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孽都走得没有人影了,我叫了好几遍花陌的名字,这厮都红着脸没有什么反应。
......
“花陌!”我拿手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这厮才一副“神思错乱”的神情看着我:“郡主,怎么了?”
我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花陌:“花陌,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我的手继续在花陌眼前晃晃,以阻止花陌那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别看了别看了,都走没人影了。花陌,我可就是被他劫到琅琊山上去的,差点儿丢了性命呢!”
花陌皱皱眉头:“这件事我知道,着实可气!但是......郡主,那事儿不都翻篇儿了吗......嘿嘿。”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花陌啊花陌,你叫花痴算了!
“我说花陌,你可别忘了逍遥王是个什么主儿。”说完,便提了提自己的袖子。
这一招果然好使,花陌方才还是一脸沉醉的表情立马转变成严肃,继而哀伤,继而可惜,末了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变化,我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结果一直到中午花陌整个人都是蔫蔫的,我起初还觉得好笑,后来竟也开始为闻人孽觉得可惜,毕竟那是阿错的亲哥哥。
大概是春天的缘故,我一到天黑就格外困,瞌睡连连。
花陌不肯让我睡,说是早上阿错说好了的,晚上会来,让我再等一等。
最后我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便哀求道:“好花陌,你就别折磨我了,你要是听见皇上的动静就再叫我起床也成,再不睡我就困死了。”
花陌恨铁不成钢地看我一眼:“郡主,你就不能争争气,这**里皇上要是说到谁那里去,人家睁着眼巴巴到天亮的可是多得是。”
她这无心的一句话不要紧,可是生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便用手搭在她的肩上,问道:“花陌,我走了之后,皇上可是有到过谁那里去?”
花陌两眼一挑,一副小人精的模样:“郡主,这个样子才对嘛!”
这个家伙,早晚被她教唆坏了。
“郡主,皇上还真没到过谁那里去。我听说,你刚走,施美人就主动送上门去。在皇上寝宫门前站了三个晚上,皇上都没怜香惜玉。”
一想到施茹茹一副殷切切的样子碰上阿错的冷屁股就觉得解恨:“活该!”
“花陌......你怎么看九贤妃,我怎么总觉得这个女人让我喜欢不起来。”我努努嘴巴,向花陌求教。
花陌做了一个和我大差不差的表情:“不好说,郡主。之前我觉得这个女人不争不抢没有什么野心,可是现在再看她不争不抢,皇上的第一个子嗣是她生的,虽不如郡主得皇上心,可也并不落的皇上讨厌。”
不得不说,花陌分析这些个事情,绝对一针见血,绝对头头是道。
“那你说,倘若是九贤妃在皇上寝宫外站了三个晚上,皇上会不会怜香惜玉?”我侧眼,看着花陌,估计此时不怎么面善。
“不会。”
......这个肯定的回答不是花陌说的,而是来自背后......
花陌立马缩起脖子,一副“玩大了”的表情,我也怂啦吧唧地转过身:“阿......阿错......”
阿错站在那里,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我宫里除了我们三个人再也没有了其他人的影子,唉,我跟花陌聊的还真够入神的。
“乌龟,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啊。”他笑着打趣我,“花陌,明天去领赏就行了,难得让我的乌龟吃醋,朕重重有赏!”
花陌这厮一回过头来就是一副狗腿子相:“皇上圣明!奴婢告退。”
阿错过来很是自然地把我拉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今天听闻人孽说你去赏花了,你喜欢将离花?”
我摇摇头:“不喜欢,那花名字太悲了。”
“我也不喜欢,如果单说名字,我倒是喜欢**花。”他一双桃花眼的眼风扫过来,全是揶揄。
“滚开滚开,我再也不理你了。”我挣扎着要摆脱开他的怀抱,这个阿错,好像一天不那我当乐子,心里就不舒服。
他任由我从他怀里一番拳打脚踢,就是不肯放开手,脸上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当然,我也不会下太重的手。
“我要睡了。”说完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阿错少有的痛快:“好。”我刚要走,就被这家伙拉住,“不过今晚要到我寝宫里去睡,以后每晚都要这样。”
我觉得阿错这一要求顶是不讲道理:“我才不去,让宫里那些长舌头知道了怎么说我?不知道又给我编出些个什么故事来!”
阿错并没有立即给我讲一通大道理,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
过了一会儿阿错才慢慢低下头,他的唇瓣微微贴在我的耳畔,有一种柔柔痒痒的感觉:“乌龟,我只是想天天陪着你,只是想早朝能晚一会儿上朝,多看看你......”
我撅嘴巴,眉头还没来得及皱,这家伙便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我脑袋一下:“所以,你只有三个选择。”又恢复了不讲理的语气。
我心道还有三个呢,看他怎么说,便扬起脸:“你说,哪三个?”
“第一个,你乖乖每晚去我寝宫。”
我摇头。
“第二个,我每晚过来请你去我的寝宫。”
我继续摇头:“那样岂不是还不如呆在我的寝宫来的省事?”
阿错郑重其事点头:“我也知道,第二个的目的就是第一个。”
......
“那第三个呢?”
“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光着身子卷在被子里,每晚让宫人抬了去。”说这话的时候,这厮连看都不看我了。
我知道这厮是故意整我,狗屁三个选择,分明就是一个选择!
“我想好了。”
阿错立马一脸“乌龟你终于想明白了”的表情。
“我选第三个。”
此话一出,方才一脸志在必得的阿错立马变成了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乌龟,你说什么?”