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师,难道你——”鸣卿噌地站了起来。
楚歌双手拢着,目光冷冷的,直接无视鸣卿,大有一副“我做什么,尔等小辈不许有异议”的架势。
那边的云蚀天倒是对这个排名第三的楚歌有了一些好感。
这个人虽然不说话,看起来冷凌,但是做事倒是很有原则。不过花想容居然替他们说话,也让她意想不到,因为那晚她还黑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并没有记挂在心,难道这就是名师的胸襟?
再看看鸣卿,怎么同样是名师,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见楚歌这幅模样,鸣卿就算有意见,心里有气也只能自己咽,因为现在只有三个人,花想容和楚歌明显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他一个人能硬得过两个人吗?
而且楚歌还是排名第三的名师,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都在鸣室阁占有一席之地,和他叫板基本上是等于自找没趣。
“师父,加油,我们给你呐喊助威来了!三弟,大哥相信你是一个心地善良又出色的小弟,我挺你!”
就在气氛紧张而诡秘的时候,一道清脆的男音打破了沉静,站在光法殿的墨夜偏了偏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云蚀天拉着脸,坐在审判席上的楚歌和花想容倒是没什么多大的反应,而鸣卿则是一副想扁人的表情。
人群中,穿着短袖短裤,蹬着一双齐膝长靴的牧河因为个子不高,人又多,只能往上跳,一会冒个头,一会又不见了。
为了想看清里面,他大喝一声:“花非花,快点变身!”
然后人群中腾出了一团火焰,人群被硬挤开了一条道,然后变大的花非花摇曳着身上的火焰,张开了巨大的火焰翅膀载着牧河飞到了半空中。
牧河盘坐在花非花身上,朝着墨夜和云蚀天竖起了大拇指。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下低头,看着混在人群中的云飞:“大师兄,我太激动了,差点忘了你,来,上来,让我们一起替师父和三弟打气!”
云飞遮着脸,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真不想承认这个人是他的师弟。
这个时候,就要他把他忘记啊,他怎么还惦记这他这个大师兄?
他可不想别人当作猴子一样的观看,更不想当这样的“出头鸟”,因为大家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深深的鄙视。
“不不不,你一个人看清楚就行了,我在这里会给予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你要相信师父和三弟!”云飞真的不想和他说话,这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什么时候能变聪明一点?
“这样啊,大师兄果然是大师兄!”牧河也超他竖起了大拇指:“那你就精神支持吧!”然后还不忘双手放在嘴边做扩音的效果:“师父,三弟,我们看好你,加油,加油!”
“现在是审判时间,不许喧哗!”鸣卿说着,不耐烦地挥手,光芒一闪绕在了牧河的脖子上,然后牧河长着嘴巴,拼命地说话,但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花想容切入了正题:“现在就先请炼丹师苏媚老师来表述一下过程吧。”
苏媚手一挥,将空间戒指里收集的极具尸体放在了地上,一共有10具,每具尸体都被吸干了血液,脖子上还有牙齿撕咬的痕迹,几乎每个人都是****着身体,就算有人穿着衣服也是半褪。
苏媚慢慢地说:“前段时间,我在鸣室阁的树林发现了这些尸体,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前几天,炼丹大会上,鸣侗的炉子爆炸,之前我看到了他的炉子似乎有暗红的血,而且是多人的血液组合,我就感觉在他炉子上做手脚的人就是吸干这些人血液的人!”
“于是两天前的晚上,我找墨夜一起追查这件事,却正巧碰到了蚀天,而她面前是刚死了的尸体,尸体的死亡时间和我们达到的时间基本一致,凶手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这是其一。其二,也就是昨晚,我们又在她的门前见到了悬挂的尸体,除了我,后面的人都可以证明。综合这两点,我有权利怀疑,始作俑者就是她。”
花想容问云蚀天:“她说的,都是事实?”
“只能说她看到的是表象。”云蚀天不紧不慢地回答:“其一,当晚遇见那具尸体是我在收服一条雷龙后偶然撞见的,我也见到了凶手,是一个女人,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我都看得很清楚,可没办法阻止。因为事发现场周围都有结界,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式很快也很奇怪,以我的能力,只能睁眼看着她逍遥法外。”
“其二,至于房间吊着的尸体,我想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应该很清楚,我没必要在杀人之后吊在自己的房间,等着被人抓。”云蚀天继续说:“况且,我和死者初八,也没什么必须要杀掉他的仇!”
“说谎,你说谎!”初七立刻站了出来:“当天,我们因为雷龙的事情在鸣室阁广场争吵过,你完全有动机杀他!”
云蚀天直视初七,声音冷冷的:“我要是因为这个记恨在心,第一要宰的,应该是你才对吧!我不认为,如果我闲到特地去杀他,而放任你在这里跟我叫喧!”
一句漂亮的反击,堵的初七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随即云蚀天看向了鸣卿,质问道:“我不明白,就算初八是我杀的,在锋芒大陆,杀人者比比皆是,在鸣室阁学徒之间因为斗殴、比试而出现屠杀的数不胜数,为什么我也没见有人去拉他们上来审判?”
这是她疑惑的事情,因为之前在鸣室阁,她先是在饭馆直接灭了高魉的徒弟,其次就是和牧河、云飞在比试的时候杀了高魉的两个徒弟。
如果说武场如战场,刀剑无眼,生死由天。那么她在饭馆杀掉的高魉手下的徒弟,可就是私人之间的私斗了,除了高魉,也没见有人来找她麻烦。
鸣卿哼了一声:“为什么?难道你师父没告诉你,这件事的影响?”
墨夜耸耸肩:“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的影响?事情又不是她做的,她没必要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作为审判者,我给你解释下。”鸣卿敲着桌子,目光阴沉,声音阴森森的:“吸取人类血液作为一股力量,这是修炼攻守兼得的必须途径,而修炼攻术和防守的融合,是违反这个世界法则的,也就是说,四界里的任何人、神、妖、魔都可以因为这个理由来诛杀你!”
所以她就成为替罪羔羊,被送到这里来审判?
“凶手绝对是你,你刚才也承认了初八是你杀的!”忽然,初七跳了起来,指着云蚀天的脸一顿噼里啪啦地说着:“而且你的条件很符合这点,明明是中境界,却有仙气,这个世界哪有没渡劫飞升的人会有仙气的?”
云蚀天讥讽道:“你是白痴吗?我说杀了初八,是在假设的前提下!我现在说如果你是笨死的,你马上就死了,还是被我给杀的?”
初七再次质问:“那你是中境界却有仙气这怎么解释?”
“那有的人长得那么俊,你长得这么瞎眼,这怎么解释?”云蚀天立刻反唇相讥,把初七往死里打击:“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就是这么明显和不公平。怎么,感觉不爽?要么有本事打烂全天下长得俊的人的脸,要么自己去想办法长得俊点,不过看你长着一张像是被拔过草的地,再怎么长也没戏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还不忘记那晚团子评价雷诺的话,并应时应景地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