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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萧雨

雨中飞驰的车辆,驶过的地方飞溅起层层水花,云层笼罩在天空给人以阴郁的感觉。无论站在哪一个角落都能欣赏到这座城市雨中朦胧的美。慢慢的黑云压倒过来,没有了刚才滴滴小雨意境的美,狂风开始呼啸,大雨滴嗒嗒嗒胡乱打在人的脖颈、脸上。稍有疼痛的感觉。

医院里,孕妇已经顺利生下一个婴儿,满是欢喜、满是泪水。孕妇的婆婆脸上那种当奶奶的喜悦跃然脸上。旁边的亲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的一切都关于孩子。这天晚上只有她的妈妈在陪着她。她看着抱在手中的婴儿,眼神中满是难过,伤心。眼泪润湿眼眶,落在幼嫩皮肤的脸上,婴儿像是被一颗巨大的水珠砸在脸上而疼痛的哇哇大哭起来。孕妇的妈妈赶忙抱过孩子说:“吓着娃娃了,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来到阳台,不停的抱着他轻轻摇,嘴里还说:“小乖乖,不哭,不哭。一会后病房门被推开,阿婆匆忙走到孕妇身边,拉着她的手说:“不容易啊,看你脸上憔悴的,好好休息养着,让你妈给你做些好吃的,她的妈妈连连应声。这时孕妇对她妈妈说:“妈,麻烦你去交一交剩下的住院费,她的妈妈正准备走出去,阿婆开口说:“别去了,我交过了,然后顺便握住她的手示意的点点头。孕妇下意识准备起身鞠躬,被阿婆拦住说;“好好躺着,应该的,没多少钱,我知道钱现在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对了,这里有些钱,你拿去用,给孩子买尿布,衣服之类的,孕妇连连推辞,可最终没拗过阿婆,孕妇手里捏着这些钱很不好意思的看着阿婆。阿婆真的要谢谢你,麻烦你了,这钱我一定还。看你说的,太客气了,不着急,你用着。孕妇眼角噙着泪。

一天的淅淅小雨冲刷了尘世的灰尘,仿佛还这座城市一个干净清新。随风摇摆的柳叶,被风吹响的树叶更衬这个城市的安静美好。点点星光闪烁在夜空,这个夜是多少家庭狂欢的夜,多少寂寞的人失眠的夜,但此时是孕妇婆婆家里温暖的夜。孕妇妈妈、孕妇妹妹一起帮着给这个跟手掌般大小的孩子起名字。一本本破旧的字典被翻得刷刷作响。晓媛(孕妇),站在阳台上遥望着霓虹闪烁的街道,她在想着她的爱人,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还好吗?心中有爱有恨,哪怕他此时回来,抱着我们的骨肉一句话不说也行啊,最起码不会太寒冷孤独,她转头看看妈妈和妹妹在忙着起名字,心里又想;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该有名字的,现在却.满眼的惆怅继续望着霓虹。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怎么生存,谁来带孩子,爱人也不再身边,就自己一人孤苦伶仃,该去哪里找工作。突然,她念出一个名字:“萧雨,对就叫萧雨,她的妈妈和也表示赞同,就这样,萧雨诞生了,一家人欢快的吃过晚饭。

五天后,晓媛带着妈妈和妹妹一同北上,去了北方的一个市区,离这200多公里,那里不是什么大城市,更不会碾压人的灵魂和志力,当然去那里的重要目的是她在几天前听说她的爱人去了那里,她是抱着这个希望去的,她想见到她的爱人,不想让自己家不完整。

来到这个只有12000平方千米,比起那座绚烂的城市这里足矣让人变得安静闲适。灰蒙蒙的天空,不太拥挤的人群,还没修建好的基地楼房,不平整的道路散发着让人恶心的垃圾味,虽然看不清哪里脏,但是感觉让人压抑,这里的一切和心中的‘安静城’比起相差甚远。

辗转几家四合院终于安定下来,红铁门像是生锈一般,如若不是进来避人接手恐怕无人问津。里面水泥盖的公用厕所玻璃门矿上的玻璃已经稀稀烂烂,拐弯一个十米葡萄架,荫蔽的葡萄架下有两个住户,只不过另一家的主人已经搬走,这里的价钱合理,除了那十米的葡萄长廊其他真的不值一提,寄人篱下的感觉如此难过,晓媛面露苦色,突然来到这么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真的有些不习惯,没有公路飞驰的车辆、美轮美奂的高楼,更没有令人自豪的工资。但是大城市真的很累,让人心碎,爱人走后晓媛像是丢了魂一样,现在抱着快要熄灭的欲望来到这里,不知道她与她爱人是否能再见一面。

一个月下来,晓媛慢慢的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她的妹妹看上去很高兴,这里可比乡下好上几倍,就光是川流的车辆就让她的妹妹眼睛发亮。但在晓媛心里她还是喜欢大城市,她喜欢那里的景色,那里的生活,那里的人。只是现实无奈让她不得不来到这从重新开始,寻找爱人,让孩子上学。这里不比那里,一个月足够让家里人吃饱,在大城市一个月只能交暖气费。电费。花销大的人大跌眼镜,这里的生活那么的缓慢,但始终还是往前走,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都挡不住时光的流淌,小萧雨一天天长大,现在的他都可以帮他的母亲热菜热饭了,还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谁说养孩子就一定是累的、是心酸的,现在却如此快乐幸福,如果不快乐,为什么还会养孩子呢?晓媛现在是店员,跟着一个比较仁慈的老板做生意,老板还时常夸她勤劳能干,反应快,当然这些口头表示语不会让晓媛觉得沾沾自喜,她深知她只是一个店员,将来什么样全靠自己。晓媛尽职尽责的做着一个好母亲,没有爱人她依旧坚强,只不过小萧雨时常询问自己的爸爸,会触及晓媛的伤口,但是她并没有在萧雨面前抱怨他的爸爸,他会耐心的、善意的撒一个谎说:“他的爸爸在外地工作。自己却默默流泪。

微风吹拂着脸颊,让人感到舒服至极,街道上的垃圾设备有了大的改动,不再有让人反胃的肮脏气味,其实细细看来这座小城并不那么的不敬人意,一眼望去绿茵茵一片,不在像刚来那会一眼望过去树都是半瘫的。这天晓媛带着小萧雨去要账,晓媛的婆婆跟随晓媛一起来了这里,她将原先的房子卖掉,在这座小市里买了一套房,婆婆一个人不愿住在那,没牵没挂的,她还说要给晓媛带孙子。现在那间房子里一个主卧,两个客卧,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所幸租出去两间,还能赚点钱,前段时间一个来路不明的男租客住了进来,进来时只说了名字和工作单位,钱也交了一半。现在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租费没交,房也没退,电话空号,晓媛只能来工作单位找他,害怕他是个无赖。来到一个汽油味很重的工厂,八个接车室,且还是大车,里面生意不错,忙忙碌碌的人,工作人员都穿着酷似中山装一样颜色的工作服,衣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脸上除了煤油黑还是煤油黑。晓媛带着萧雨来到传达室找吴望,传达室的老大爷说:“无(吴)赖就在三号工作房,晓媛的心顿时颤了颤,还真叫无赖啊,钱能要的回吗?小心翼翼的来到3工作室,一眼就看见了吴望,因为他的衣服比其他伙伴的衣服都干净,他正坐在木桶上,悠哉悠哉,其他人忙前忙后他完全无视眼中,好似整天游手好闲的家伙,嘴里还吐着烟圈。吴望见晓媛来了,立马钻进车洞,开始找扳手胡乱敲打着车,晓媛看出他的有意躲避,所幸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他,无意中瞄到吴望在偷看晓媛,试探走了没,晓媛装作没看见继续坐着,她已断定吴望就是个无赖,心里有些紧张,一个无赖怎么对付?过了许久吴望才装模作样爬上来一副劳累的表情说道:“你们怎么来了?眼神却在躲闪,晓媛没绕弯子直接说:“你的租费还没交齐,已经到时间了,你看方便的时候交下吧。吴望180度反转说:“谁欠你们钱了?我都交了,我交了一半,我也刚好住了半个月,不是明了了吗?晓媛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这样的措辞,晓媛继续讲道理说;“当初合同上说一个月为期限,你亲口说你欠我们的一半等赚了就交清,现在却说话不算话,你这是违反合同。吴望急了跳着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就住了半个月,难道还要我交另一半啊,另半个月找另一个租客要去啊!此时因为吴望和晓媛的争吵引来了很多人,小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母亲的手,晓媛完全没有注意到,吴望继续耍着赖,有些看不下去的人都说别跟那个无赖讲道理,他不听的。一口一个无赖吴望也没有反驳,好像很同意这个说法,晓媛气的无计可施,两人还在干吵着,吴望越来越大的声音让晓媛有些害怕,正当吴望准备继续吼叫时,一块砖头扔到吴望的脚上,疼的他直叫唤,萧雨捡起砖头又准备砸向吴望,吴望连连闪躲,一边揉脚一边还骂骂咧咧,萧雨捏着拳头怒视着她,虽然只有沙包大的拳头却让吴望真的感到害怕,一直往后退,最后被很多围观的人围着一齐说:“还钱!还钱!看着围观人群和萧雨的步步紧逼没办法最后撂下一摞钱跑了,连鞋都不穿了。晓媛忙抱起萧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儿子,做得好。眼中已经有泪花在打转。旁边的人都夸萧雨勇气大,男子汉,晓媛心里很是开心。还有的人开始描述刚才萧雨让人惊讶的动作:“你看他小手抱砖的动作,怒气冲天的眼神,小手攥的紧紧动作,这孩子有胆量将来绝对能.晓媛拉着萧雨已经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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