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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12月13日,我们在经历了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最终受困于距离地面400多米的深井之中。地面之上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据阿依古丽的说法,此刻地表正在经历来自浩渺宇宙之中的强烈射线的炙烤。而我们的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巨大空洞,原本应该存在的东西已经完全不知所踪。
命悬一线……这句话竟然百分百的适用于此情此景,钢缆不时发出的嘎嘣声时刻提醒着我们所处的窘迫处境。谁也不知道我们的命运在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中会发生如何的异变。所幸!我们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人间险恶的毛头小子,这样的恐惧和那样的恐惧对于我们来说都同样战胜不了青春的炙热。
“阿依古丽!我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是一个维吾尔族人?而你的父亲却是一名德国人,这……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其实在我……”
阿依古丽将要回答之际,突然那台沉默已久的仪器中再次传出来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随即我们眼看着阿依古丽立刻紧张起来。
“要开始了……你们准备好!”
“准备啥?”
“听我指挥!先不要乱动。”
“阿依古丽……”
“你闭嘴!”
她紧张的像绷紧了的发条,把头伸出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吊罐的下方,我们也都学着她的样子紧紧盯着下方的黑暗,(那下边到底有什么?)。
这时我发现阿依古丽,不对!是所有人的头发竟然不可思议的渐渐树立起来,手指接触吊罐的地方啪啪的激起了电弧。小仪器依然在有节奏的发出吱嘎声,而我越发的觉得手与吊罐接触的地方酥麻起来,我想去拍一拍阿依古丽问问她这是什么情况,可是就当我的手即将接触到她的肩膀的时候,一道耀眼的电弧竟然顺着我的手指尖击向了她裸露的颈部,她发出哎呀一声,用手捂住了脖子,接着转过头看了看我。
“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陈松大叫道:
“老杨!我手抽筋了!哎呀……”
“听她的千万别他娘乱动!”
“咱们触电了!快想辙,一会都得电死到这块儿。”
“傻.逼!给老子挺着点儿!”
“哎呦!受不了啦,要他娘的尿裤子……”
这时候从我们下方传出一种嗡嗡的声音,可以说这是一种声音,但也可能不是。因为那声音正以极强的力道直击我们的心脏,就仿佛是一双无形无质的有力的手在揉捏我们的心,我们甚至有一种心要被搓碎的感觉。
“大家忍住,千万忍住……”
“我的心脏忒难受了!哎呀……”
我用力的捶打着胸口,可是这完全没有让那心颤的感觉有所减弱。
就在这时,下方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其明亮的光点,那亮度像极了深夜里的焊弧,直叫人没法睁开眼睛。
阿依古丽正直直的盯着那个亮点。
“再忍耐一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受不了了……杀了老子吧!”陈松和小赵发出震震哀嚎。
那个极亮的光点逐渐的扩大,狭窄的井中已经充满了耀眼的白光。这时那种叫人心颤的嗡嗡声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中,那巨大的轰鸣声几乎就要震破了耳膜,四周混凝土井壁赫然出现了数道裂缝,我们所处的吊罐随即也大幅度的摇摆起来。
“大家都扶好,现在还不到时候,这只是前期的地震!”阿依古丽对着我们大声喊道。
吊罐剧烈的摆动着,几次险些把我们甩出去,就在这时一块篮球大小的混凝土块掉落下来,它咣当一声砸在离我小腿只有几寸远的铁板上。
“我草!井要塌了。”
“再坚持一会……”
“这还咋坚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混凝土碎块依然像下雨一般不断的掉落下来,因为我头上带着安全帽,所以我空出一只手遮在了阿依古丽的头上,就算我们竭力的闪躲还是不同程度的全被砸伤,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被砸死……
那团白光突然间猛的一收缩,又变成了一个蓝色的光球,光球的周围呈环状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晕,地震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就是现在,我们跳下去!”
“跳……跳?”
“抓紧时间,交错随时有可能结束。”
我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一起站在了吊罐的边缘,此番景象俨然是一幅不卑不亢大义凛然的英雄形象。我对着他们说道:
“古有狼牙山五壮士宁死不降,今有咱几个历经磨难险中求生,内个……谁先?”
陈松看了看下边,又瞅了瞅阿依古丽。
“老子信老杨!老杨信你,所以老子也信你。小赵!你先跳!……快点!别墨迹!”
赵志成看了看下边吓的连忙闭上眼睛用手紧紧抓住了钢缆。
“我先跳!你们跟上!”阿依古丽说完向前一跃,等我们反应过来她的身影已经淹没在那团蓝色的光球之中。
我跟陈松互相看了看,陈松对我树起了大拇指。
“老杨!啥也不说了。”
“咱们先把小包和赵志成扔下去,然后咱俩一起跳!”
“中!”
我和陈松把昏迷的小包抬到了边上,双臂一用力就给扔了下去,赵志成还在用手死死抓着钢缆不放,我和陈松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从钢缆上摘下来,陈松对着紧闭双眼的赵志成说:
“小赵!今天你哥我要是死不了,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我他娘的要是死了,就算到阎王殿老子也他娘的给你揍出屎!……走!”
陈松一脚把赵志成踹了下去,他看了看我,然后抬头对着上方喊道:
“我草你娘!十八年后老子还是大白馒头可劲儿造!啊…………”
只剩下我独自悬吊在这座我们挖了将近两年的深井之中,此时此刻我内心已经无比的平静。这座神秘的基地简直就是一场奇幻的梦,它把我引入了一个惊天的迷局,又要把我放逐到另一个世界。我暗自感慨,面对多舛的命运,人的意志是何等的无力,我!其实就是一只任由命运摆布的破布娃娃……!
我站在了吊罐边缘,张开了双臂,大吼了一声:
“娘!等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