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心里琢磨着朝天虎来这的目的,快速走到308推门进去.
"羽子,你丫的来晚,先罚三杯!"一进门鼠子的贱声就传到我耳朵,"来来,快过来,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就是,就是!"梁子,胖子附和着,看来不喝是不行了,无奈的坐了下来,接过鼠子递的酒,一口气喝了3杯,(我们当地的习俗,饭局晚来者,自发3杯)"我说,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会想到来着搓一顿?"
"鸟屎,没事就不能来着吃饭了?"梁子挪了过来,"羽子,给抽烟!"
我鄙视的看着他,"我抽了,你们不会又说我浪费吧?"
胖子嘿嘿的笑了笑,"怎么会呢,羽子,你放一炮这么快啊,是不是不行了?"
一说外边我想起301的虎哥,"对了,你们知不知道朝天虎来这边了?"我也不理会胖子的挖苦,"我刚才走到301听到了有人叫虎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鼠子,梁子一听朝天虎在,脸色都变了,胖子神色也不自在.以我和他们几年的兄弟已经猜出了点什么."你们怎么了,不会惹了他吧?"
梁子,鼠子像捏儿了的皮球叹了口气,"哎,我们....!"
"草,还是我说吧!"胖子喝了口酒道,"他们在南边打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朝天虎的干弟弟!"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不相信,朝天虎啊!南城6条街的"黑人"大哥,扛把子!惹了他我们用什么和人家去斗?难道让我去找老大帮忙?可这事老大又捞不到好处,会出面吗?
"你刚才没进来,梁子,鼠子已经给我说了!他们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叫我们来的!"胖子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给我一根!"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抽,来缓解下自己的脑部!
胖子递了一根过来,"羽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啊,羽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梁子,鼠子在这个时候也失去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风度,是啊,这次惹得可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黑势力啊.
我什么心情也没有了,现在兄弟有难我又帮不上忙,心里很烦乱!"怎么办.怎么办!你们怎么会惹上他们呢?操了!!"我也想不出办法,你说出钱吧,人家是黑势力,不欠你着几个钱,出力吧,老大要事不帮忙,没有了势力用什么去斗!现在祈求别被人家砍就不错了!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总不能把人交出去吧,再说我们又不是和他们一样混黑的.他们搞的是毒品,我们搞的是赌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呼...你们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鼠子叹了叹气,"恩,是这样的,我和梁子早上不是给你打电话说去城南见美女吗...."
原来他们见到那个女孩子后,一起去打台球,玩的正开心时,一个矮个子带了2个人过来调戏那女孩子,他们怎么可能在女孩子面前丢面子,二话不说,把那3个人放倒,还把带头的那个矮个子揍得很惨,最后3人跑了,跑时还说,"我是朝天虎的干弟弟!你们给我等着!"
擦,这叫什么事情?又是为了女人,早上那会儿为了聪聪胖子差点揍我,现在他俩又为女热门得罪人,女人真是祸水啊.
"那你们怎么办?"我吐出个烟圈.
"既然得罪了摆不平的人,只有跑路了!"鼠子无奈的摇摇头.
"那你们不怕家人遭到报复?"胖子冷不冷的说了一句.
听了胖子的话,鼠子梁子又把头低了下去.
"去外地不是不可以."我喝了口酒,"而且家里的家人也不会遭到报复."
听了我的话,鼠子,梁子又抬起头,充满希望的看着我,"羽子,你的意思是?"
我笑了笑,"道上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江湖事江湖了,不会涉及家人!"这也是我自己人为的,其实我也没把握,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先稳住鼠子他们,以免他们犯傻,去做出不该做的事!
"很有可能!"胖子来了一句.
"我操,你多什么嘴!"我照他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胖子的话有可能影响到鼠子,梁子的情绪!
胖子委屈的看着我,"我怎么了我?"
我摇摇头,"别听他的,我刚才说的不涉及家人这事,每个"黑人"都懂得,也会去做,毕竟他们也有家人!"
鼠子点点头,"羽子,其实我和梁子早都商量好了,我们准备去广州投靠我老表,他在那边也是混小黑的!"
梁子也点点头,"恩,其实我们知道那家伙是朝天虎的干弟弟时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怎么感觉跑路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这么不合适呢?
我摇摇头,"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胖子也点点头,"就是啊,你们什么时候走?我们送你,毕竟这次的事情帮不上忙,兄弟心里也不是滋味的!"这次胖子还算说了就人话.
"是啊,你们什么时候走?我们送你!"我举起酒杯,"干杯,不要再为这事闹心了!"
鼠子不情愿的举起杯子,"羽子,其实今天请你们来就是为了...."
"恩?"我不解的看着他,要是为了朝天虎的事,那不是决定让他们去外地吗?难道还有事?
"羽子,鼠子的意思是,今天我和鼠子就要走了,等下12:35的火车!"梁子眼睛有点发红,我知道他不开心。听了鼠子这么一说,我没了情绪,玩了几年的兄弟等下就要去外地了,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默默的喝了半瓶啤酒,“这么快,呵,还真是…”
“嘭”一声响打断了我未说完的话。门被踹开了,我、胖子、梁子鼠子不知所错的看着进来的一群人。大约八九个,现在最前边的年约40的中年,短寸发,国字脸,右脸上一个长达六厘米的刀疤,双眼很灵利,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嘴角似笑非笑的上翘,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175cm左右的身高,不胖不瘦,站在人群之首,显得格外不同。有一种不屑一切,霸气冲天的感觉。
我们4个就那么不知所错的看着他们。“他们是谁呢?”我心里琢磨着,“找错房间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脸缠绷带的矮个子走出来看了看我们,扭头对为首之人说:“虎哥,就是他们两个!”他指着我身边的鼠子梁子。草,虎哥?朝天虎?妈的,看来今天鼠子梁子是躲不过了。草,既然都到这份上了,还怕个软,打架我还没怕过谁!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胖子也站了起来。鼠子可能是急了,崩了一句,“你们想怎样?当时是他找事的!”鼠子指着缠绷带的人。
朝天虎叼都不叼鼠子说的话,摆摆手,“带走!”他身后走出两个人。
“草!”胖子超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站到我身边,“事情大家都了解,最多我们赔点医药费,用不着这么狠吧?”
我拉着冲动的胖子不让他再上前,“虎哥,我兄弟和你小弟的事,谁是谁非你也很清楚。今天你们人多,你们说了算!”
“草,羽子,你怎么那么胆小。他们就九个人,打起来我们不一定吃亏!妈的,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看着过来的那两个人,胖子也急了,要不是我拉着他,估计都冲上去了!
“虎哥!”我也急了,因为胖子不定的想挣开我拉他的手,“虎哥,谁挑起是非不重要,给小弟一次机会!你们无非要拿回面子,我替他两抗!”
说这话不是我逞强,之所以说软话是不想让兄弟们惹火上身,并不是我胆小怕事。我打个电话也能叫来百来八十个人,可又有什么用?他们有的刚毕业的高中生,有的还是在校生,人家是黑社会,地头蛇。学生怎么能比得过出来混的人?人家是一只脚踩在监狱里,一只脚踩在棺材里,把头挂在腰带上过日子的,没有他们身上这样的魄力!要是请老大出面,第一,不一定能请动,第二,这点事都要找老大,以后还怎么带小弟。
“停手!”朝天虎喊住那两小弟,转身面对我,“你抗?”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头皮都麻了,现在为了兄弟只能硬上。
“我抗!”我冷静的看着他。
朝天虎点点头,对那两小弟招招手,指着我,“把他的左手废了!”
“草!”鼠子梁子再也安耐不住了,愤怒的看着朝天虎,“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羽子,你别拉着我,草你妈的,有种跟老子单挑!”看着向我走来的人,胖子怒了,他想挣开我拉他的手,使劲儿的甩着手臂。
“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甩开胖子,抢过他手中的酒瓶。这是我第一次对胖子自己兄弟发火,我心里莫名的有一股冲动,说不来的恼火,我一拳打在胖子的脸上,
“听着,这不是他妈的义气用事,也不是他妈的胆小怕事,这是男人出来混的脸面!”说完我在他们都没反映过来的情况下手中的啤酒瓶砸在了自己的左手背上,
“嗡”钻心的疼痛使我全身冷汗直流,我强忍着疼痛抬起头阴冷的看着朝天虎,“虎哥希望你说话算数。”朝天虎眉头皱了皱。"啪"的一声,第二个酒瓶砸在了我的左手背上."恩"我无力的呻吟着,身子一软,要不是胖子在我身边扶着,估计我倒在地上了.
"好,你有种,我喜欢!’朝天虎赞许的点点头转过身子,"听着,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找他们的事儿!"
"虎哥!不能这样算了!"那个绑绷带的嚷着,"兄弟们的伤怎么办,不能便宜了他们!"
"滚!难道我说的话也不听了?"朝天胡吼道,"你给我滚回去,还显丢人丢的不够?3个出来混的打不过2哥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丢人不?滚!"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我,"小子,我很喜欢你,以后在城南有事,报我朝天虎的名号!"
"谢谢虎哥!"我勉强的点点头,额头上全是汗.这会儿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因为整个手臂都麻木了.
"恩,好,还有这个小胖子,以后遇事别冲动,学学你这个兄弟!"朝天虎意味深长的看了下我们转身走向门口,"我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