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毕,全场寂静,没有一个人鼓掌喝彩,也没有一个人说话。不是歌声不够动听,优美,而是,这歌词……貌似,得罪了在场的所有男性,当然,除了她们尚书爹爹以外,谁让她们爹爹太爱他家亲亲娘子,这一生也就只娶了她们娘亲呢!
沈箬祁看着那些“吃人”的目光,害怕得咽咽口水,不自觉的挨近沈柰攸,“那个,姐,貌似,情况不大好啊!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的话就派人通知我一声哈,我会来帮你的。”很没义气的丢下自家的姐姐。
沈柰攸没好气的瞪着她,这家伙,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沈箬祁,阴恻恻的说道:“想溜?”
被识破的沈箬祁陪笑道:“哪敢啊,姐姐有难,妹妹岂能坐视不理呢!是吧,呵呵,看你说的,多伤咱姐妹之情啊!”
沈柰攸故作感动状,“原来妹妹那么重情重义,姐姐惭愧啊惭愧。既然妹妹这么为姐姐着想,尽心竭力想为姐姐排除万难,那,姐姐不让妹妹帮也挺过意不去的,即是如此,那就请妹妹帮忙解决现在的难题吧!”
一番话,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自己站到一旁看热闹去了,却留一脸苦丧的妹妹独自面对。
由于她们是小声谈话的,所以并没有人听到,除了功力高深的颜瑾和颜冀。颜瑾眼底依旧的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颜冀则是盯着沈箬祁,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瞪了瞪这个没人性的姐姐,只见她还心安理得的在一旁喝着茶水,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认命的硬着头皮对台下还在恶狠狠的盯着她们看的众男子和一脸哀怨的看着她们夫君的众夫人说道:“谢谢大家欣赏,希望大家喜欢……”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便有人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什么歌啊,什么破词啊,我说你们俩姐妹是什么意思啊?在陷害我们,想搞的我们家庭破裂,夫妻感情不和吗?你们安的什么心?”
在场本就因为一开始太后对沈柰攸的特别照顾而心存妒忌,现下有人开了头,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是啊,李大人说的对,你们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看不出沈二小姐这么美的人,竟然会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真真是蛇蝎美人啊……”
“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帝没有出声,太后亦没有出声,瑾王爷更加没有认为出声的必要,于是大家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这么储心积虑的想拆散人家家庭,安得什么心……”
沈箬祁听得直想吐血,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拉自己一起来唱歌的目的就在这啊,报复啊有木有,光明正大的报复啊!“说我们这个做臣子的也就算了,还说到了皇上和王爷,不知这是无心的过失呢,还是家里人……”后面的没有说出来,但却留给人更大的空间想象力。
一个姑娘家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去破坏人家的夫妻和睦,除非,是有人挑嗦。
这,不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吗?
“啪!”有人桌子一拍,“义愤填膺”的站起来,指着沈尧道:“尚书大人,你居心何在……”
这帽子扣得,真,真******“好”啊!
沈尧不说话,他知道,他的大女儿能搞定的。倒是沈箬祁在一旁急红了脸大声反驳道:“不许你们侮辱我爹爹。”
“我们侮辱他?他是何居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你,我爹爹没有,不许你乱说……”
“这是不是乱说,想必在座的各位大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你……”沈箬祁气急,无奈的求助与沈柰攸。
一开始,颜冀还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戏,但没想到那些大臣说话越来越过分。看到沈箬祁急红了双眸,下意识的,他不喜欢看到她伤心,刚想开口,却被一道清亮干脆有带着些讽刺的声音制止住了。
“那照这样看来,各位大人是承认自己对于自家的妻子有心机喽!”脆脆的,轻松却又不乏讥讽的声音,让在场的众大臣止住了声音。
颜瑾眼底闪过一道玩味,快得让人察觉不到。
颜冀眉毛一挑,听她的口气轻松,貌似可以应付,干脆的彻底闭口看戏。
太后闪过一道精光,嗯,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她的能力,将来能不能对付得了她这个冷情冷心的皇弟。理所当然的安稳坐在凤椅上,慢慢品尝茶看戏。
三人各怀鬼胎,一致看向此时已经走上台的沈柰攸。
只见沈柰攸悠哉的站到沈箬祁身旁,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而后开口道:“原本是一首不伤大雅的歌,就当是给诸位大人们祝祝兴,却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大的反应。”
台下立即有人不赞同的反驳道:“你这歌能拿来祝兴吗?简直就是扫兴。”
沈柰攸不慌不忙的开口问道:“哦,何以见得?”
“第一:你这歌名叫城府,今天是太后的寿辰,你献上这首歌是想说明太后城府深吗?”
沈柰攸直想翻白眼,这也能被他扯出来,真是佩服他啊!不过,这古代能当上太后的女人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一看就知道这太后城府极深。
“第二:这个的歌词寓意极其深,今天可是皇上和瑾王爷在场的日子,你是想借助这歌词说明皇上和瑾王爷对待他们的妃子是带着目的性的吗?”
啧啧,这口才好,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咳,好吧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有那个意思,谁让那个什么狗屁王爷得罪她了呢!还有一点就是顺便报复报复她那“可爱”的妹妹。
沈柰攸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反驳她话的那位大臣同样回以他的方式道:“第一: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首歌是我代表所有女性同胞向她们的丈夫呼出的心声,并没有说过这首歌是送给太后。所以,你的假设不成立,淘汰!”
顿了顿,继续道:“第二:我说了,这首歌是送给全天下男子的,并没有指明了送给谁,(心里知道就好)所以,你这条假设也不成立,淘汰!”
“你……”好伶俐的丫头。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沈柰攸又再次开口打断他。
“哎!这位大人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嘴角一勾,道:“第三,倒是这位大人你时常把这首歌和太后,皇上,王爷联系都一起,安得什么心?”
安得什么心?安的是怀疑太后是个心机重的人?怀疑皇帝和王爷是个对自家妃子心怀城府的人?哪一条,都是死罪!
“你,你不要含血喷人……求皇上明鉴啊!”
沈柰攸眉头一挑,急得拉皇帝下水了?啧啧……
抢在皇帝还没开口之前,沈柰攸立即开口道:“这位大人,我可没有含血喷人哦,这些话都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不是吗?”
而后又改口继续道“当然,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是对自家妻子是真心的,并没有掺杂着什么成份,所以才敢唱出这首歌。相信各位大人都是对其夫人掏尽真心的。”
“比如我爹爹,他一生也就只爱我娘,所以也就只娶了我娘。所以,我认为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是像我爹爹一样是个懂爱之人。这首歌,你们也会听听也就罢了,只会当它是首娱乐歌曲,给大家祝兴的。”
这其中的真假,大家都心知肚明。有多少人是真正懂爱的?大家都只懂得权和利,要说懂爱的,恐怕也就只有沈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