他如此,奇怪地问了一声,慕白却是乐呵呵地,嘴都合不上,也没有回她,双手负背,微猫着身子,悄悄地走了进去。
施若琳见他如此,更是好奇了,很想跟进去看看究竟。不过一想到他最近与公主琴瑟和鸣的,感情日渐牢固,便又打消了想法,匆忙赶回去回复梅洛兰的信使。
梅洛睛正对镜独自理妆,镜中突然出现了慕白精致的笑脸,还未反应过来,就觉身子一轻,让打旋转了一圈,躺到了贵妃榻上,慕白欺身半压上来,将她锁在怀中。
“你……”梅洛睛半是娇滇,正欲轻声责备他时。他伸出手来轻捂住她的嘴,笑咪咪地对着她作了个收声的动作。
“猜猜为夫刚刚去了那里?”
梅洛睛怔了一下,媚笑,“你无非就是花街酒巷,勾栏歌院的,还会去什么好的地方。”她故意气他。
慕白听后也是故意生气,用力压紧她,伏在她最敏感的耳垂边,轻撩,“你就那么希望为夫招蜂引蝶吗?还是说为夫还不够勤快,没法满足你?”
梅洛睛让挑逗得难受,脸红得燥热,只得举手投降,求他放过她。
慕白乐呵呵一笑,才从她身上爬了上来,又将她轻轻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轻拥着,深情温柔。“你真不想知道?”
“啊,想知道?”梅洛睛乖巧地点头,又摇头表示猜不出来。慕白额头轻轻地嗔了梅洛睛一下,开心不已。“我啊,刚刚去了城东的观音庙了。”
“去那干什么?”梅洛睛奇怪不已,想不出慕白何时变得如此的虔诚了,就是去相国寺礼佛他都不愿意,这会却为何会跑到那里去的。
“求签!”
“求签?却是为何?”梅洛睛侧着脸,满眼奇怪地看着他。
慕白见她如此,更乐了,双手用力将她环得更紧,轻吻了她的脖子好几下,惹得她娇声连连,又一次求饶。
“为夫求观音菩萨赶快给我们送个大胖小子来。”
“啊,你,你……讨厌……”梅洛睛又喜又羞,别过脸去。
慕白见她这样,手不安份起来,到处乱摸,梅洛睛觉得被他抚过的地方有如被蚁轻咬,又痒又难受。“慕白,别这样。”
“睛,知道不,我求得上上签。”
“真的?”梅洛睛听后也是高兴。
“我骗你干什么?”慕白自己也是越发的难受,呼吸有些不顺了。梅洛睛也觉得自己难受得要命,挣扎着,想要逃离。她越是如此,慕白越是着火。到了最后,他索性将她反转压在身后,手开始扯她的衣带了。梅洛睛这回慌了,“慕白,不行,大白天的。”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白天行事。”慕白这话露骨得很,梅洛睛立即想起了第一次时,也是这样的白天。那一次,她不知所措,害怕,躲避。而他则是引导,霸道,挑逗着她,直到她情不自禁,直到她溶入了他的深情蜜意之中。
她的羞涩、生涩都让慕白无法自拔,自那次后,慕白是每个晚上都痴缠着她,每次被缠到无可奈何时,梅洛睛会红着脸说,“你这个风流痞子。”
“人不风流枉少年,况且,为夫是只对着你风流,又不是对着其他人。”
“我嫁的可是位高贵的王子。”
“你不是也说过我是个高贵的痞子吗?”
梅洛睛彻底无语,想来她自与慕白相识以来,每次与他交锋都是落于下方。这一次,她可不想再这样,再任由他胡做非为下去,只怕自己真成那荡妇淫娃了。
“不要,”她说着,想反抗,却变成了半推半就,想挣扎,却成了热烈的回应,不一会,两人又是****相对。
嘤咛销魂的呻吟声,粗重短促的气喘声,连同窗边的风铃声,回荡在寝宫之中。外面,阳光越是强烈了,虽然说已经入秋,但这秋老虎可不比暑天来得温柔,炙热地烘烤着,丝毫不留情面。
原本守在宫门口的婢女太监都识趣地躲得远远地,施若琳回来时见到这种情形时,也知道了寝宫里正上演着什么。她偷偷地轻笑,跟着小香几名宫女躲在回廊下乘凉。
“慕白回来了吗?”正当施若琳与小香几人谈天说地时,慕雪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后,施若琳是极讨厌慕雪,几次都怂恿梅洛睛将她赶出去。梅洛睛每次都轻笑说道,“她毕竟是慕白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