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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希望破灭

与伊西多告别后程诺叶和雷克斯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到了门口,雷克斯向程诺叶行礼说道:“我就在门外守候着。如果陛下有任何的差遣,您只要叫我一声。”

望着这样忠实的朋友,程诺叶不禁有点后悔刚才的举动了。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雷克斯一个人身上。雷克斯是个老实人,不会斤斤计较。对于主人的指示不会有半句怨言。

“雷克斯,跟我进房间。”

她命令到。

雷克思感到惊讶。程诺叶最不喜欢有男人在自己的屋内走来走去。可这回她居然让自己进屋?虽然有点吃惊,但是雷克斯还是顺从了。

“坐在床上。”

程诺叶继续下达致意。

呃……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那个?

不过大家不要误会。程诺叶并不是什么有心理疾病或者有变态行为的人。看到雷克斯的脸部有点红肿,毕竟那是因为自己所造成,所以心里总是有点内疚。让雷克斯进屋只不过想给他擦药罢了。瞧,她这不是拿着要想也坐在雷克斯的旁边吗?

“陛下!”

当程诺叶的手马上触碰倒雷克斯的脸部时他惊慌的站起身。

因为在阿纳斯塔这个国家从来都不会有主人来为下人擦药或者处理伤口。主仆的关系永远是那样明确。主人就是主人,下人就是下人。任何一方都不会越过界限。数百年来一直都是如此。也难怪雷克斯会这样感到紧张。

“给我坐下!”

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程诺叶有点不耐烦的嘟哝道。

“可是……”

“难道你想违抗命令……”

既然雷克斯这么害怕主子的命令,程诺叶只好不客气的拿来利用以下这一弱点。果然这招真管用。雷克斯乖乖坐会床上。

接着,程诺叶便拿出纱布与消毒水之类的东西轻轻的在雷克斯的脸部为他擦拭。她非常的小心,担心自己没有控制好让雷克斯感觉到疼痛。

其实,对雷克斯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从小就接受父亲严格训练成长的他不可能没有

经历过那种真的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就算受了伤,替自己疗伤的没有其他人。只有本人。这就是御前护卫的命运。他们只懂得保护他们要保护的人。可从来都不懂的照顾自己。

“很痛吗?”

程诺叶一边为雷克斯擦药,一边轻声问到。

“没……没关系……陛下……”

雷克斯紧张的有点磕巴。

程诺叶没有多说什么,小手继续在他的脸上揉来揉去。

过了一会儿

“好了!”

擦完最后的药膏,程诺叶稍微向后坐了一步。嗯!现在看起来不是很肿。她满意的笑着。接着便收拾起药箱。

“雷克斯……”

程诺叶边把东西放回药箱,轻声说道。

“是,陛下!”

不知道这一次程诺叶海慧说什么。他有点紧张。

“谢谢你……”

声音很小,但是他听见了。这已经是第二次程诺叶向雷克斯道谢了。不知怎么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程诺叶好像一直都让雷克斯帮着。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成。

“不客气。陛下。”

像上一次一样,雷斯克还是以他惯有的笑容回答了程诺叶。说来也奇怪,只要看到雷克斯的笑容,程诺叶的心情就会好转很多。要知道一个人的笑容的威力真的很大哦!而她就是深深的体会到了。来到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人对自己微笑。可雷克斯是第一个。

“您先休息一下,天亮后我会通知您什么时候见国王陛下。”

看出程诺叶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雷克斯很识趣的告辞。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那就麻烦你了。”

她温柔的回答。

是啊!她是该好好计划计划了。到底她该怎样向国王开口呢?说不定国王根本就不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阿纳斯塔的命运。就算她拯救过小王子,有恩于整个国家,可是有件事情不是因为她个人就可以轻易改变什么。她明白这一点。

对着天花板,慢慢的,程诺叶闭上了双眼。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她就不能安心的练琴,毫无阻碍的实现她的梦想吗?

《旅程如果一路顺畅无碍,终点也没什么好期待的。》

这是她的朋友经常对自己说的话。程诺叶一直都相信虽然现在自己面对着似乎无法解决的困难,但是她终究会想出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因为她必须到达终点。办法总会有的。只是她还没有找到罢了。她开始有点期待太阳快快升起。那么一切就会揭晓了。

“准备好了吗?陛下?”

程诺叶一打开房门,雷克斯以迷人的笑容迎接这个马上要掀起轩然大波的姑娘。太阳终于升起,整个城堡又开始活跃起来。所有人都陆陆续续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宫女们也好,侍卫们也罢,皇族们也都一个接着一个走入大殿去见国王。而她也是一样的。

“嗯。”

她点头。接着在雷克斯的带领下她走进了那个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黄金大大殿。大殿非长之大,可以容得下约一千多人。天花板大概有三楼那么高。为了象征这个国家的富裕,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全部用黄金来装饰。真是够奢侈阿!一步步走进国王时程诺叶这样想着。其实她并不喜欢这里的装饰。也许是因为她不怎么喜欢黄金吧。觉得黄金这个东西只是一个给人类带来麻烦的东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是奇怪。

长长的走廊尽头坐着这个国家的国王列夫;维蒂尔与王后迪莉维蒂尔,而小王子克里尔德就坐在王后的身旁。他的状态看起来不错,开来湿疹差不多只好了。这一点让程诺叶有点开心。不过小王子应该不记得她了吧。毕竟他还那么小,而且程诺叶照顾他的时候她一直在昏睡着。

她不报多大的希望。

国王的随从一个接着一个的念出出席在大殿的皇亲贵族。缺乏耐心的程诺叶有点开始觉得不耐烦了,左脚不停的在晃动。

雷克斯故意小声咳嗽,提醒她要有礼貌。再怎么说这里是阿纳斯塔最为庄重的地方嘛。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程诺叶的名字让有点嘈杂的大厅稍微安静下来。

什么从天而降的神女程诺叶陛下!

她有点不太满意对自己的称呼。觉得直接叫她的名字更为贴切。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夸张。事实上她也只不过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罢了。有什么可特别的?

很多人看见程诺也一身黑色的打扮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十分明显。众人纷纷向程诺叶行礼。因为她曾经拯救个这个国家的希望。不过程诺叶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充满感激之情的态度,她感觉到了敌意。虽然她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神女,来,站到我的前面来。”

国王举起手示意让程诺叶走上前。程诺叶刚开始有点犯傻,不过她还是乖乖的走道了国王列夫;维蒂尔的面前。

“尊敬的神女,你治愈了我唯一的儿子,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他旧话重提。不过这也是程诺叶所需要的。因为她就要开口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吃一惊。不过这里并不包括雷克斯,伊西多,杰佛里,还有巴德;尤里西斯。

“我许诺过只要你能够救活克里尔德,我愿你答应你任何的要求。现在请你说出你的愿望。让我为你实现它。”

国王很亲切的在为程诺叶铺台阶。王后也是一样。她向程诺叶投以温馨的笑容。程诺叶心中有股罪恶感。她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可是她别无选择。

“国王陛下。”

程诺叶深吸一口气,以非常平缓的速度向国王和王后说出自己的愿望。在场的每一个人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个黑衣神女到底会要求国王什么。是一车的黄金珠宝,还是更高的官位。要不然就是整个皇宫?他们在心里猜测。

“请允许我立刻启程前往列蒂西亚!”

话一说出口,大殿瞬间没有一个人开口。非常安静的足以让程诺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让人窒息的紧张感在空气中弥漫着。程诺叶注意到了国王温和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无比,让人畏惧。

“神女,请你再说一遍。”

他似乎是在为程诺叶一个机会,让她挽回这僵硬的局面。因为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觉得害怕,有的人觉得这荒唐可笑,有的人却似乎没有听说过列蒂西亚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知道程诺叶说的到底是什么。

“请允许我立刻启程前往列蒂西亚。”

程诺叶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愿望。她知道这一次国王肯定理解了自己的意图。她有点紧张的等待国王的回答。

“国王陛下。请允许我说几句。”

回答程诺叶的不是国王,而是站在一边的一个中年人。他的打扮一看也是皇族。国王列夫没有说什么,等于是赞同。

“国王陛下,这个称为神女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到目前我们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他开始说出自己的观点。程诺叶注意到了这个家伙一定是属于那个不喜欢自己的一方。因为他说话永远是用那种让人不太愉快的口气。看来事情又要托半天了。

“这个黑衣女子忽然出现在治愈小王子的祭典上破坏了神圣的仪式。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巫术救活了小王子,博得我们的尊敬与爱戴,可是危险仍然存在。她不是阿纳斯塔的人,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反过来伤害我们。”

尊敬?爱戴?

程诺叶听得都有点想笑出来。那个男子怎么不记得当所有人决定烧死自己的时候是他们什么样的表情。

男子说的头头是道,很有说服力。周围也有几个人开始点头动摇。他们开始怀疑程诺叶了。

“达尔陛下说的没错,自古以来阿纳斯塔从来都没有任何女子敢穿一身的黑色。而她居然就是这样打扮,可见她并不向往光明。说不定她是黑暗之王派来的使者试图毁掉我们的国家。”

另一个男子站出来也开始评价程诺叶。不!应该是诽谤。

慢慢的,所有人都开始倒向这两个人那边。他们又以那种残忍的眼神望着程诺叶。隐隐约约,程诺叶似乎听到了“魔女”,“黑暗使者”之类的话。

“是的。她明知道这个国家最忌讳的是什么,却向国王陛下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她分明是企图毁灭阿纳斯塔。想要害死我们所有人。”

又有更多的人站出来说话了。这一次不光是男的,连那些贵妇人也开始恶意中伤。看来程诺叶这一次真的是自掘坟墓啊!

站在人海里的雷克斯并没有说话为主子辩解。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出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最糟糕的情况应该还不会那么快发生。等到事情真的不受控制了,你再救人。”

雷克斯的耳边响起父亲昨晚对自己说过的话。巴德;尤里西斯早就才出来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他是事先告知自己的儿子不要鲁莽行事。

“她说不定是想要夺走王位。她以为只要自己救活了小王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女人是贪婪的。是邪恶的化身。”

话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离谱。

“对阿,对阿!我们不应该怜悯她,应该把她赶出城堡,赶出这个国家。”

“为了阿纳斯塔我们必须排除所有的危险。而她就是最大的危险。”

好一个正派人士,程诺叶心里暗自感叹。

“我们的孩子们需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成长。不能让这个魔女毁了这个国家的安宁。”

“她是个残忍的魔鬼,在这里就献出了本来的面目,她要霸占安娜斯塔,她要……”

真聪明,居然把自己看得那么清楚,程诺叶佩服不已。

“国王陛下,不要被这个魔女迷惑。她是死神派来的使者,试图毁灭这个国家。”

刚才第一个说话的那个叫达尔的又开始向国王提出自己的意见。

“是的,国王陛下。请把她从这个国家赶出去。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另一个男子继续煽风点火。

国王闭上了眼睛沉思了一会儿。他缓缓举起右手示意让所有的人安静下来。

慢慢的,他走向程诺叶开口说到;“神女。这是你的愿望吗?”

“是的。国王陛下。”

程诺叶始终不改变自己的初衷。她相信这个国王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国王陛下,请您一定要保持清醒……”

达尔那个家伙不断在以一旁坚持自己的主张。而身边的人也跟着他一起向国王表示自己是多么的反对程诺叶。

“如果我答应你的愿望,你能保证这个国家的安危吗?”

“国王陛下……”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否则这把剑会非常喜欢尝到你的鲜血。”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阻止了达尔继续向前一步阻拦国王的决定。有力的手按住多嘴舌的肩膀让他不敢随便乱动。

是伊西多。他一直站在人群中目睹这里发生的一切。达尔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身后那把利剑的剑气。冷汗像雨滴似的从额头上掉下来。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国王小声的在程诺叶的耳边低喃,然后便走向众人大声宣布到:“这个黑衣女子试图毁灭我们阿纳斯塔罪不可恕。现在,我以国王的命令宣布将这个女子永远的监禁在死牢不得迈出一步。”

国王的宣布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击着程诺叶让她无法转身辩解。她整个人已经僵住不得动弹。

“英明的国王陛下。请您永远的保护阿纳斯塔!”

每个人都高喊同样的一句话向国王致敬。而奸人达尔也满意的露出残忍的笑容。他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其他的人也是一样。他们认为除掉了这个国家的威胁。

这时有好几个侍卫围上前抓住了程诺叶的胳膊要把她带入死牢。

站在一旁的雷克斯再也按耐不住,当他刚想拔出自己的剑却被自己的父亲巴德;尤里西斯拦住了。

“不要鲁莽行事!”

巴德的语气有力而坚定。他似乎相信着什么。雷克斯虽然着急,但是他还是顺了父亲的意思没有动手。

终于,在众人的嘲笑下,程诺叶被侍卫们带出了黄金大殿关在了阴暗的死牢。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程诺叶靠着墙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呆。她已经是第二次光顾这个地牢了。她似乎与这个地方有着特殊的关系。

“还是我输了吗……”

她有点嘲笑自己语气。眼泪也不再流下来。当一个人绝望到极点,她是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或许她就是。

一开始她讨厌这个国王。因为他对自己说了非常残忍的话。不过到后来她还是决定原谅他。她相信他是个是非分明的国王。但是她错了。身为一个国家的国王,他食言了。她闭上了眼睛。现在的程诺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她是一个被判无期徒刑的囚犯,要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地方过上一辈子。看来想要到大最后的目的地还真是艰难阿!

“对不起……妈妈……”

不知怎么了,她忽然想见到自己的妈妈。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见到家人了。因为永远……她要永远的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当一辈子的囚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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