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殿一出阵,面色苍白,眼底却依旧是万年冰霜一片,弄得大家纷纷不敢靠近,当然了,快冲上来抢人的灵虚子不能算在内,凉殿将吕清交给了双眼已经快冒火的灵虚子和土拨鼠弟弟等人,灵虚子一接过吕清便仔仔细细地将其查看了一番确定了只有腹部两处外伤之外再无其他内伤后神色终于放松下来,看着凉殿的眼神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灵虚子看着自家徒弟变成这幅模样,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开个杀阵弄死眼前的小子,管他是魔还是仙呢,灵虚子深吸一口气,吐气,再深吸一口气,如此反复循环了好几次后,终于开口了:“凉掌教,我先将我徒儿带回了去,等她醒过来,我们再好好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吧。”灵虚子说完也不等凉殿有所回答,便带着一干弟子招呼也不打一脸不爽的就飞走了。
灵虚子等人离开后,凉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最后,留下一干站在原地的长老们,他们也是十分的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知道再好奇也没用,凉殿这边绝对是问不出什么来,还是先等灵虚子的徒弟醒来再说吧。
两日后
吕清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醒来后的吕清发现自己浑身酸的不行,在床上又多躺了小半天。
这日下午,景师妹照常过来准备看看吕清的情况,一进到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瞪着床顶的吕清,立马冲到床前:“师姐!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师姐,你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谁不?”
吕清将视线转移到她脸上良久,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来:“你谁啊?”
景师妹一脸惊慌地快速朝外跑去,边跑还边大喊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师父,师父,师姐不认识我了。”显然她是被吕清冷不丁的一句话吓的不轻。
“你给我闭嘴,吵死人了,大下午的整个象镇山都是你的声音。”灵虚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是在训斥着景三卿。
床上的吕清听着门外的动静,十分厚颜无耻地笑了出来。
一日后
象镇山,吕清坐在床上,床前围了一大圈的人,吕清看着这些老头子们真是头都大了,自从上午这些人就来了,问东问西的,一直到现在都快中午了,他们好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师父刚渡劫成功巩固修为去了不在,而宋钦他们根本拦不住这一帮长老们,唉,吕清看着床顶,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被凉殿扎了两剑之后她就晕过去了啊!!!!!说起这个来她也是十分的生气的,凉殿的剑上是抹了毒吗!三天了,腹部的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不止,而且她刚醒那会土拨鼠弟弟特地还给她科普过,修为到元婴的修士给扎几剑那都不是事儿,好的快的话一两天就自己修复了,所以她这算什么鬼。
唉,果然自己作的死是跪着也要作完的,想到这,吕清对于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十分的悲伤。
看着床上的吕清一脸忧伤,众长老感觉到情况很不对劲,便纷纷围上来想问吕清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正伤着心的吕清扭过头来看着床前一堆老头子们,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们的皱橘子脸晃瞎了,这么一来,吕清更加的伤心了。
老头子们一看,这这这这娃满眼泪水是要干嘛,情况不对,给灵虚子看到还不得以为他们趁他不在欺负他徒弟呢,不行不行赶紧走。
没过多久,长老们就和赶鸭子上架的鸭子似得飞快地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景师妹进来发现吕清房内的长老们全走了,她端着一杯热茶一脸好奇地走近床边,靠坐在床上的吕清正好眨着眼,眨眼的时候,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掉落在白色衣领上,景三卿浑身一僵,脚步猛的一顿,心底纠结着,她她她她来的时候是不是不太对,这种时候应该是最不想被人打扰的吧,天呐,她怎么这么不会挑时间。
为了不发出声响景三卿便十分小心地向床边挪了过去,慢慢地,一步接着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着吕清,然而过于小心的结果就是,后脚踩住了前脚的鞋,前脚迈不开步子,连人带盘子扑向了床上的人,滚烫的茶水全数泼在了吕清身上,吕清腹部的纱布被浸湿了一大块,透出了殷红的血迹,而在床上躺着莫名其妙被泼了的吕清,双眼通红,眼神恐怖地瞪着抬起头来的景三卿,景师妹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师姐,我我我,我不是想泼你的,啊啊啊,不对师姐我不是故意的,不对。。。。”
“嘶,烫死我了,师妹啊,你先别说了,啊,伤口,你压着我伤口了。”吕清此刻真是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唉,她这是倒了什么霉了,先是被剑捅后是被热水泼。
被吕清一吼,景师妹赶紧从吕清身上爬起来,嘴中默念咒语施了个清洁术,然后再用了些术法将被子衣服烘干,替吕清换上新的纱布,将被子盘子收起来不敢看着吕清垂下头来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师姐,那个,我再帮你去倒一杯热茶来。”
吕清一听就是一记眼刀过去,心中大惊,你还来?!
垂着头景三卿似是感受到了吕清可怕的眼神,愈发的不敢抬头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